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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柳湘蓮受到了常拓的全心對待,就連江行遠這個柳湘蓮的老丈人也是頗受優遇。
江行遠想要在長安節度使這個職位上連任,上一次連任便是常拓幫忙解決的,這一次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有江行遠的努力和常拓的幫忙,想來也不會離開長安縣。
想一想吧,常拓一個番邦質子,竟然是想要幫人升官,就有能力幫人升官。想要幫人平級不動,就可以讓人連任。這能力,這人脈,以及這份慶豐帝的聖寵,誰不想據為己有。
只可惜常拓滑不溜手的,讓人跟本沒有下嘴的地方。
可是江山富貴都是那麼誘惑人,誰願意放手呢。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出出好戲。
常拓不可能將這些別有用心的人都要到府上,於是一桿子就全部回絕了。
雖然這樣很得罪人,可是大面積無差別的得罪人,至少不會讓人知道他占隊什麼的,只是因為這事,將來黛玉的名聲可能不會太好。
常拓多心疼媳婦呀,哪裡捨得成親後媳婦進宮請安面對一群娘子軍呢。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一位表妹和他的小舅子......
「你是說皇后膝下的嫡公主想要尚林砅?這主意可夠釜底抽薪的呀。嗯,這一招比給常拓送女人強,不過除了這個之外,為什麼沒人想到給林如海續弦呢?做了常拓的丈母娘,不是更有說話的力度?」
「那也要林大人同意呀,這些年想要想要給林大人說媒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林大人說了,他要為亡妻守節呢。」
探春「......」她男人覺悟真高,這種事情也可以用守節兩字形容了。
半晌,倆口子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終於將晚飯解決了。
對坐在一起吃著飯後水果,探春又繼續問道,「皇上真的有意將嫡公主嫁給林砅?若那樣一來,豈不是將常拓和林家擺上了皇后這邊?」
「常拓也正是擔心這個,才會頭疼煩悶的。」
探春想了想,遂又問道,「常拓不看好嫡皇子?」
「這個倒是沒聽他說起過。他只教咱們別摻和進這些事情里。他說他舅舅天天被人叫萬歲,雖不能說會活到一萬歲,不過再活過二三十年是沒有問題的,太早站隊絕對是大傻逼,呃,媳婦,我沒有說髒話,這話是常拓說的,真的。」
「嗯,這次就算了,可不許有下次。」探春是個自己可以放火,卻會嚴格管制控制別人點燈的主,髒話什麼的,是嚴禁柳湘蓮說的。
就怕他這沒心沒肺的傢伙說多了,說順嘴了,然後再冒犯了貴人。
「這件婚事能成嗎?」想到林砅,探春覺得這事有些懸。
慶豐帝那人算是這個時代難得的好君主了,賜婚什麼的都會徵求兩家的意思,像是嫁閨女這般自己家的事情,那就會更慎重了。
柳湘蓮也不嫌熱的擠到了探春那邊,將人攏到懷裡,一邊聞著探春發上的香味,一邊在那裡動手動腳的。
「聽說是嫡公主有一回私自出宮,自己看對眼的。今年嫡公主的年紀也到了,又不會有什麼和親的事情,所以便想著給嫡公主操辦婚事。然後嫡公主那裡便將林砅給供了出來。
皇上知道這個林砅是誰後,便將常拓叫進宮裡去詢問。只是歷朝歷代的駙馬都不能入朝為官,常拓算準林家是不會同意的。於是這事有的鬧了呢,聽說嫡公主最得聖寵,長的很像,呃,常拓的親媽。」
「噗嗤」一聲,探春就將口中的葡萄噴了出來。
小舅子的媳婦,自家的親表妹竟然長的像他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探春越想越覺得好笑,一於便在柳湘蓮的懷裡笑的東倒西歪的。
那渾身上下一顛一顛的,直接讓柳湘蓮想要就地證法了她。
看了一眼天色,柳湘蓮雖然沒有就地證法了探春,卻也是起身將探春抱到了懷裡,然後向床榻上撲去。
今天不大戰個三百回合,都對不起下了這一天的雨。
外面小雨不斷,屋裡也是大汗淋漓,兩人一直鬧到過了三更天,這才喚了下人弄了洗澡水。
夫妻倆個玩著肉搏的時候,林如海正和獨子在林書房裡說話。
林如海是下晌的時候被慶豐帝叫到宮裡說話的,話中的內容便是柳湘蓮說的那些。
林如海一聽就頭疼了。
這嫡公主要是沒有兄弟,實在不行就娶回來。可是有了兄弟,這哪裡是娶公主,這分別就是娶個危機放在家裡。
而且他的兒子文韜武略,樣樣都是他多年細心教導栽培的。將來出仕,必會進翰林,然後進內閣,相信總不會像他老子一樣蹉跎了人生。
可這娶了公主,成了駙馬,他兒子可就止步三品了。
這還是好說的,不好說的便是給個閒散的爵位,然後一輩子就這麼混過去了。
所以有些志氣和想法的人家都是不會讓子孫尚公主的。
但是這話也不能回絕的太直白,若是太直白,得罪了皇帝,那就是連個朝中閒散都做不了了。
林如海也曾是一方大吏,官場上的場面話,與皇帝應對的套詞,那是張嘴就來的。
先是將皇家皇女捧得老高,然後再將兒子貶的極低,總之一句話,他兒子只配科舉出仕,他們林家實在沒有資格尚公主。
皇上您還是另謀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