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頁
欣賞她什麼?
多才多藝嗎?
她不禁苦笑,這些東西,於她真沒有多少讓人開心的事情。
每一樣都帶著血和淚。
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因為一個男人的寵愛,在不久後結束。
可誰曾想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的呢。
還有,
柳家大爺,他腦子是有病吧。
泥人尚有三分脾氣,何況是受夠了壓迫的半邊天了。
一想要寒冬臘月的三九,一想到那四面透風的馬廄,邀月就想要飛身撲過去跟柳湘蓮拼了。
不帶他這麼作.賤.人的......
其實柳湘蓮還真的沒有作.賤.人的想法,那話雖然只是順嘴說的,可是他卻是真的想要將人都丟得遠遠的。
馬廄離正院最遠,還是在下風口,隔離兩個女人是最好的地方。
你說憐香惜玉?
她們是他的誰呀?
他才沒那個閒心疼惜他媳婦以外的女人呢。
而且,他們家的馬廄可比一些寒門百姓家裡還要暖和呢,至少那裡的牆都是火牆。
別說他沒風度,風度能當屁用嗎?
他媳婦說了,男人的風度可以對男人講,但就是不能跟媳婦以外的任何女人講。
不然...削成人棍。
這一邊還沒等邀月有所行動,柳大奶奶探春卻率先做了決定,「不行,這兩人不能再送回去了。人在你家呆了半個月,你說送回去就送回去,腦子進水了呀?」
探春聽了柳湘蓮的決定,當即便反駁了回去,然後轉身伸手在炕被裡摸了摸。
柳湘蓮一見,連忙壓下探春找東西的手,笑得很是純良,「媳婦,甭找了,您說什麼是什麼,咱家馬廄夠大,不送回去也有地方住,真的,一直住都沒關係。不送了。」
探春輕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香奈兒,「我的狼牙棒呢?」
香奈兒看了一眼柳湘蓮,只得小聲地說道,「大爺說,說那玩意殺氣太重不利於您此時安胎,讓拿到庫房去了。」
探春睨了一眼柳湘蓮,氣勢陡然就變了。
好你個柳湘蓮,真以為沒有了狼牙棒,她還收拾不了傻孢子了?
想到就做,探春伸出手就在柳湘蓮的大腿上扭了個小麻花。
柳湘蓮嘶了一聲,瞬間臉就紅了起來。
「媳,媳婦~」他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嘛,至於又要動手嗎?
柳湘蓮狠狠地瞪了一眼邀月,然後便朝著探春笑的一臉獻媚。
「知道錯了?」
柳湘蓮一愣,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點頭,「知道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他錯哪了。
知道個屁。
壓下爆出口的衝動,探春搖著頭對著柳湘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得罪人不在胃上是不是?能送你這麼貴重禮物的人,你就不想想能是個什麼好東西?眥睚必報什麼的,那是一定的。前腳你將人送回去,後腳還指不定要弄出什麼事情來呢。用簡單粗暴的方法來對付這種人,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你要是只能想到這種辦法,我勸你還是什麼也別做。省得與人結了仇怨,我再跟著你一起遭罪。」
柳湘蓮哪裡想到這些,聽探春如此說,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不過見探春這個生氣的模樣,還是點頭認錯,並且保證再也不犯。
等到倆口子說完這段話時,探春才猛然發現邀月竟然還在屋裡,抽了抽嘴角,便讓香奈兒去叫白芷了。
「這些日子我也知道了你的想法。本來我也準備等開春天暖和了便送你們去莊子上生活。將來在那裡嫁人成親,相夫教子。既然現在計劃有變,那她們明兒便去莊子上吧。」
探春本來留著邀月就是想要沒事說個話,聽個曲,解個悶的。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想著等她生產前就將兩妞送出府。現在也不過是因為被柳湘蓮發現了,所以計劃提前了一些罷了。
邀月一聽探春這麼安排,當即便跪了下來,結實地給探春磕了三個頭,這才一臉感激站起來。
男人靠不住,她這輩子只聽大奶奶一個人的話了。
等白芷來了,又讓她安排人送她們去莊子上,然後妥善安排,不讓人輕薄了她們。
白芷聽了,連忙領命,然後直接帶著邀月走了。
二門處還跪著一個,這麼一會兒功夫下來,估計人都凍僵了。她還是快走兩步將奶奶的話傳出去才是。
大過年的,可不興死人這麼晦氣的事情。
見屋中只有她和柳湘蓮了,探春眯著眼睛很不是心思地看著一跳一跳的燭火,「那兵部左侍郎確實是個煩人的,你去找林礫,將此事告訴他,讓他想辦法去。」
林礫歪點子最多,出其不備,必來事半功倍。
「礫哥兒?想什麼辦法?他能行嗎?」
探春笑著看他一眼,然後說道,「放心吧,這一點上,他太行了。那個左侍郎,哼,咱們必須干筆大的,送人回去,當場打臉什麼的,那是小道。既然左不過都是讓他記恨,何不一巴掌拍死他,讓他恨到吐血呢。」敢給她男人送女人,也不打聽打聽她是不是真的好說話。
敢這麼直白的送女人給有婦之夫,可見就是沒將人家的妻子當回事。
這麼不將她和她們江家放在眼裡,那她就讓他沒機會再放在眼裡。
柳湘蓮:「......」,剛剛媳婦還說不讓他得罪人,這會兒子竟然是想要往死里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