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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是這樣,也別怪她到時候真的做些什麼了。
......
打發走了劉家下人,探春又在茶寮坐了一會兒,才聽到城門口可以自由通行了。
整理了一下衣襟,扶著四喜的手便上了馬車,帶著人回了京城的柳家老宅。
一番休整,待到晚飯時分才看到柳湘蓮回來。
讓人送了晚膳,夫妻兩個沉默地吃了,之後洗漱安寢自是不多提。
笠日,柳湘蓮按著習慣伺候了自家媳婦洗漱,這才在早膳的時候問了昨天劉家下人找他的事情。
「我猜必是想要讓我去求情的事情,常拓昨天也這麼說呢。」
探春給了他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嘛。
夾了個水煮蛋到柳湘蓮碗裡,「這事宮裡可有什麼說法了嗎?」
柳湘蓮蘸著肉醬一口咬去半個雞蛋,「都關著呢,就等皇上回來挨個收拾呢。」
將一個雞蛋都吃到肚子裡,柳湘蓮又喝了口肉粥後,這才繼續往下說,「常拓說這裡面的事情不簡單,『坐山看虎鬥』,『借刀殺人』,『引風吹火』,『推波助瀾』,為了弄死一個小孩,整個後宮都行動起來了。
聽說最有意思的是,這些人還非常有默契的分出一伙人來專門不讓那個犯事皇子的親媽和小皇子的親媽發現這事呢。」
柳湘蓮說完,又看了一眼探春,心中想著這事若是他媳婦干,應該不會弄成這樣的結果。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對了,他媳婦當初所受的教育便是——進宮吧?
∑( ° △°|||)
探春沒有注意柳湘蓮瞬間被嚇到的表情,自顧自的吃著飯,心裡卻想著別的事情。「我將劉家的人打發走時,已經明確告訴了他們,皇上要為兒子報仇,劉家的姑娘首先跑不了。
再一個當初死活將姑娘往宮裡送,現在又出了這樣的大事,誰知道是不是劉家一早就想好的。咱們家能幫的自然是要幫一把,但不能幫的,那就沒辦法了。
至於什麼能幫,什麼不能幫,這事我說了算,你可別傻傻的人家裝槍你就跑出去放炮,明白嗎?」
「明白了。」我又不傻,常拓這麼說,媳婦咋還這麼說呢。
慶豐帝回朝了,這件後宮的謀殺案也算是有了真正做主的人了。
雖然在回來的路上,慶豐帝就已經了解的事情的所有細節,可是死的那個是他的兒子,犯事的這個,也同樣是他的兒子。他不能什麼都不聽,就判了他的罪。
也許都是那些個心懷不軌之人的挑唆呢。
沒有哪個父親會將自己的孩子想的太壞,於是很狗血的,劉家成了第一個因為這件事情被開刀的人。
劉家的四個姑娘,都是識文斷字的,在小皇子生母的要求下,將人都交給她處置。
每天不抄完一遍佛經便不許睡覺吃飯,一直到再也寫不了。
小皇子的母親將所有的恨都轉嫁到了這四人身上,她特意弄了一間密室,那密室里除了一盞高高掛著的宮燈外,便只有一張桌子,一套文房四寶,誰先抄完一遍佛經就可以得到一杯水和一個饅頭。
於是乎,姐妹四人為了爭奪桌子和文房四寶,竟然是連續兩三天都沒有人寫上一個字。
等到四人餓得精疲力竭,終於休戰準備禮讓一番時,這位皇妃又出了別的主意......生生將這四朵鮮花熬成了死魚眼睛......
慶豐帝知道女人發起狠來那心腸都是鐵石一般,所以也沒有再管這四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死是一了白了,不疼不癢,哪有活著遭罪更讓人解恨的呢。
慶豐帝放下了劉家四女,又將教養出劉家女兒的劉家直接攆出了京城,這樣的人家不配留在京城。
這樣人家的教養,甭說閨女了,就是兒子他也不稀罕,自今日起祖孫三代不許科舉。
官迷的柳姑父瞬間便暈了過去。
這些天因為被人看管,柳姑父的身體和心靈受到了一定的創傷,天天擔心這個,憂心那個。
終於等到當今回來了,結果出來了,卻發現他的四個閨女在當今那裡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劉家祖孫三代不得出仕,這樣的結果真真讓人接受不了。
於是在大悲大怒的情況下,柳姑父中風了。
說實話,這些年來,柳姑父一直鬱郁不得志。為了重新回到朝堂,他用了太多的心力,可是最終卻仍然呆在家裡。
他總想著就算現在不能入朝為官,一展抱負,他的四個女兒,以及過兩年還要送進宮的女兒們也能為他生下皇子外孫,讓他們劉家更上一層樓。
卻不成想,他寄予厚望的女兒們竟然會參與到這樣的事情里。
其實參與就參與了,可忒麼讓他最接受不了的,這些個女兒竟然將劉家坑到這個地步。
於是在幾年的消沉,各種坑爹事件的打擊,以及新姨娘的每日床上運動,都讓柳姑父的身體每況愈下,外強中乾。
又惶惶不可終日的等到了最後的審判後,柳姑父成功的中風了。
嘴斜眼歪,暈眩、抽搐、嗆咳、手腳發麻......
柳姑姑沒有接受探春的建議,不過她覺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因為這件事情,她男人癱了,婆婆一嚇一急也去了。
因為婆婆去了,男人癱瘓了。他們出京城倒是得到了一些同情憐憫。至少被安排的地方不在是窮山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