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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胤禛這麼一說,烏拉那拉氏語窒,她現在很想得到弘暉的消息,所以,便當做沒聽到胤禛說直接梳洗睡覺的話。「爺,弘暉在宮中可還好,妾身實在是有些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宮中那麼多人照顧,還有哈哈珠子陪著,他是男孩子,日後註定要擔負起身上的責任,這點苦都受不得,如何擔當重任」烏拉那拉氏提起弘暉,胤禛就有些生氣,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弘暉是妾身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妾身自然看重,可是他去宮中念書,妾身什麼都沒給他準備,他又是第一次,一個人離府,妾身自然是擔心的,就怕他過的不好,晚上想家哭泣,可怎麼是好」烏拉那拉氏說著,眼睛都紅了,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胤禛眯了眯眼睛,烏拉那拉氏這是在怪他嗎?怪他把弘暉帶離了她,甚至哈哈珠子都不是她準備的,可是這人也不想想,他為何要隔離弘暉和她。「你這是在怪爺嗎?」。
「妾身不敢」烏拉那拉氏紅著眼睛,垂著頭,道。
「爺知道你在想什麼,怪爺這段時間讓弘暉疏離你,怪爺給弘暉挑的哈哈珠子不是你滿意的」胤禛直接扯下烏拉那拉氏偽裝的外衣。
烏拉那拉氏抿了抿嘴,看著胤禛,忽然跪了下來,哭泣的求道:「爺,求求你,把弘暉還給妾身吧,妾身不能失去他,他可是妾身十月懷胎,難產生下來的孩子啊,他生下來時還那么小,妾身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生怕他養不活,五歲那年,爺帶他去種痘,妾身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好在我的弘暉平安的回來了,可是現在,爺把他帶離了妾身的身邊,就是在要了妾身的命啊」。
胤禛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烏拉那拉氏,心中膩歪,說得比唱的好聽。
「爺,妾身求求您,把弘暉還給妾身吧,為了弘暉,妾身什麼都願意的,即使是讓妾身放下身為福晉的尊嚴,去給北院的蘇格格賠罪,妾身也都是願意的」烏拉那拉氏眼睛裡留著眼淚,抬頭,悲傷的仰望胤禛。
「呵,放下身為福晉的尊嚴,去給蘇氏請罪?然後再寫信告訴費揚古,說爺寵妾滅妻,然後皇阿瑪斥責爺,烏拉那拉氏,你的算盤倒是打得響亮」胤禛冷笑,看來今日是在正院睡不了了,最後的體面,烏拉那拉氏也是不想要了。
「爺……」烏拉那拉氏愣住了。
「你自己的手段,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胤禛失笑非笑的看著烏拉那拉氏,為了弘暉,每月初一、十五、十六,他是不介意給烏拉那拉氏臉面的,結果這人連臉面也不要了,那就不要怪他了。
「不得不說,你的手段還真是拙劣,為了弘暉,爺原本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可是你卻不依不饒,什麼叫放下福晉的尊嚴,去給蘇氏賠罪,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倒是不錯,爺為何要隔離弘暉和你,你自己心裡沒一點點數嗎?」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真當他是那些讀書都讀迂腐了的文人了?後院的事情不清不楚的。
他自幼在後宮長大,那些后妃的手段,見了不要太多,佟佳皇額娘在時,就有意教導他,讓他見識了後宮女人的手段,更別提,佟佳皇額娘離世後,自己親生經歷過的後宮的風雨,烏拉那拉氏這點手段,他還不放在眼中,但是她一直耍手段,實在是膈應人。
「爺……」烏拉那拉氏有些錯愕,胤禛是怎麼知道的,她有去找阿瑪告狀。
「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今日是睡不了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胤禛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蘇培盛跟在胤禛身後,走到花園,才問,「爺我們現在是回前院嗎?」。
正準備去雪陽院子的胤禛,轉了方向,道:「去東院吧,好久沒見弘昀了,也不知道,他如何了?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是」蘇培盛什麼也沒說,只在胤禛前面開道。
李格格剛把弘昀哄睡,想著今天初一,爺也不會過來,打算早早的去安寢是,下人就進來稟報,說貝勒爺過來了,把李格格驚住了,今天可是初一,爺理應去福晉院子裡的,今日怎麼過來了?不管是因為什麼,但是爺既然今日過來了,她可沒想過把爺給放跑了。
胤禛剛到李格格院子裡,李格格就笑顏如花的迎了出來。
「爺」李格格滿臉笑容的給胤禛行了一禮。
「恩,起來吧,天氣冷,進去吧」胤禛道。
「是」李格格跟著胤禛走了進去,問也不問,胤禛為何今日過來,她又不沒眼色,爺過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得緊,一定是烏拉那拉氏惹得他不快了,不然以爺性格,早在烏拉那拉氏那裡歇息了,怎麼還會到她這裡來。
「弘昀呢?」胤禛在屋子裡坐下,問道。
「妾身剛剛把他哄睡下了,最近倒春寒,妾身怕他生病,便把他據在屋子裡,想著等天氣再好一些了,再帶他去花園裡走走,可惜,他到底早產,身體不好,不能和弘晨一樣,肆無忌憚的玩耍,都是妾身年輕時,不懂事的罪過」李格格說著,眼睛就紅了,每次看到弘晨健健康康的玩鬧,而弘昀只能穿很多衣服待在屋子裡,她的心怎麼不痛。
「事情都過去了,你現在也懂事了,弘昀會好的,太醫不也說,弘昀只要仔細養著,就能好起來」胤禛安慰道。
「恩,多謝爺」李格格破涕而笑。
接下來,李格格使出渾身解數來都胤禛,一句話也沒提烏拉那拉氏,也不問胤禛為何不去正院,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最後和胤禛滾了一次床單,這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