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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子這次闖了大禍了,禮部侍郎的二公子死了,就死在太子的毓慶宮中,而且死之前,被太子用了那種齷齪手段,禮部侍郎的二公子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了毓慶宮中,從禮部侍郎的二公子身體上看,這種手段怕不是第一次了」蘇培盛十分的焦急,那可是禮部侍郎的公子,是朝中從二品大員的公子,雖然不是嫡長子,可是到底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這樣折辱至死,簡直就讓天下人震驚。
「什麼?」胤禛頭有些暈,他是知道,太子最近和禮部侍郎的二公子走得近,他還以為太子是在拉攏禮部侍郎,沒想到是在私底下行這等齷齪事,禮部侍郎的二公子可不是宮中的那些小太監小宮女,這下要如何收場。
「皇阿瑪怎麼說?」胤禛問道。
「什麼都沒說,只讓人把太子殿下關了起來,禮部侍郎直接跪在了養心殿外」這樣的屈辱,一般的常人都受不了,而禮部侍郎還是一個文官,沒直接一頭磕死在養心殿門口,已經算是很給萬歲爺臉面的了。
胤禛轉頭看了看弘暉的內寢,眯了眯眼睛,他倒是不得不去一趟宮中了。
「蘇培盛,你去北院,把蘇格格叫過來,讓蘇格格守在弘暉這裡,其他人,爺不放心,如若有人要來打擾弘暉,你讓蘇格格就地處置」胤禛道。
「是」蘇培盛面上不顯,心中驚愕,這樣的事,爺居然交給了蘇格格,身為弘暉阿哥的生母的福晉,居然被爺關了起來,蘇培盛決定,以後,一定要對蘇格格更加尊敬一些。
胤禛吩咐後,便更衣,去了宮中。
雪陽聽到蘇培盛過來說胤禛的吩咐,有些錯愕。指了指自己,再次問道:「蘇總管,你確定,也說讓我去弘暉的院子裡守著?」。
「是,爺說,其他人守著他不放心,如若有誰來打擾弘暉阿哥休息,讓蘇格格就地處置」蘇培盛在心中給烏拉那拉氏點蠟,如若福晉不知好歹,非要來看弘暉阿哥,蘇格格就可以直接處置她,雖然不用致命,但是打上幾板子,還是讓人找不出話來說的,關鍵,當初福晉搜查蘇格格的院子時,可一點也沒給面子。
雪陽:「……」,她真的不想撿起這燙手的山芋,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是好。不過這事胤禛吩咐的,她也只能照辦,去弘暉院子裡守著。
雪陽來到弘暉院子裡,去內寢,看了弘暉,之前她已經看過弘暉了,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現在還是像破布娃娃,雪陽嘆了口氣,其實孩子生病,親娘守著才是正理,可是故意假傳胤禛的意思,讓弘暉去狩獵的就是烏拉那拉氏,胤禛如何不恨。
雪陽其實挺明白的,胤禛雖然不喜歡烏拉那拉氏,但是對弘暉卻很看重,現在弘暉出事,胤禛如何不怒。
「太醫,弘暉他現在如何了?」雪陽問道。
「沒有好轉的跡象,現在弘暉阿哥還昏迷不醒,老臣就怕晚上,弘暉阿哥還會發熱,這麼重的傷,老夫也束手無策,只能慢慢醫治」太醫嘆了口氣。
「弘暉究竟哪裡有傷,從馬上掉下來,應當不會這麼嚴重吧」 雪陽故意裝無知,她還是想打聽一下,弘暉究竟傷到了哪裡,看她能不能幫忙,可惜她不是學醫的,好吧,即使是學醫的,她也不一定能處理弘暉的傷,畢竟看弘暉的模樣,頭上有傷,身體上有傷,還不知道內臟有沒有傷到,而即使她是學醫的,還有很多不同的科目,比如腦科大夫,胸腔大夫,骨科大夫什麼的。
「弘暉阿哥是從高速奔馳的馬上掉了下來,頭上,身上,胸膛上都有傷,頭上的傷雖然嚴重,但是還不不足以致命,嚴重的是胸膛里的傷,弘暉阿哥的肋骨斷了好幾根,怕就怕傷到了五臟六腑,那就回天乏術了」太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關鍵他又沒有透視眼,如何檢查胸膛里的傷。
「現在老臣也只能用人參先將弘暉阿哥的命吊住,再和其他同僚共同想醫治的辦法」太醫也無奈,他們也很想醫治,可是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外了。
雪陽看著弘暉,皺了皺眉頭,現在又沒有胸腔鏡,如若要檢查弘暉的傷勢,估計就只能開膛破肚,可是現在,是古代,沒有手術刀也沒有注射器,甚至如若是需要輸血,連檢查血型的機器都沒有,更何況是所需的藥物。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麻醉散,可是瞧著弘暉的手術,沒七八個小時,估計也是做不下來的大型手術,如此,現在的麻醉散根本就不管用,如若是現在的歐洲呢?他們的醫療水平到了哪個地步了?雪陽皺了皺眉頭。
雪陽看著弘暉,弘暉年紀小,本用不得人參,畢竟孩子小,火氣足,人參也是一個火氣大的東西,雪陽嘆了口氣,道:「太醫,弘暉這裡就麻煩你們了」。
「是」太醫稱是,心中咋舌,外頭一直手四貝勒府是所有皇子中後院難得和平的,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傳言罷了,府中嫡長子出事,守著的居然是格格,而不是福晉,還真是怪了,太醫也只敢在心裡嘀咕,他還想多活幾年,只能裝什麼都不知道。
雪陽從內寢出來,看著蘇培盛在這裡,等候差遣,雪陽便走了過去,問道:「爺去哪兒了?」。
「宮中太子出事,爺沒有辦法,只能去宮中,這才請了蘇格格來守著」蘇培盛順從的回答。
雪陽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那太子又鬧了什麼么蛾子,「蘇總管,你認不認識西洋的傳教士啊?」雪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