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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自然到天亮。
探春醒來後,還是覺得有些個睏乏,不過今天是三朝回門的日子,倒是不能像昨天一樣睡到大天亮。於是伸腳踹了踹身側的人,見人醒了這才非常『民主』地問他,今天誰侍候她洗漱。
柳湘蓮睡得正香,便被探春踹醒,本來的伸手要將人抱到懷裡,卻聽到這麼一句,於是一個激靈,便從床上跳了下去。
「我,我,我,我侍候你洗漱穿衣,然後再讓她們給你梳頭髮。」今天他一定會將梳頭這活學會的。
探春一副老佛爺樣的點了點頭,准卿所奏了。
於是像是得了新玩具的護食大狗柳登徒便一臉新奇,又一臉得色的開始侍候他們家剛剛娶進門的祖宗洗漱更衣了。
在柳湘蓮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可是,問題竟然又出在了梳頭上。
四喜力求表現,今天又是回門日,所以梳了一個跟昨天不一樣的髮鬢出來。
這個更複雜,也更難梳,所以...小柳子仍是沒有學會。
等到探春對著鏡子左照右瞧時,柳湘蓮眯著眼睛非常不滿地看著四喜。
故意的吧?
真當他傻,沒有看出來今天的髮鬢明顯和昨天不一樣嗎?
他媳婦昨天額頭上掛著條項鍊,而今天他媳婦的那條項鍊不見了。
所以,這丫頭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的!
故意讓自己學不會,故意跟自己爭寵的吧?
心眼大大的壞了。
他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媳婦兒,就是被這幫人給帶壞了。
<( ̄﹌  ̄)>
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起床後的這一段小插曲,讓柳湘蓮的心情有些個不太好。
等到吃過早膳,跟著探春一起看今天的回門禮時,柳湘蓮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臥草,是誰將她放出來的?
柳湘蓮看著面前的女人,眼中的殺氣都快要實質化了。
當看到探春朝著面前的女人笑著說話時,心裡酸的都沒邊了。
來人是誰呢?
正是柳湘蓮醋了好些年的晴雯。
在柳湘蓮看來,晴雯就是他最大的情敵了呢。
朝夕相處的時間比他多的多。
「行了阿,你還有完沒完,你再這樣,我就自己回去了。」瞧你那樣,她都嫌丟人。
探春實在是拿這人的小心眼沒有一點辦法。可是這人也得見好就收才是。
柳湘蓮被探春這麼一說,心裡又來了一股子委屈。
不過見探春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又連忙擠出一臉的笑。
不能給任何人趁火打劫,趁機上位的機會。
探春:「......」心好痛,手好癢,腫了破
少時,時辰差不多了,探春和柳湘蓮兩個又都去了二門處坐車,然後帶著回門禮和丫頭下人,出了柳家的正門,然後繞了一圈後,這才到了江家的正門。
江趙兩家的五個男孩都等在大門處了。
夫妻兩個被迎了進去,一番見禮問好,娘們幾個便在暖閣說話,留江行遠父子兄弟一起陪著柳湘蓮說話。
說真的,兄弟幾個想要來個下馬威,都因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而不得不放棄。
此時一家子爺們會在一起,便說起了皇上入秋後南巡的事情。
此次南巡,柳湘蓮與探春是內定了的。而江家其他人卻心知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江家四子和趙環都是在北邊生活多年,從未去過南邊的。
所以這一次,江行遠的意思是看一看能不能將他們兄弟稍帶上。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此次跟著聖駕出行,想來是不能帶太多侍候的人,家裡的兄弟就一人帶個隨從也就是了。侍衛便不用帶了,跟著聖駕,最是安全不過了。
到時候我可能也會領上一職,保護皇上和維護南巡的秩序。」哥手上有人,安全不怕噠。
在這事上,柳湘蓮還是知道深淺的。
就連探春那裡,柳湘蓮昨天就跟探春溝通過了。
四喜六福帶上,然後再帶上兩個探春今天一早就打發白芷家的去買的淨身內侍。
木有錯,就是白芷家的。
在別處探春不管,不過在她面前或是她說的時候,都會這麼叫白芷她男人的。
探春帶上四個人,然後他再帶上兩個隨從,想必也就夠了。
若是人太多,看著也不像。
江行遠聽了,看了一眼趙國基,然後才說道,「很是如此。」
頓了頓,江行遠又說道,「這一次聖駕去南邊,達官貴人一定不少,環兒和老大老二一定要注意分寸,切莫給你姐夫惹禍。」兩個小的還是太小了,等下次有機會吧。
三人聽到江行遠這般說,連忙站起身應是。江行遠看著三人真的聽了進去,這才又讓他們三人坐了下來。
「女婿這兩天對你可好?家裡下人可還服管聽話?在那邊吃得慣不慣?」相較於男人在那邊的正經事,女人這裡就是一些家長里短。
趙秀寧看著兩三天不見的閨女,一時間很是感慨。
探春沒有感覺到趙秀寧的擔憂,笑得很是燦爛,「媽莫不是忘記了,後院我可是早就在兩三年前就上手了的。現在那邊的管事也都是我的陪嫁,陪房,媽還有什麼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