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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大爺可是真正上過戰場的,殺紅眼的時候,還能夠笑容滿面的往前沖呢。
「......」
憐星一聽這話瞬間氣結,將頭轉到一旁再不看他。
見此,那小廝還頗為惋惜。
......
在柳湘蓮的心裡,趙秀寧是唯一能夠治得住媳婦的人。
而且,他發現他的這位岳母大人不但能夠治住媳婦,她還是家裡最有說話權的人。
他那沉穩不可一世的老丈人對這位岳母那也是不敢說個不字的。
柳湘蓮氣沖沖的往正院去,每走一步,都在想著若是與親媳婦和談破裂,回頭要找哪些人過來救場以及聲援。
其實他不知道,當他想到這裡的時候,這一場和談就註定不會贏。
但不管怎麼說,他能鼓起勇氣敢於向惡勢力做抗爭那就是一次革命性的進步。
雖然革命成功的可能性...很渺茫。
╮(╯▽╰)╭
香奈兒提著裙子,氣喘噓噓的跑了進來,也不顧什麼規矩了,幾步竄到了探春面前,跟倒豆子似的語速飛快地說道,「姑娘,不好了,姑爺在二門處碰見了憐星,這會兒正往咱們院裡來呢。」
香奈兒正好出正院辦事,就看見了憐星與柳湘蓮在門口說話的那一幕,連忙轉身回來報信。跑了沒兩步就聽『噯喲』一聲,下意識地轉過頭,正好看見憐星一口血地坐在地上。
哎呀媽呀,嚇死人了。
香奈兒見此,不禁心中感嘆,姑爺原來對她們這些侍候的人還挺溫柔。
什麼?
正半躺在榻上聽邀月唱小曲的探春一下子就驚坐了起來。
「大爺怎麼提前回來了,快,快扶我起來,不,不對,快將邀月藏起來。」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可不能讓她男人給沒收了。
探春說這話時,外間便此起彼伏想起了請安聲。
探春心中一突,知道這是來不及了。
眼帶惋惜和同情地看了一眼因為這一變故有些不知所措的邀月。
那憐星,她看著就不像是個老實的,也因此日常也多留這個邀月在身邊陪伴。
這人有一副好嗓子,說話也動聽,性子有些像英蓮,呆中帶著可愛,而且她那曲子唱的更是婉轉悠揚。
不舍地看了一眼邀月,探春的那個心糾結極了。
她心疼呀!
她就這麼一點愛好,至於人人都當賊似的防著她嗎?
她又做不了什麼,卻受這樣的對待和歧視......
「哇~」的一聲,探春越想越傷心,整個沒忍住便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真真是讓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姑,姑娘?」香奈兒看著說說話就哭起來的自家姑娘,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家姑娘竟然哭了?這天上也沒十紅雨呀。
不,不,不,她家姑娘也不是不哭,可是這種時候她家姑娘一般不是講究,有理的時候,據理力爭。沒理的時候,更要理直氣壯的嗎?現在哭,好像不是她家姑娘一慣用的手段呀。
「香奈兒,你自幼侍候我,最是知道我的。我對你們姑爺還不夠好嗎?他怎麼能這麼對我。當初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這才幾年呀,成親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滿一年呢。他就有了外心。
他嫌棄我有了身子,身材沒了,長相糙了。竟然就往家裡收人了。我委屈的心口都疼了,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呀。為了他,我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放下了。可他卻和外人合著伙的欺負我,算計我。早知道他這樣,我還不如死了乾淨呢。」
探春說完這話,又低下頭,用手捂著肚子,哭得更是淒涼,「我的兒呀,娘命苦呀,娘與你爹多年的感情,都抵不過別人幾句話......你爹無情無義,背信棄義,始亂終棄,娘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本來探春委屈是因為就那麼一點小愛好被生生地扼殺,可淚眼朦朧中見到柳湘蓮掀帘子進來,眼珠子一轉,倒先惡人告起了惡狀。
柳湘蓮本來還很有氣勢,可一見探春這樣,首先就心疼了起來,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開始軟了心腸。
「媳婦,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再沒有那個心,我若是有那個心,只讓我不得好死。」
探春聽他這麼說,『連忙』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才一臉緊張地捂住他的嘴,「你渾說什麼,便是你真的有那個心,我也捨不得你受到一丁丁點的傷害。」
這男人要是真敢有那個心,她還嫌棄這種報應來的太慢,太輕鬆了呢。
她才不會像某些女人那樣,男人剛起了個話頭,就害怕男人真的會遭受報應似的搶先捂住嘴。
呸,真到了那一天,她得比老天的報應行動快一步才是,不然多不解氣。
心思瞬間迴轉,探春仍是淚眼朦朧的看著柳湘蓮,「我又丑又胖,挺著個大肚子,臉上還長了斑,難看的要死。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敢回嫌棄,直接讓人拿狼牙棒將你紮成肉泥餵旺財和它的兄弟。
哼!!!
柳湘蓮一聽這話,哪還敢說一句不中聽的話,當即就火力全開的哄了起來。那話的含糖量,以及讓人噁心反胃的程度甭說從沒有見過此種情況的邀月,就連習慣拿主子們的肉麻當餡餅吃的香奈兒和四喜等人都有些受不了。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一個勁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