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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一刻,眾人聽到常拓說這話,探春嘴快自是追問他這話從何而來。
而且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的嘛,下毒不就是下在吃食衣服器皿上的嗎?
當然了,還有更高級的,不過大體上也離不開載體就是了。
見眾人看過來,常拓便將他剛剛得到的回京城的消息在這飯桌上一一道了出來。
反正他媳婦問了他得說,他兄弟想知道他還是不願瞞著,至於兄弟媳婦,他媳婦和兄弟的態度,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她想要知道點什麼,就算是自己不說,她也能知道。
而且大家都知道了,以後也能更好的避雷。
京城裡出亂子了,當然也不是多大的亂子。可若說沒出多大的亂子,那這也不可能。
京城防衛,九門提督,以及內閣大臣以及六部實權等等皆還在慶豐帝的掌握之中,這些他關心的事情倒是沒有怎麼出大亂子。
可是他以為不會出亂子的後宮卻出了個讓他惱羞成怒的大亂子。
有人勾結後宮,並且暗害皇家子嗣。
臥草,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執行這項暗殺活動的人,竟然腦子有洞的在事敗後一口咬定太后賊喊捉賊。
死在太后的宮宴上,那就是太后的責任。
這是什麼道理?
太后弄死一個皇帝的兒子有個屁用,有個屁用?
還有就是這些兒子,他一直以為個個都挺聰明,那股子聰明勁都是隨了他的。可現在看來竟然還有隨了他老爹的。
聰明的時候真聰明,缺心眼的時候真缺心眼。
將所有的皇子都想辦法除去,這樣一來就可以減少皇位的競爭者,可是也不想想,若是其他的皇子都死掉了,那麼活下來的那個才是最可疑的,好吧。
想到宮裡那個他其實並不怎麼寵愛的兒子,就因為兄弟們的野心而早早的離開了人世,慶豐帝的心中就是一陣悲憤。
今天是他的兒子,明天就有可能是他這個老子。
這已經不是不悌不孝,而是大逆不道了。
「都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二的...真心難找了。」原來皇家也能生出這樣的傻兒子呀。
探春想了想剛剛常拓說的事情,最後總結了這麼一句。
此時此刻探春突然想到了迎春生下兒子,讓兒子過繼的舉動,她覺得這丫頭不愧是個會下棋的。
在皇家,規矩都是他們說了算的。就好比某位皇帝廢了太子想要再重新立起來,竟然還拿祖母和早逝的媳婦託夢為由,讓大臣們聽話知意,主動提出復立太子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過繼了,難道就沒有反悔要回來的可能?
先以這種理由將兒子剔除在皇位競爭賽之外,讓兒子有足夠的時間安全成長起來,之後若是幸運還可以爭一爭,若是沒等開始爭呢,老子就死了,也可以有個退路。
聞言,常拓嘆了口氣,有些想不明白他的那些表兄弟就沒有想過現在這麼作,很有可能最後會便宜了別人嗎?
作的緊,死的快。
這回好了,都關起來了吧。
嘚瑟吧!
......
因著知道消息後,四人都是能避著慶豐帝就避著慶豐帝的,一路行來,探春除了拒絕了常拓倆口子的那麼江心水泡茶外,倒是正經吃了幾次鮮魚宴。
等到在通州口舊碼頭下船時,四人的悠閒時光算是被打破了。
「表少爺,奴才可算是等到表少爺了。求表少爺幫幫忙,看在太太的面上一定要幫幫忙呀。」劉家早就等在碼頭的下人,一見到柳湘蓮就向前一撲準備跪下來。
哪想到他的這位表少爺,是個懂功夫的,見到有人撲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腳就踹了出去。
只聽『砰』一聲,那劉家下人如乳燕投林一般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落在不遠處。
此時碼頭處的人都震驚了。
哎呦我去,這誰家的侄子,就是這麼給他姑姑面子的?
柳湘蓮將人踢出去後才發現這人有些眼熟,再結合剛剛才反應到大腦的『告白』,柳湘蓮也有些個窘然。
幸好御駕不在這個碼頭登岸......
不然......
御駕登岸有專屬的碼頭,而其他官員以及家眷則是在另外不遠處的碼頭登岸。
隨行官員不能提前御駕登岸,但是也不能不在碼頭跪迎御駕回京城。於是禮部便準備了兩個碼頭。
官員們乘坐的官船在一處水路岔路口與御駕分開,然後加速船速從通州舊碼頭上岸。
待這些隨行官員登岸後,便立即坐上馬車或是騎上馬去新建的御用碼頭迎接御駕。也因此時間安排的非常緊湊。
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也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頓了頓,然後便都套上馬撒丫子奔了。
柳湘蓮和常拓自然也是趕著去迎接御駕的。
看到那劉家下人可憐巴巴的爬回來,柳湘蓮皺著眉頭看向探春。
媳婦,這事咋弄?
探春見此,想了想,便讓柳湘蓮跟著常拓兩口子先走,她留下來看看這劉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柳湘蓮見媳婦接手了,也沒有啥不放心的。倒是真的心寬體胖的跟著常拓和黛玉走了。
柳湘蓮離開後,探春也上了馬車,準備找一處說話的地方好好的問一問劉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