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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自然而然的,傅試就真的再難出頭了。相信用不了三年,必是外調的結局。
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棄子的傅試,自然不甘心,通過最後一點關係和手段,終於擠進了南巡的大名單里。
當然了,別人是陪皇帝出來玩的,他則是來侍候皇帝的。
既然三皇子那麼『無情無義』,那也就別怪他想要反水了。
授意自家媳婦親近柳湘蓮他媳婦便是想要彌補關係。
只是可惜他壓根不知道柳湘蓮他媳婦跟本就不是這兩天外面傳得那麼溫柔善良,賢惠德行。
她媳婦剛一出現就直接被拍死在了岸邊上。
這種先倨後恭,必是有所圖謀。若是讓他們粘上來,想甩卻是甩不掉的。
有些事情只有拉下臉來了,很多時候才能一勞永逸。
尤三姐運了運氣,想著這事畢竟是他們家做的不地道。
可當初他們也沒有想到那三皇子竟然是那麼個草蛋的玩意,說棄了就棄了。
「之前之事,卻是外子的不是。外子剛剛進京城,便接到一份證詞。急於...,雖然是人之長情,可終歸是...。只恨當時並不知道柳將軍為人,這才誤信讒言,幸好當今聖明,不然此時更是愧對柳夫人。外子也是因為此事,想要親自給柳將軍陪禮道歉。還請柳將軍原諒他當初的聞風奏事。」
...畢竟之前他們全家都在京城之外,有些個道聽途說,聞風奏事也是人之常情。
「呸,什麼人之常情,既是道聽途說,撲風捉影之事,就不應該去聽,去說。岳飛是怎麼死的,還不是莫須有弄沒的?治大國如烹小鮮,既是朝.廷命官,就應該事事認真對待,對得起皇上的信任,對得起皇上賦予的重任,對公務責任,對百姓公正。
現在既然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怎麼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推卸責任的話?莫不是出京城的時候,將臉落在家裡了?用不用借你們一匹快馬將臉皮子接過來安上?人若是沒了臉皮,那可是大事呢。」
接二連三的『噗哧』聲,讓本就聽到這話的尤三姐更加的惱羞成怒,氣憤不已的指著探春不平地說道,「便是我們爺做的不對,也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可以指諦,虧皇上還誇你頗有婦德典範,我看也不過耳耳。」
探春聽到這話,有些像是看白痴一般看著尤三姐,「傅夫人看著也是虛長我幾歲的,怎麼從您這臉上看著,竟然光長了年紀不曾長了腦子。瞧著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怎麼這記憶竟比六.七十歲的老媼還要不足了呢?
不是你說你男人做錯了事情的嗎?不過也是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傅夫人今天這話,確實是有欠妥當。哦,對了,別是你自己受不得,便往我身上推。還有,你剛剛那話,是說當今...有眼無珠嗎?」
用最後一句話直接將了尤三姐一軍後,探春也懶得搭理尤三姐,便拉著一旁看熱鬧的黛玉準備最後再逛逛濟南城。
哪成想尤三姐並不甘心沒有達成目的,還被人搶白羞辱。
「不過是順昌候養的一條狗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我且看著什麼時候落魄得猶如喪家之犬。」尤三姐的話中,還帶著濃濃的詛咒意味。
尤三姐這話一落,除了探春以外的所有人都眼中含怒的看向她,雙胞胎更是想要出言喝斥,卻被探春一下子攔了下來。
她的兩個弟弟不過是舉人,現在說什麼,對他們都不好。而且今天在濟南城裡的事情,一定會被傳出去的。與其給人留個不好的印象,還不如什麼也不要做。
而且對付這種事情,她更有經驗。
探春揚著眉,上下的打量尤三姐一眼,眼中竟是鄙夷,「有人連被人養的資格都沒有,好只能嫉妒的在這裡瞎嚷嚷。嫉妒呀,羨慕呀!」
話落也不等尤三姐說什麼,探春看著她,慢慢地長開了嘴:
「汪~」
這一聲『汪』,當場就將這附近的人都弄懵逼了。
人家罵你是狗矣,你竟然還學狗叫。
你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別人還在發怔中,倒是黛玉率先想明白了探春這麼做的用意。
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促狹丫頭呀。
林砅眯著眼睛看著探春,然後在心中慢慢地回憶著剛剛這場鬧劇。越是回想越是熟悉,待到再想到自京城出發後,探春的一舉一動後,林砅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嘞個去!
詐屍呀~~
......
幾人甩開了尤三姐,下午又逛了一會兒後,這才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住處。
林砅看著與自家姐姐說話的某位江大小姐,心中很不是滋味。
當初,他們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起作的壞事,一起犯的案。
怎麼......
唉,人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現在相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慢慢地觀察知道這件事情的都有誰,然後慢慢的跟自己曾經一起做壞事的人算帳。
嗯,他姐算一個。
柳大哥?估計也知道了。
......
回到暫住的地方,由著跟來的丫頭做了晚飯。
晚飯畢,左盼右盼終於將趙環盼回來了。
「你這是去拜訪媳婦家的長輩,還是跑過去當上門女婿去了?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能找回來,真夠太不容易了。來,看看我,還知道我是誰嗎?這媳婦還沒娶進門,我這媒人就要丟過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