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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應諾,轉聲退了出去。
現在要回長安必須儘快出城門,不然今天晚上也就不用想著離開了。
待人走,探春揮退了身邊的下人,然後獨自一人進了內室。
將大鳥,式神,以及她畫出來的藥材以及一些銀票都找了出來。將這些東西單獨放在一起。然後又走出內室,去了正院的小庫房。
將之前走禮時得的一些貴重藥材又打包了一份,然後又放了兩個纏在手腕上的小弩,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整整收拾了兩大包袱,探春才鬆了一口氣。
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現在已經快要到落日時分了。
等到太陽完全下山,她便去花園裡將大鳥和式神放出來。
至於會不會被人發現?
呵呵,
忘記說了,她們家的那七匹狼就放養在花園裡呢。
這些年,大狗生小狗,小狗變大狗,她就算是送出去了一些給親朋好友,到底還保留著她自己的班底。
由它們把門望風,再安全不過了。
她下了死命令,若還有人進花園,那麼餵了狗,也別怪她心狠,見死不救了。
......
同一時間泉州同知府,趙環一臉懵逼的醒過來後,就差指天大罵了。
作者有話要說:喵大寶終於發現了我的好,這一晚上一直纏著要抱要摸,黏人極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趙環這輩子, 吃過最大的虧,估計就要屬這一回了。
他也是自幼摔打, 練過功夫,陪著老子上過戰場的。
只是他再沒有想到有人恨不得一刀弄死他到不管不顧的份上。
通過這一次的刺殺行動, 他就知道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可是讓他不解的是那殺他之人, 看著他的眼神竟然也帶著濃濃的殺意和嫉恨。
臥草,奪妻之恨還是他掘了誰家的祖墳?
呃,就是掘祖墳,也應該是他大姐會幹的事情吧。
反正不管怎麼樣, 趙環覺得他真的挺冤枉。
這一刀挨的真不值......
「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要是再不醒過來, 我, 我, 」寶琴見到趙環這一回是真的清醒過來而不是無意識的睜開眼,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又是委屈的。
自從趙環挨了這一刀後, 他們一家在這泉州的處境就越發的艱難。甭說請醫問藥, 便是日常採買也受人排擠。
寶琴現在唯一慶幸的便是孩子們自一出生便被送回了長安, 不然豈不是要跟著他們倆口子一起遭罪。
他們夫妻多年一直和睦美滿, 趙環對寶琴也是一顆真心相待。所以此時寶琴對傷了趙環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寶琴長的漂亮,人又聰慧識情識趣,倆口子都是識文斷字的,平日裡有說有笑, 有商有量的,倒也和睦。
趙環繼承了江趙兩家的傳統,再沒弄個妾氏姨娘的出來,寶琴見此倒也樂得全心全意跟著他過日子。
從京城出來的這幾年,從小城小吏到這泉州同知,倆口子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可是這樣的刺殺卻是頭一回的。
就算是患難夫妻,他也要懵逼一下呀。
╮(╯▽╰)╭
見到趙環醒來,寶琴便讓人送了湯水過來。
趙環潤了潤喉嚨,問起了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
聽到趙環問,寶琴心裡便止不住的委屈。
趙環未醒來的時候,她即便是再難,咬著牙也能挺過來。哪裡想到趙環醒了過來,她就紅著眼眶說起了近日的安排。看得趙環心疼不已。
「自大爺那日血葫蘆似的被人抬了回來,妾身嚇的身上一絲力氣都沒了。打發人去請大夫,不是這個有事,就是那個不在家的,一邊請了三五個,竟沒有一個大夫上門來。後來若不是馮大爺的朋友張大夫路過此地,大爺再別想好了......」
趙環聽了,眯了眯眼,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寶琴的手,「辛苦你了。」
寶琴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她若沒了,她男人並不會過得不好。可若是她男人沒了,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可過的。
再一個,夫妻一體,百年才修得的緣份。她自然不會願意看著他出事。
「回長安求藥的人,現在差不多應該到了吧。」
寶琴歪頭算了算,然後點了點頭,「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我怕路上再出現什麼變故,只讓咱們家去各處求藥的人與其他家丁一般裝扮成去外城買藥的樣子,等到離了這泉州境內,便買上一匹快馬,日夜兼程。」
趙環聞言,讚許地看了一眼寶琴。
因為他也想到了,若是直接派人往京城那個方向趕路,估計......
以求藥的名義在這附近轉道去往京城,到也是個好辦法。
「大爺,奶奶,大姑奶奶派的人到了。」半夜三更,就在趙環和寶琴說話的時候,家裡的下人,連忙進來通報。
寶琴聽了神情一變,臉上也顯出了一抹激動。
而趙環,扯了扯嘴角,想到了自家姐姐的尿性。
趙環剛要叫人進來,寶琴瞬間按住了趙環的嘴唇,「大爺,咱們家的人最快也是這一兩天到京城,怎麼可能今天就有大姐派的人到達呢?」
時間路程對不上。
趙環聞言,心頭也是一驚。
「...許是日常送信的人呢。」探春也時常派人送些東西物件給在京城之外的五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