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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人不是真心要跟我們玩的?」說了半天,薛蟠也就只記住了這麼一句話。
「對。」這人是來玩他們的。
薛蟠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太像,說的話我大半都聽不懂,這哪是一條道上的人。還有,就連庚黃的畫都沒聽說過,還是什麼讀書人呢。我看呀,也就是那麼回事。」還有這人那衣服穿的也夠窮酸的,就他那樣的,哪是跟他們玩的呀。
司慶一怔:「...庚黃是誰?」他也沒有聽說過這人。
看一眼自家包子,難不成自家包子還認識什麼會畫畫的大家不成?
薛蟠詫異地看司慶,眼中明晃晃的不可置信。「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司慶被薛蟠理所當然的態度弄的又是一愣,他應該知道嗎?
「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天天拿著他的畫在臥室里賞玩?你不是還說他這春.宮.圖畫的最是入木三分的嗎?」還說什麼古今只這位讓有福氣。
司慶:「...呵呵。」
臥草,那是庚黃嗎?
是嗎?是嗎?
司慶被薛蟠的不學無術弄得滿臉無語,也懶得糾正他那兩個字叫唐寅,直接將人扛到肩上向臥室走去了。
對於庚黃是誰,他必須身體力行的好好教導一回。
這一日之後,傅試又來了幾次義忠親王府,但卻是連大門都沒有進去。見此傅試也明白了這條路走不通。於是又轉頭尋找其他能夠搭上線的人家。
傅家是小門小戶,娶了尤三姐也不過是搭上寧國府。
可後來榮國府出了事,寧國府也撤了牌匾跑了。他想來想去,能再聯絡的便只有賈蓉一房了。
傅試在忙碌鑽研的時候,秋闈也到了尾聲。
看著貢院的大門緩緩打開,柳湘蓮連忙帶著人擠到了最前面。
這八.九天,家裡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仗母娘和舅媽天天在那裡燒香拜佛,喃喃自語,然後吃個飯還會無端的感慨難過一番。
自家媳婦也不知道在常拓媳婦那裡受到了什麼刺激和鼓勵,又開始搗鼓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時不時的怪笑兩聲,看著人無端膽顫。
今天是第九天,終於是刑滿釋放的日子了,吃過早飯柳湘蓮就帶著馬車和下人跑了出來。
就希望早早地將小舅子們接回來,也好讓家裡的三個女人都變回正常。
柳湘蓮哪裡知道這還算是好的呢。
在現代多少家長陪考,一天天的在外面暴曬著。
有的甚至將學校前後門所在的那兩條馬路都用自家的私家車堵死了,就怕過往車輛太吵,讓裡面的孩子分心。
天知道這種想法是怎麼來的。
反正臨近考試,考生失常,考生家長也不太正常那就是最正常的現象了。
沒經歷過現代陪考的柳湘蓮無法理解,探春卻是明白的。
於是也不去勸趙秀寧和劉琉,只讓她們自己嘮叨去。
柳湘蓮一走,探春便打發了下人去太醫院守著,等到了午時前,便進太醫院裡請個太醫回來。
午膳前請了來,然後他們家供一頓客飯,再讓太醫飯後休息一會兒,估計她兄弟們也就都回府了。
本來她是想要請個大夫的,但轉念一想他們家也是有官職的,正經到了可以請太醫的級別,以前在長安縣,想請太醫,人家太醫就算是肯來,幾個時辰的馬車顛簸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既是在京城,那她們家也就別跟那些平民學子搶醫源了。
今天最後一天,貢院午時前後就會將大門打開,凡是答完卷子的考生都可以提前離開。
柳湘蓮身高馬大的,往那裡一站,視野也是眾人中最好的,於是出來一個人,便抬眼看一個人。
一直等了好久,他才看到三個小舅子互相攙扶的走了出來。
於是連忙帶著下人沖了過去。
指揮著他帶來的粗壯下人,一人背一個。然後又將三人的考藍都交給另外跟來的小廝,這才擠出人群走到他們停馬車的地方。
一路平安的帶著小哥仨回家,先是讓等了許久的太醫給一一把了脈,然後才打發他們去洗漱。
太醫只給趙環開了養心血的藥方後,便只對江家的雙胞胎說了句多休息便離開了。
劉琉見此,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甭說劉琉了,趙秀寧也哭的不能自己。
當初她生長子的時候,這也怕那也怕,防了這個又防了那個,十月懷胎,吃了不少虧,這才平安生下了孩子。
後來孩子沒多大的時候,他們又帶著這個孩子去北疆......
探春見二人這般,勸了幾句,發現越勸兩人就越有抱團大哭的架式,於是連忙指了廚房便跑了。
三個弟弟回來了,她還得讓人燉補品,熬補湯和太醫開的藥方子呢。
再一個,她還得讓人將拜帖送到林如海的府上,回頭請他幫忙看看弟弟們的文章有沒有什麼可能上榜。
唉,不說不知道,在他們家現在的關係網,竟然除了林如海這個通過科舉考出來的前科探花外,竟然無一人是走科舉和走文官路子的。
朝三個弟弟的房間看了一眼,探春又覺得雖然現在沒有,不過等到最小的兩個弟弟開始考試時,必會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