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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寵,那把她的孩子放在你膝下,讓你撫養的事情,就讓她自己去和四貝勒說,到時候,到時候不管四貝勒肯不肯,都和你沒有關係」愛新覺羅氏支招道。
「她?她怎麼可能會主動和爺說」。
「怎麼不能,你又不能再有孩子,放在你的膝下,那孩子日後就是嫡子,我就不相信,她就不心動,話又說回來,即使她不心動,這府邸還有其他的人心動,四貝勒可不止她一個人有兒子,李氏和那個林氏不也有兒子麼」身為過來人,愛新覺羅氏在內宅之中,有很深的見解。
「再說吧,反正不急」烏拉那拉氏的心涼了一半,額娘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她的弘暉,只不停的她去撫養其他女人的兒子,額娘還真是好額娘。
「也是,橫豎你還年輕,日後培養更能控制的也好」。
烏拉那拉氏不說話了,只低下頭,看著地面。
愛新覺羅氏覺得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心想著,自家女兒還沒從喪子的陰霾中走出來,她又何必說這麼多,等日後,女兒走出來之後,再提醒她也不遲。
「對了,你時候你查四貝勒最近做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愛新覺羅氏轉移話題,把話題挪到她今日過來的真正原因上。
「查是查好了,告訴額娘之前,額娘先告訴我一件事」烏拉那拉氏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愛新覺羅氏,目光中,充滿了認真。
愛新覺羅氏微微有些不快,女兒這是拿四貝勒的消息威脅她麼?
「額娘,你告訴我,弘暉究竟是如何出事的?」烏拉那拉氏目光灼灼的盯著愛新覺羅氏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中得到真正的答案,她就想知道,弘暉被直郡王害了,額娘究竟是知不知道。
愛新覺羅氏輕輕了了一聲,被烏拉那拉氏的眼睛盯著,只感覺周身十分的壓抑。
「額娘,你不肯告訴我真相嗎?」烏拉那拉氏緊追不捨。
「愛新覺羅氏張了張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弘、弘暉不是出現了意外嗎?你、你現在溫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以為是直郡王害了他?我可告訴你,我們家都是支持直郡王的,直郡王有何理由害弘暉,這話你日後還是小心一些,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告訴直郡王不要緊,如若捅到御史那裡,參你一個污衊皇子的罪名,你可怎麼辦?」。
愛新覺羅氏強撐著自己,讓自己努力鎮定下來,事情都已經弄乾淨了,她不知道的,一定不知道的,是因為出事的地方是直郡王的地盤,所以這是在遷怒。
「如若真是直郡王害的呢?額娘,你會幫女兒報仇嗎?」烏拉那拉氏根被沒有被愛新覺羅氏一番話恐嚇住,繼續問道。
「你、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直郡王害的?」愛新覺羅氏有些怕了,她現在有些想回去了。
「女兒是說如果,如若弘暉真是直郡王害的呢?女兒可是您和阿瑪最疼愛的孩子,您會幫我報仇嗎?」烏拉那拉氏再次確認。
「你、你還是莫要胡說了,快點說四貝勒究竟在做什麼,我也好回府了,家你還一大堆事等著我處理」愛新覺羅氏心虛得不行,色厲內荏的說道。
「呵、呵呵,你還真是我的好額娘啊,直到現在,你還在包庇害弘暉的人,弘暉是你的外孫啊,你怎麼忍心?」烏拉那拉氏紅著眼睛,怒視愛新覺羅氏,是她錯了,她以為她還是烏拉那拉家的人,烏拉那拉家是絕對不會害她的,她真的大錯特錯。
「你說什麼呢?弘暉不過是運氣不好,你怎麼、你怎麼能怪到直郡王身上去」愛新覺羅氏站了起來,指著烏拉那拉氏道。
「呵呵,真的是這樣嗎?額娘,你真的不知道弘暉是怎樣遇害的嗎?額娘,你們怎麼能這麼狠的心呢?是啊,我們爺是支持太子的,最後,直郡王登基,自然也是看我們爺不順眼的,我還異想天開,覺得扶植了直郡王,他就會讓我們爺的爵位讓弘暉繼承,細想下來,我還真是蠢,被額娘一遊說,就覺得確實應該支持直郡王,可是,我們爺幫助太子,直郡王登基,不要了我們爺的命,已經是寬大,更別提爺的爵位了」烏拉那拉氏越說越憤怒,一雙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愛新覺羅氏。
愛新覺羅氏握緊自己的拳頭,道:「那只是意外,我們所有人都不想的」。
「額娘,你還在狡辯,大貓如若說是意外,那釘的馬掌呢?這也是意外?」烏拉那拉氏似笑非笑的看著愛新覺羅氏。
「什、什麼馬掌?」愛新覺羅氏只覺得不能相信,她知道了?怎麼可能,那樣隱蔽的事,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弘暉一出事,直郡王就處理乾淨了。
「罷了,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額娘以後都莫要上門來了,我與烏拉那拉家就此恩斷義絕,還有,額娘轉告直郡王,她不是看不起後院的女人麼?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為弘暉報仇的,讓他等著」烏拉那拉氏悽慘一笑。
「女、女兒……」愛新覺羅氏還想說什麼,烏拉那拉氏一點也不想聽,直接喚了下人過來。
「把烏拉那拉夫人帶走,對了,陳嬤嬤也算是烏拉那拉家的人,烏拉那拉夫人走之前,麻煩也把她也帶走」烏拉那拉氏說完,便回去內寢了。
什麼叫做撫養別人的孩子,別人的孩子有弘暉好麼,她的弘暉,生來聰慧,過目不忘,性情溫和,也最是孝順,她都能想像得到,如若她鬆口撫養其他女人的兒子後,烏拉那拉家一定會送來烏拉那拉氏家的表姐妹,美其名曰生一個孩子給她撫養,簡直就是笑話,她只撫養她的弘暉,她也只許她的弘暉叫她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