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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對婆媳也不想想,若是賈赦真的有本事, 還真的拿了出來,使在元春進宮的時候,那元春現在撐死也不過是個——貴-太-妃。
太上皇的貴妃和新皇的妃子那能是一樣的嗎?
幸好兩人沒有說出來, 不然探春可能真的忍不住會送給這兩人一人一句她上輩子在網上學到的詞——山炮。
探春的話,其實就是說在了她們的心坎里。
至於邢氏?
她到是有那個心,卻絕對沒有那個本事。再來以邢氏的性子, 她要是有門路,也不會這麼多年一改張揚性子不吭聲了。
倒是老大,看不出來,前腳答應她說給二丫頭說的親事,後腳就將人弄進宮裡去了。
難道這些年的愚孝都是裝出來的?
「老太太,三丫頭說的極是。大丫頭在宮裡這麼多年,鮮花骨朵似地熬到了現在,總不能真的等到年紀放出來吧。」誰的姑娘誰心疼,王夫人還是不想讓自家閨女再蹉跎青春了。
探春也在一旁點頭,「大老爺一向對您最是孝順,您的話,他想必會聽的。而且...大老爺素日裡不耐煩那些庶務,這些人脈放在他手裡若是走動的少了,就太可惜了。不如讓大老爺將這些人脈舉薦給老爺呢。逢年過節,也好有來有往走走禮。」
探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甭管迎春進宮是不是她一力促成的,反正這個鍋必須由賈赦來背。
哼,叫你沒事打老婆賣閨女的,活該挨老太太的收拾。
別以為她不知道老太太又讓二太太買了好幾套茶具呢。
反正不管她說不說,賈母也不會不想到他身上的。
探春剛剛一說到『走禮』的話,賈母眉頭就是一跳。看了一眼探春,探春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是要讓她迴避了。
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自己找了個理由出了賈母這裡。
本來探春想要回碧紗櫥的,但是轉念一想,便讓人套車去了東府。東府那邊秦可卿的郡主府已經選好了。
那套院子離寧榮兩府非常近,而且又是一個今年告老致仕的京官的宅子,裡面只要簡單收拾一下便可住人了。
秦可卿便決定在年前帶著賈蓉和惜春搬過去。等安頓好了,這宅子裡哪塊不順心,再慢慢修就是了。
她是惜春的小輩,可她還是皇家的郡主,惜春養在她身邊,比養在尤氏那裡更名正言順,也說得過去。
至於榮國府的老太太君,雖還沒出五出,可也快了。敬著是長輩,不敬著也不過是個族親罷了。
秦可卿在身邊嬤嬤的教養和暗示下,郡主的架子擺的極大。
於是她想要帶著惜春走,也不找誰商量,而是直接通知眾人給惜春收拾東西罷了。
賈母倒是想要拿出長輩的款,可是又被迎春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再加上她也不認為秦可卿有什麼大用處了,於是倒也不攔著。
王夫人無所謂,探春更是樂見於此,於是賈家的姑娘就只剩下探春一個了。
今天探春想到惜春,便想著以後見面不容易,於是便去了東府,也正巧沒趕上元春回來。
探春走了,賈母才對著王夫人問道,「我仿佛聽著鳳丫頭在找多年前的走禮單子,可有這回事?」
王夫人一聽話,垂眸想了下,「媳婦兒最近倒是沒有注意過。」
老太太果然是老太太,這樣的小事都能打聽的一清二楚。看來她是有的練了。
「去讓人打聽打聽,鳳丫頭要多年前的走禮單子做什麼?最近可有什麼不對勁的舉動?」那鳳丫頭一慣機靈,誰知道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呢。
二丫頭已經突破了封鎖,可不能讓鳳丫頭和璉二再出什麼岔子。
王夫人想了下,心下一顫,「老太太,莫非鳳丫頭想要找璉二的外家?」
賈母眼睛一眯,面上浮現一抹冷笑,「哼,張家早就死絕了,便是找到了又有什麼用。義忠親王這一支,再加上東府的蓉哥兒媳婦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當初張氏的死,只有迎春的生母出來頂下了全部的罪,但其實究竟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明白。
張家出嫁了多少姑娘,死的不明不白的難道只有賈家的媳婦嗎?
現在想要翻案?無異於白日做夢。
鳳姐還真的不是要給張家翻案,她只是想看看,打聽一下璉二的外家情況。
當然,此時的是真的沒有想到,下人們上禮單子的時候,竟然找到了多少年前賈代善向賈母下聘的單子。
我滴個媽呀!
嚇死她了。
榮寧兩府作威作福的老太太竟然也是個繼室?
那她一副瞧不起繼室的模樣豈不是賊喊捉賊?
不對,是如出一轍?還是一丘之貉呢?
鳳姐拍了拍頭,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女讀書,不然到了這個時候,連用個什麼詞都不知道。
她總不能說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吧。
賈母永遠也不會知道鳳姐在知道她的繼室身份時候,對知識的渴望竟然在如何利用這件事情之上。
促進學習了,有木有?
話說回來,就是這麼一個無意間的發現,讓機敏的鳳姐立馬想到了什麼。
結合曾經種種,鳳姐兒知道了她與璉二當真是走在了冰上。
...比大房那位琮三爺還要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