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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整個人看襲人的眼光,更加的陰毒。
之後夏金桂不負她數百年的紅樓第一狠毒潑婦的名聲,活活的將襲人害得一屍兩命了。
王夫人以此為由,想要休了夏金桂,可只要休夏金桂,夏金桂帶過來的嫁妝她們這一房就保不住了。
想來想去,又想到現在左不過還是在孝期,讓兒子再孝期內守上一年妻孝也不是不行,於是便讓人朝夏金桂下毒了。
王夫人萬萬沒有想到,跟了她一生,忠心耿耿的下人們,竟然臨時反水將她給供了出來。
於是差一點被休的便是王夫人了。
若不是王夫人有破釜沉舟的決絕,當機立斷的出家了,寶玉這個嫡子的身份更尷尬。
可就算是這樣,寶玉在這個家的待遇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王夫人是待發出家,她所有的指望便是寶玉考出功名接她回去。
可是國孝期間怎麼可能考功名,不過是在家溫書罷了。
寶玉對夏金桂是又懼又恨,就算是夏金桂不顧孝期將他弄上了床,可寶玉他也硬不起來了。
夏金桂見此,對寶玉也沒了好臉色。
哪裡管什麼孝期不孝期,只顧著自己尋歡作樂去了。
......
柳湘蓮寶玉說到這裡,很是氣憤,「這樣的惡婦,就沒有人管一管嗎?你爹那人且不說了,只你祖母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這般作態?」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有沒有過現在發生一件事情或是一整天發生的某些的事情,仿佛以前發生過或是曾經夢裡夢到過的感覺?
第一百六十四章
探春聽到柳湘蓮問出了自己的心聲,心中不禁得意, 果然是倆口子, 這人就是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
賈政那人,迂腐守舊, 糊塗而遲鈍, 在賈家,事事皆聽賈母。王夫人沒出事前, 也是事事被王夫人忽悠。
證據確鑿下,賈家出了這樣婆婆要毒死兒媳婦的事情,賈政本就覺得失了顏面。這人又是典型的道學, 由著賈珍等人煽風點火, 自然會做出一些讓人詫異到驚嚇的事情。
「老爺自覺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便在賈珍那廝的忽悠下, 自請為祖宗守墓去了。」
「守墓?怎麼想到去地墓?」探春聽到這裡, 也顧不得裝了, 直接轉過頭來,發言問寶玉。
寶玉看著面前跟他家三妹妹長的『相似』的臉,一時心中酸軟, 嘆了口氣又接著往下說。
原來先是因為賈家知道了史湘雲奉旨給探春守墓,後來慶豐帝在太上皇去了沒多久,打發了兩個一直跟他做對,總是不消停的兩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去給親爹和祖宗守墓。
邸報傳到了金陵,賈珍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個主意, 於是趁著夏金桂摁死襲人,王夫人毒殺夏金桂未遂,以及夏金桂天天踩著門坎子潑婦罵街之事,先是以族長的身份狠狠的訓斥了一番賈政無德無能,管家不嚴,然後又以族侄的身份說了一通祖宗知曉,必是地下不安。
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賈家男人的腦細胞迴路與別人不一樣還是怎麼地,賈政是真的撇下年邁的老媽,年幼的兒子,以及越發有風韻的美嬌娘背了兩件衣服上祖墳那裡躲羞,哦,不,是給祖宗守墓去了。
賈政這一走,賈母算是心涼了半截。
於是幾次派人苦勸,好話歹話說盡,那賈政都死咬牙關不回來。沒辦法,賈母又一次將寶玉提了起來。
誰讓這個家裡唯二的兩個男丁,就只有他成年了呢。
賈母的重視,也給寶玉帶來了一點生活上的便利,至少那些至從王夫人出家後便對他漠視的下人們,一時間都發現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只可惜好景不長,有賈珍這貨的存在,寶玉也就別想過得好了。
賈珍本就是個葷素不忌的人,沒了賈政,賈珍對於尤二姐也就更加的上心了。
兩人時常鬼混在一起,沒有多久,尤二姐竟然就又有了身子。
賈珍喜出望外,可轉眼間又想到了此時還在國孝家孝里,一時間為難極了。
再一個,賈政不在家三五個月,尤二姐的肚了才兩個月,這,這也是個問題。
賈珍子嗣一直艱難,捨不得這個孩子,又不敢讓人知道這件亂了綱常的事情,於是便出主意,讓尤二姐假意去找賈政,然後躲起來安胎。反正賈家很多的下人,都已經受到他們的控制了。
幾個月不見,賈母說不定還真的以為尤二姐去侍候陪伴賈政了呢。
等到胎養完了,將孩子抱給尤氏,尤二姐在回賈母身邊照顧小兒子,豈不是兩全齊美的事情。
自從賈政不在家,兩人膽子越發的大了,像這種事情,竟然也敢在尤二姐的房間裡,脫個精光倒在床上說。
於是便被奉賈母命令過來送應季果子的鴛鴦聽到了。
鴛鴦聽到後,嚇得失手打破了果盤,之後拉起裙子就往賈母的院子裡跑。
我滴個媽呀,早知道看見二太太院裡沒侍候的人,她就不進去了。
鴛鴦畢竟是直接從院子裡往賈母院裡跑,而且衣衫整齊,沒人攔著。
可屋裡抱在一起的兩人,先是被果盤落地的清脆聲驚住,然後被凌亂的腳步聲驚醒,這才下床穿衣服,等到能出了房間見人的時候,鴛鴦早就將這裡發生的事情以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賈母。
連續讓人鬧心的事情,讓賈母的身子很不好,此時又是這麼一件大事,賈母當場差點沒氣暈過去,扶著鴛鴦的手,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之後滿臉狼獰的想著養在身邊的偽孫子,真族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