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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她不背。
她竟然還想跟這人談戀愛,真是腦子進了水。
又是一番單方面施暴後,探春接過登徒子遞過來的茶,非常豪邁地一口飲盡,然後看著還不知道為什麼被打,自覺挺委屈的柳湘蓮,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去年一定是被接二連三的破事弄暈了頭,然後左腦袋裡裝的水便成功與右腦袋裡裝的麵粉成功會合了。
再然後在各種的巧合下,她竟然覺得面前的棒槌真不錯,良配呀。
也不知道現在換人還來不來的急?
看到探春臉上一片陰雲密布的樣子,柳湘蓮終於聰明了一回,他沒有將常拓跟他說的,就算是賈家想要讓她進宮,他也能將她娶回家的事情提前告訴她,讓她高興。
「我覺得西山大營的千戶不錯。禁軍在皇城之中,是非一定不少。誰知道哪天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就被人滅口了。再加上在禁軍里當差,雖然是離天子近,可是那些個官老爺也多,這個要跪,那個要拜,還不如西山大營輕省。不過這得看你自己的想法,我一個長這麼大哪都沒去過的人又哪裡知道外面是什麼樣的。」
探春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長智商,所以話也沒有說的太透。在宮裡當差其實也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
畢竟現在上皇活著,慶豐帝這個位置坐得並不穩,再有上皇幾個成年的兒子都在蠢蠢欲動,天知道啥時候就逼宮造反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這個禁軍的執崗範圍都包括哪裡,以前看電視,看小說的時候不是經常有後宮的妃子春心萌動和禁軍侍衛燕好讓皇帝喜當爹嗎?
就這呆子的容貌估計真真是『凶多吉少』。
探春之所以更傾向西山大營,便是覺得相對于禁軍西山大營更安全一些。
以她少的可憐的常識,她也知道除非遇到非常緊急的事情,京郊的西山大營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禁軍是要護衛皇帝和皇宮的,而西山大營是要護衛京城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西山大營的安全係數非常高。
反正探春是啥也不懂,聽到柳湘蓮這般問,自然是憑著三分直覺來說話了。
不過柳湘蓮聽了也是一喜,如果不是為了時時見著她,他也是更傾向於西山大營的。
禁軍里規矩多,常拓也說他干不來。
說完了這件還能算是正常的話題後,探春看著黑漆漆的四周,小聲地問柳湘蓮,「你聽說過借屍還魂嗎?」
柳湘蓮一笑,「這咋能不知道,我跟你說呀,這種事情我從小都聽遍了。你知道這事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最可怕嗎?」
探春看著柳湘蓮一副興奮的樣子,臉上表情木木呆呆的。
她這是又踩了他哪根興奮點了。
柳湘蓮看探春不說話,笑呵呵地坐到她身邊,然後才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自然是男的變成女的,女的借了男人的身子。
我一兄弟他老爹年輕的時候就是幹這一行的,動不動就鬼上身了,別提多有意思了。有一回是一年輕小媳婦,他爹六尺高的壯漢子瞬間就扭扭捏捏地一邊甩帕子一邊喊『死鬼』,衝著個那家的男人泛眼的樣子,當時我都笑得直不起腰......」
呵呵,探春看著柳湘蓮的樣子,真心想哭。
她其實就是想要換著法的透露一下將來可能相見的身份,為啥這人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她去年也沒買表,那就一定是她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這麼地想要人道毀滅了他呢。
「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冷了?」探春穿的少,現在又是下半夜,柳湘蓮想了想便起身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給探春披著。
「你...你下次出門多穿點衣服。讓人看見多不好呀。」話是這麼說,柳湘蓮那雙眼睛還在給探春披衣服的時候,藉機多看了幾眼。
探春抬頭看他,輕輕地笑了,「你應該相信,除了你不會有人專門跑別人家後院迷路的,而且,」探春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獰笑,「我不介意雙手染血親手將那人紮成肉泥。」
探春說這話時,就算是沒有揮舞著狼牙棒,可柳湘蓮的視線卻是不自覺的從探春的身上掃到了一旁的狼牙棒上去。
「......」不知道為啥,柳湘蓮覺得這一次見面前的人,總感覺她很暴躁。
丑時兩刻,探春打了個哈欠,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男人一直在那裡說呀說呀,說著慶豐黨想要大面積地調動輪換京城內外的官員。
說著他給她帶回了不少的好東西,可惜都沒有辦法送到她這裡來。
「對了,你什麼時候離開京城?」探春想到了件事情,於是突然打斷柳湘蓮的話問道。
柳湘蓮也沒介意,想也不想的回道,「三天之後吧。」
探春點頭,「那你此去」
「嗯,呀!」
探春話還沒說完就被不遠處的聲音打斷了,柳湘蓮下意識地將探春的衣服拉緊,堅絕不讓她露出一點。
自己看行,別人可不能看一點。
探春心裡也是一驚,這個時辰怎麼都到這破工地來幽會了?
心下不由想到,那處又是何人。
第八十六章
也不知道那邊的人是誰, 探春的第一想法就是將自己的臉遮住, 不管怎麼樣, 她半夜三更跑出來就是啥都沒幹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