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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你是不是前程似錦,將來有沒有可能封候拜相,這樣的女婿,江家那麼疼孩子,怎麼可能要。
媳婦不是那麼好娶滴,小舅子太多,也不是那麼好打發滴。
╮( ̄▽ ̄)╭
......
柳湘蓮本是京城人士,獻俘結束後也沒有跟著其他人回軍營,而是牽著馬一路走到了順昌候府。
他還在生常拓的氣,此時還真的不想見他。
虧了他走的時候將人託付給他,卻沒有想到他一陣胡言亂語竟然將人逼死了。
若不是...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大冷的天,快進府來。府里給你燙了你愛喝的酒。」常拓與柳湘蓮交相多年,有好幾個年頭,都是他們一起過的。
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怨恨他,心中忐忑不已,從宮裡出來便一直在門房那裡等著他。就怕他不來。
又怕他會來。
他不知道要說對他說什麼。
他將那個姑娘看得那般重,而他卻...有付他所託。
他對不起她。
想到他聽人說起柳湘蓮在西海沿子發的臆症,常拓就自責不已,他兄弟若不是傷心過度,又如何會得了那樣的病。
唉,都怪他呀。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姑娘的性子會是那麼的忠烈。他若是早知道,也不會是那般態度了。
可是他一是不知道,二是也得了報應呀。
現在林家的大門他可是數月都沒進去過了。
他都懷疑那姑娘當初的惡作劇到底是臨時起義還是故意為之了。
只是......那畢竟是一條命。
一條鮮活的生命......
跟生命比起來,他的那點苦惱又算得了什麼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原是無話不說, 親如兄弟。此時此刻,兩人卻是相對無言。
他的惱怒, 他的羞愧......
可多年來的兄弟之情卻又是那麼的難以割捨。
不過常拓應該慶幸探春告刁狀的時候,那顆心還沒有壞透。不然此時的柳湘蓮估計得跟常拓玩命。
當然更加慶幸的是柳湘蓮不知道探春坑爹的那句『非禮』, 不然不管真假,柳湘蓮都得跟常拓友盡了。
思緒翻轉,柳湘蓮嘆了口氣, 將馬交給一旁的侍從,跟著常拓進了府。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誰要是動了男人的衣服, 必是要砍他手足的。
這是那姑娘說過的話,也不知道怎麼了柳湘蓮竟然想到了這一句。
看著常拓眼神中的忐忑以及一舉一動的小心翼翼和討好,柳湘蓮知道他並不是怕他報復什麼, 而是不想失去自己這個兄弟。
那麼多年, 他們只有彼此地相依為命。
雖然她復活了, 可是他的心中還是好生氣。那股火在見到常拓的時候,是怎麼也壓不下來了。
「走, 去練武場, 我們打一架。」不打他一頓, 他實在是氣難消。
常拓一聽這話,眼中閃過一抹亮晶晶的光。然後屁顛顛地跟著柳湘蓮去了後面的練武場。
他兄弟他了解, 這就是同意原諒他了。
常拓的這個新年過得真真是痛並快樂著,提了幾個月的心,終於在被打的渾身疼痛外加鼻青臉腫後放下了。
而柳湘蓮也因為探春生存的消息原諒了不夠兄弟的常拓, 兩人又恢復了柳湘蓮出京城時的氛圍。
不過因為探春信中寫過的一些話,柳湘蓮並沒有將探春生還的消息告訴常拓。
他不想再因為他的魯莽,讓他的兄弟再誤會他的女人了。
這個世道對女人諸多的不公平,他已經太知道了。
當初剛剛認識她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想過那麼多。現在才明白,因為他的不克制,會讓別人輕看了她。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可是他卻真的傷害到了她。
幸好她沒有事,不然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
兄弟之義,男女之情,都是他不想割捨,也不願意割捨的。
上一封她的來信就說過,這件事情不怪常拓,若是要怪,只能怪他罷了。
其實探春那般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不想讓他沒有兄弟,沒有相互扶持,幫襯的人。
那常拓可是當今天子最心疼的外甥,這樣的人脈,多少人想要搭上而不可得。
柳湘蓮又是個天然呆,這樣的人脈關係若是她直說,他必是會覺得不自在。若是以這種方式說出來,兩人之間仍是會如當初。
事情也果如探春所想的那般,柳湘蓮用拳頭說話的方式打得常拓心滿意足。
然後心情舒暢地過了一個除夕夜。
因為探春這個話題有些禁忌的意味,所以兩人誰都沒有提起。不過柳湘蓮還是提了提他在西海沿子的事情。
關於南安王的死。
「咳咳」,當常拓聽到柳湘蓮說起南安王真實的死亡原因時,一口酒嗆到了嗓子眼裡,「你一定不知道南安王府對你的感激之情,我聽說今年過年,光是給你家送的年禮就有兩大車。」
柳湘蓮抽了抽嘴角,囧得不行不行的,「...我還沒回家,不過早就猜到了,我在西海沿子的時候,南安王一派對我的態度非常的友好。」
常拓:「......」真是太滑稽了。
趕明個進宮說給舅舅聽去,估計舅舅也得一口老酒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