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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查,可是咱們家到底規矩鬆了些,再加上寧夏又是侍候你三弟的,經常去前院也說得過去。」
「那寧夏幾個月的身子了?」
「約莫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怎麼問的這般細緻?你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也不知道個忌諱。」
說是這麼說,可趙秀寧一點也不覺得她閨女需要避諱什麼。
「那範圍又可以縮小了呀,仔細查這一兩個月寧夏的行蹤不就得了嘛。我是真的害怕跟寧夏有關係的那個男的,在知道了咱們家這麼處理寧夏,再心生不忿,對著家裡人做些什麼。好多的人家可都是壞在這種小人身上的。」
偷你個信件,污衊你什麼罪名的。古往今來多少這樣的事呢。
趙秀寧一聽這話便笑了,「你這孩子,話本子倒是看得多了。這種事情,你爹和我哪能心裡沒數,不是還在查嗎?而且你爹也說了要來一招引人出洞什麼的。這種事情呀,你就別操心了。過幾天,家裡要設宴,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家裡設宴?為什麼?」
「能為什麼,還不是想要告訴別人咱們家的大姑娘已經長大了唄。」
「哦,可是我還是覺得寧夏的事情比較重要。媽,你說會不會是舅舅的孩子呀?」
「胡說什麼,你舅舅可不是那嘴偷吃了不認的人。」
探春還想問些具體的的事情,出去的香奈兒就小跑著進來了。
「太太,姑娘,榮國府被三司會審,整個府邸都被圍起來了。」
趙秀寧一聽臉上神情便是發肅,探春也是心底發寒。
這一天怎麼還是來了。
王夫人前些年包攬訴訟和這兩年重新撿起來的放利子錢的帳冊子卻還在身邊。
尤其是自從大房二房分家後,榮國府的財產急速縮水的情況下,王夫人便將這王熙鳳不幹的事又撿了起來。
帳冊子就放在她的房裡,這不是一查一個準?
好嘛,兩人這一次算是栽了。
可覆巢之下無完卵,正在一筆一畫練字寫信的王熙鳳也沒有跑的了。
雖然她將旺兒媳婦都安排出去了,又將帳冊子啥的都燒盡了,可是府里出事了,她這個長媳婦能跑得了?
又能得著好?
王熙鳳一直害怕走漏消息,所以不敢用府中文書先生幫忙寫信,為此,那是天天練字,就為了給自家遠在京城外的叔父去封求助信。
哪裡想到她挺著個大肚子還沒怎麼著呢,被受了賈母和王夫人的牽連。
不過世間的事情有的時候都是陰差陽錯的。原著中鳳姐的這些罪名,現在都變成了王夫人的。
曾經鳳姐兒替王夫人將所有的事情都背了,雖然那個時候她的手上也不乾淨。可現在,因為做的年頭少,又早早的收了手,到是掃乾淨了自己的尾巴。
加之她不做了,王夫人又繼續接著做,一來二去的,很多人都還在以為應是王夫人在做,到是讓鳳姐撿到了便宜。
不過無論怎麼樣,現在也比原著中好太多了,因為此時的榮國府罪名真的不算大。
賈赦沒有為了把扇子被賈雨村賣了,也沒有私通外官。因為賈赦替上皇出家,也算是有功之臣。他們那一支算是完全的脫離了被審的命運。
原著中榮國府抄家最明晃晃指出的兩條罪名算是沒有了。
扇子的事倒也不用多說,只說賈赦這個老宅男私通外官這件事情。
這事還是要從原著中賈璉國孝家孝兩重孝里私娶了尤二姐,之後鳳姐兒將尤二姐弄回榮國府擠兌死那件事來看。
鳳姐兒之所以有機會將尤二姐接進榮國府,還不是因為賈璉去了平安州送信。
賈璉雖然是捐的前程,可那也是京官,他為什麼拿著榮國府的當家人信件出京城,而去的又是平安州呢?
這才是最關鍵的一個伏筆。
......
而逾制的事情,秦可卿還說著,那副義忠親王的棺材可還沒用在她身上呢。這一條自然也是不能算的。
至於國孝家孝?
慶豐帝這一次上位比原著中更輕鬆不少,所以也沒有在甄太妃死時往高里捧著她,因此壓根就沒有什麼國孝。家孝?賈敬那喜歡嗑.藥的小老頭還活著好好的在那裡做著三無生產呢。
要提一嘴的是,甄太妃比原著中死的要提前了好多。
古人有句話叫趁你病,要你命。誰讓甄太妃偏偏在今年春天得了時疾呢。然後宮裡的那些勢力小人們為了個表現機會,直接讓甄太妃病故了。
太醫的藥下的輕一些,讓小病拖成了大病。
太監領藥的時候,拿些過期的沉藥或是沒有藥效的藥面子。
宮女熬藥的時候,將那藥材短放一樣,或是熬的不夠火候。
一來二去,等等小事加在一起,便是個五大三粗的爺們估計也受不住。何況是養尊處優幾十年的甄太妃。
於是就這麼提前死掉了。
這也算是成全了賈家這門老親了。
分了家,沒有搶人扇子,沒有私通外官,又沒了國孝,沒了家孝,就連停妻再娶的女人都成了人家的二房,這榮國府是真的少了很多的罪名。
不過府里奴才在外面作威作福,打著府里的旗號幹些要命的勾當,倒仍是一件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