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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能清楚的回憶到, 他媳婦對著他不懷好意地笑。
就是因為是親倆口子,遭到了背叛才要下死手。
他媳婦說,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直接丟到草地上了。
他剛要鬆口氣, 就只聽他媳婦又接著說道,「在你身上墊一塊厚厚的冰,然後在冰下面在放一層針板。
等到身上的熱度將冰融合......」人就會按著慣性掉到針板上。
柳湘蓮:「......」親倆口子,親媳婦呀!
難兄難弟呀!
咦,這哥們的媳婦好像是史家的大姑娘, 那跟他媳婦,好像還有點親戚關係。
想到了那不可言說的血緣,柳湘蓮拍了拍孫紹祖的肩膀,「都不容易,京城要是實在呆不下去了,不如去邊疆那邊吧。那邊的人不講究這個。」至少看臉的人比較少。
柳湘蓮看著這張本來長的就不咋地的臉,被這麼一番『裝修』後,那當真是看不得了。
京城這邊,跟他媳婦一樣喜歡看臉的人有些多......
柳湘蓮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正經有人聽進了心坎里。
孫紹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離開京城後,如何弄死史湘雲這件事情。
真的,在京城這地界,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難度太大了些。
史湘雲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她那般和孫紹祖鬧,孫紹祖都不敢將她怎麼樣,那是因為史湘雲這些年沒幹別的事情,她只幹了一件事。
那就是模仿孫紹祖的字跡。
她寫了三封信,用孫紹祖的字跡寫的。
一封是通敵賣國的信。
一封是附庸逆黨的信。
還有一封則是與宮中某位皇妃多少年前就私通生下孽子的信。
孫紹祖的字跡是她從出嫁前就買通了孫府的下人偷出來的。
而信則是一早就寫好了,交給她奶娘,讓她奶娘收著的。
若是她在孫府死於非命,就請她奶娘將這三封送到有司衙門裡去。
只要有一封信送到了衙門,孫紹祖就等著給她史湘雲陪葬吧。
這件事情,除了信在誰手裡史湘雲沒有跟孫紹祖說以外,其他的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
就在新婚的第二天。
孫紹祖氣得差點沒捏死史湘雲,可惜投鼠忌器,也只能認命。
孫紹祖再渾,也不敢拿孫家滿門跟史湘雲硬碰硬,尤其是史湘雲當真寫了一手他的字時。
可是有這麼一個媳婦,孫紹祖吃飯不香,睡覺不沉,就怕哪一下史湘雲來個同歸於盡。
此時聽到柳湘蓮的提議,孫紹祖發現這裡面還是有可操作的空間的。
於是上前一步對著柳湘蓮抱拳,然後也不管花園子裡的史湘雲,直接起身離開了。
他得去疏通關係,儘快離開京城。
離開了京城......
翻身農奴想要把歌唱,可惜的是他這種『泥腿子』出身的『暴發戶』,是沒辦法跟史湘雲這種宅斗科班生比智商的。
夫妻倆個打打鬧鬧地去了邊疆,然後終其一生都沒有回來過。
一個是不想回,天高皇帝遠的,日子過得美哉美哉的。
一個是想回回不來......
孫紹祖沒有想到,到了邊疆,史湘雲竟然比在京城還要變本加利,那一副『捨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的氣勢和拼命三郎的勁頭著實讓人心驚。
他好像放出去了一隻猛獸......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孫紹祖離開後,其他的人又鬧了一會兒,也陸續離開了。
黛玉和英蓮是最後走的,昨天英蓮和馮淵就從京城過來了。小倆口子便住在黛玉和常拓在長安的宅子裡。
早上一起來的,這會兒子自然也是要一起走。
黛玉和常拓自從探春家的三胞胎洗三時來了長安,便一直沒有離開。在長安這裡,黛玉時常找探春和寶琴說話,而常拓也能天天跟著柳湘蓮犯二,倆口子住的都比較舒心。
英蓮成親時日也不短了,到現在和黛玉一樣都沒有懷上。兩人心裡都有些個著急,昨日便已經說好了,今天過後,明兒一起去長安外有名的寺廟拜一拜。
於是走的時候,還問了探春要不要一起去。
探春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堅決不肯參加這種求子活動。
她暫時對生下一胎沒啥動力。
史湘雲也要離開了,不過在聽說孫紹祖已經提前一步離開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長安距離京城不近,現在離開,讓車夫快馬加鞭往京城趕,許是能趕上城門關上前回到城裡。
夏天日長,天黑的晚,這個倒也有可能。可問題是這死男人竟然將她一個人扔在長城自己回去了,這也太過份了些。
史湘雲臉上陰沉沉地帶著人上了馬車,探春也聽說了孫紹祖提前離開的事情。
想到史湘雲這裡也沒有個護衛,怕她路上再出什麼事情,只得讓人帶了一小隊護衛遠遠地跟在後面,一直到史湘雲一行人進了城,這才迴轉。
探春倒不是真的害怕史湘雲路上出事,她是害怕真的出事了,後續再出現什麼麻煩事。
黛玉見探春這麼安排,心裡也認為探春對著史湘雲總是心軟嘴硬了些。
她其實也對史湘雲的某些作法不敢苟同,可是也心疼她寄人離下養歪了性情。
黛玉覺得,若是當年弟弟落水沒有及時得救,若是沒有英蓮陪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