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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慶見過寶釵,又時常與薛姨媽相見,他就弄不明白了,這樣和善敦厚的母親,是怎麼教導出小姨子那麼精明的性子以及自家媳婦這般蠢憨包子的?
先逝的老丈人...到底是個啥性格的人呢。
一對兒女除容貌上有些相似之處,竟是一點都不像是親兄妹。
雖然小姨子長的國色天香,可是一想到她那個精明勁,司慶便覺得他媳婦這樣的就很好。
他從來不擔心他媳婦會算計他。
好吧,他只要擔心別讓他媳婦被人算計就好了。
但是無論怎麼說,司慶對於薛姨媽和寶釵也是當成姻親來對待的。
尤其是薛姨媽這種性子的人,無端的讓人想要靠近。
見兒子兒媳以及侄女婿都這麼說了,薛姨媽便也準備等御駕離開揚州後繼續跟著趙環逗留一番。
等在內室聽結果的寶琴聽了,心中雀躍難掩笑意。
終於可以回家了。
......
幾日後,常拓,柳湘蓮,黛玉,探春便棄岸登船回京城了。
一路上因為皇上的態度,各家各戶都極為消停不敢惹事,就連個說話鬥嘴的事都不曾發生。
自上船後,船行江上,自是比陸路舒服,兩家四口人無事時便聚在一起說話消磨時間。
其中常拓倆口子天天對著江面詩來詞去,柳湘蓮倆口子天天對著江面酸來辣去。
「真的假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當然是真的, 這種事情誰敢瞎說。」常拓南巡這一路跟探春也熟悉起來了,所以說話倒也沒有最開始的客氣禮貌。
當然了,探春自己也沒有多客氣就是了。
探春聞言,眼睛瞪圓, 小嘴也張得大大的, 她吃驚極了。
皇家還有這麼個奇葩, 一定是平時祭祖的時候不上心了。
或者是出生的時候,接生婆被人買通,將胎盤養大了。
......
柳湘蓮見此, 拿起筷子將碗裡的一顆魚丸塞了進去。
嗯,媳婦這嘴張的剛剛好。
常拓和黛玉見了,紛紛扭頭笑了出來。
差點被噎到的探春, 一邊恨恨地咬著嘴裡的魚丸, 一邊氣惱的瞪著柳湘蓮,待魚丸都咽了進去,這才對著柳湘蓮說道,「你是不是想要謀殺親媳婦呀?要是這顆魚丸順著嘴直接卡在了食道里,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柳湘蓮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反問, 「你都做鬼了,還怎麼不放過我?」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他媳婦做了鬼,要是下令體罰他,他也會認真執行不打折扣的。
探春喝了口湯, 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我會天天穿著一身白衣,然後披頭散髮地站在你床前,每天晚上糾正你的睡姿,用最陰森的語氣在你耳邊一遍一遍地念著——『姿~勢~不~對,起~來~重~睡』。」後面那八個字說的異常的慢,就連語氣都帶著一股子陰森寒氣。
「...當然,我還可以每天叫你起床~~~」
剛剛還在偷笑的黛玉倆口子順著探春的話,想了想那副場景,當場雙雙打了個寒顫。
哎呦我去,這也太恐怖了。
親倆口子這麼玩,真的好嗎?
柳湘蓮也想到了那個樣子,不過想著想著,竟然笑了出來,「媳婦,你對我真好。」連死了都還想著他。
探春:「...那必須的,親媳婦都是這樣做的。」探春一點都不謙虛張嘴就來了這麼一句。
常拓:「......」。我兄弟真傻,真心不解釋。我兄弟媳婦...離傻也不遠了。
黛玉:「......」,話題仿佛朝著什麼詭異的方向狂奔而去。她剛剛升起的那點小傷感也跟著跑了。
╮(╯▽╰)╭
話說慶豐帝雖然只是對外給了一句太后身體欠安,為人子女應該床著侍疾,這才下令轉道回京城的。可眾人也不是瞎子,慶豐帝臉上的憤怒大於擔憂這一點,就可以證明這裡面絕對不簡單。
而不簡單到什麼程度,才會讓沉穩的慶豐帝掩飾不住表情呢?
眾人心中都好奇極了。
不過因為怕踩到雷點,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去旁敲側擊。
可是隨著離京城越來越近,船行江面,大家住的也近的情況下,真正的原因也漸漸地被人所獲知。
慶豐帝天天化身咆哮帝,嚇得那些不想知道此間辛密的一干人等都非常的擔心知道的太多,會不會永遠的留在這運河之上。
而能一直得聖寵,總是能夠避雷成功的常拓,便從這些人里知道了自家親舅舅為啥這般暴躁。
沒錯,這些人里有他收買的眼線。
於是就在這一日,探春又讓人弄了魚湯煮魚丸來吃,常拓和黛玉例行寫了一首歌頌魚丸的詩後,眾人食用魚丸時,常拓才看著魚丸順嘴說了一句,「宮裡那些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總會在食物上下功夫。不說容易暴露,這也太糟蹋東西了。」
每天讓船上的漁夫順水打上一些魚,然後骨頭剔下來煲湯,魚肉里再加上一些蝦肉弄碎了打出魚丸,用魚湯那麼一煮,出鍋後放上一點香菜或是小蔥,別提多好吃,多鮮美了。
便是黛玉這樣小胃口的人,也能吃上兩小碗。
常拓現在就是個標準的妻奴,媳婦愛吃什麼他就愛吃什麼,見黛玉如此喜歡,也對這道簡單到簡陋的吃食喜歡起來。
那個只會做魚丸的伙頭,常拓都想著叫回家去專門給他媳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