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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還非常有小聰明的讓人告訴柳家來送信的小廝,他最近不在營里,外出公幹去了,歸期不定。
於是好好的一場『家宴』就讓柳湘蓮躲了過去,不但柳湘蓮躲了過去,那位劉家最美的劉美容姑娘也躲了過去。
這一躲不要緊,很多的事情都由不得柳姑姑了。
......
回到當下,柳湘蓮看著車馬轎子進了劉府,便離開劉府大門快馬加鞭,終於趕在城門關上前出了城。
等他回到西山大營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
想到這一天的事情,柳湘蓮就覺得窩火。
來回奔波了一天,又被人說了一通,最最可氣的是今天晚上見不到他家三姑娘了。
這如何讓人不氣惱。
心情極為鬱悶的讓營里的兵丁隨從打了水洗漱,自行歇息不提。
一夜綺情入夢,早上醒來時,柳湘蓮看著濕成一片的褲子,一臉的木然。
娶媳婦的計劃必須提前。
這種夢做的太多,他真怕將來影響那方面的功能。想到夢中他的姑娘嬌.吟.輕.喘的躺在他的身.下,他就對現在的生活非常的不滿意。
冷鍋冷灶冷被窩,忒可憐了些。
西山大營這裡的武官,一般家眷都住在長城或是集中住在西山大營後邊的一塊地方。院子都不大,不過獨門獨院的,倒也方便。柳湘蓮這個級別,自然也可以得到一套那裡的房子。
因著之前跟探春說好,她想住在長安縣,可以離江家近一些。白天柳湘蓮去西山大營,她也回江家跟著趙秀寧和劉琉做伴,說說笑笑總比一個人寂寞。所以柳湘蓮便將重點放在了在長安縣買房上。
剛剛突然想到,若是江行遠調職,他還在西山大營,等到那個時候,再申請一套宅子可就晚了。還不如早點申請下來,他若一時去不了長安縣,她也可以來西山大營住。
早晚騎馬往返長安縣,雖不累,時間也不長。可是若是有那個精力和時間還不如多做些耳鬢廝磨的事情。
想到那嫩滑如玉的肌膚,潔白如雪的腕子,還有將她拉到懷裡,好聞的淡淡香氣,她細膩的脖子......她夏天裡最喜歡穿的粉色薄紗的衫子,若隱若現的紅色肚兜。
情不自盡地咽了一下口水,柳湘蓮迫使自己不要再想了,不然一會兒他就得頂著根棍子去開會。
起床,洗漱,又在帳外練了會功夫,柳湘蓮就著粥吃了兩個大饅頭,這才換上另一身衣服去了議事的地方。
打了卡,應了卯,柳湘蓮無事可做便又去了長安縣。
之前常拓問過他在西山大營的情況,他也如實回答了。
常拓聽了,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告訴他,既然如此,那就這般過。無事可做,就無事可做,反正他不會讓他兄弟替別人背了黑鍋。
柳湘蓮本就不是個事業心重的男人,權利被架空了,他也沒上心。聽說不會因此替別人背黑鍋,柳湘蓮就更不在意這些了。
他當初要上進,要當官,其實就是為了向他的姑娘提親。那些權呀,利呀的,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那些個官職,沒有他,也會有別人。可是他的姑娘,若是沒有他,呃,最好也別有別人......
天天跑長安縣跑,呆在長安縣的時間比他在西山大營的時間還多。
現在無戰事,太上皇雖在,可是當今的皇位也到了無人可撼動的地步,所以武將們的生活自然不會如戰時那般緊張。
柳湘蓮也在前線和邊防呆過,因此更無心裡負擔。
先是買了幾包點心,然後才去了長安節度使拜見江行遠。
江行遠見柳湘蓮買的點心都是自己媳婦和閨女愛吃的,心下很是滿意。
雖然那病什麼的,讓人有些擔憂。不過就像是媳婦說的,許是以訛傳訛也未可知。畢竟他年紀輕輕變戰功累累,若是沒有個缺點,豈不是要擋了很多人的官路。
江行遠一聽也是這麼回事,他們早在邊疆的時候就認識了柳湘蓮,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個小小少年郎。
長的眉清木秀,在沙場上卻沒有一點打怵後退。為人心性爽朗,夠朋友講義氣,就是有的時候心大了些。
許是真的小人在作崇也不一定呢。
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聽說你在西海沿子的時候,有一個上聯一直在找人對下聯,現在可有人對上了?」
聽到這話,柳湘蓮算是明白之前他家三姑娘對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靦腆,「大人是知道我的,小的時候讀書不走心。人家出了個上聯為難我,我一時對不上,便多找了幾個人問問。」
柳湘蓮不敢說他是見人就問的,他家三姑娘也說了,若是她爹問起來的時候,不要說實話。所以雖然還有些個難為情,不過倒也不應付了出來。
柳湘蓮一臉難為情的樣子,江行遠看了,還真的只以為他是好不意思說自己讀書少的事情。
點了點頭,又問道,「聽說你當初上戰場時,竟然是一臉的笑模樣?」
我嘞個去,他老丈人怎麼連這個也知道了?
「...並不曾笑,只是,只是牙疼合不攏嘴。」
江行遠:「......」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這人說的才是真相?
江行遠一臉同情地看向面前的少年,那些流言可是隨著獻俘大典差不多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