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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將那些蛇收回來,並且去那裡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或是兩歲以下的小孩兒。
探春對於半夜三更去蛇窩的行為也是有些打怵的。
可是她不半夜去,又能什麼時候去呢。
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畫紙打開,那上面畫著一隻很大的鳥。
鳥背上還畫著一個挖掘機一般的駕駛室。
駕駛室是綁在鳥背上的,為了不讓鳥在飛行的時候感覺到重量,探春畫的駕駛室很小。
一塊木板做底,上面以及四周都是透明玻璃,進出的門開在一側。
而飛鳥身體的一側,探春還畫了向下的樓梯,以便上下進出。
駕駛室裡面只有簡單的一個拐角三角桌,以及一張比單人椅要大一些的布藝沙發。
探春坐在裡面,若是天冷,還可以蓋上一條毯子,若是不冷,那就是什麼都不用蓋。
說真心話,坐在這樣的位置,看星星,看月亮,談詩歌,談書畫,談人生理想什麼的,那才叫有氣氛。
雖然她們家男人是個二貨,估計不會有這種小情調,可是就算是什麼都不說,兩人靠在一起,在滿是星星的夜空中飛上一圈,也夠浪漫唯美的。
...這種小情調,她其實還有剩下一些。
可惜了,這樣的好東西她也只能錦衣夜行了。
不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說這罕見的,能載人的大鳥也不是這世間能有的。
之後一連串的麻煩事,可不是她能夠隨隨便便托個夢就可以解決的。
玉筆還剩下幾次託夢次數,她...還不想用在這麼犯二時出現的問題上。
飛機就是由飛鳥寅化而來,現在她就做了一回鳥人。
探春披散著頭髮,又穿了一身錦鍛做的純白色睡衣,坐在這麼一隻大鳥背上,當真是拉風的緊。
因為『專機『速度夠快,所以探春來去也沒有用上半個時辰。
路上特意去將士們所在的封鎖線處看了看,發現封鎖線仍在,也沒有在意。
找了一處無人的山腳下,探春拿著玉筆數著數,將最後一隻毒蛇裝起來,然後縮小了放在自己畫出來的隨身空間裡。
猶豫了半天,還是不敢在山上亂走。雖然說她也想知道這山上還有沒有漏網之魚,以及兩歲以下的小孩,可是她現在用後腳跟兒想都能想明白。現在整個土匪山寨漫天遍野的都是被毒蛇咬過的屍體。
她的膽子還沒有大到在這樣的山寨中,找喘氣的兩腳羊。
可是轉念一想,若是山上真的有兩孩以下的小孩存活著,她這樣視而不見,豈不是是假慈悲?
好吧,雖然她也沒有多少真慈悲就是了。
可是若真的放任不管,那她又何苦下這樣的命令。
想來想去,最後探春只能將此事交給動物界的打手去幹了。
少時,探春打發出去的小動物們都回來了,說是除了她以外,這座山上再無兩腳獸了,探春這才鬆了口氣。
將所有的小動物都畫去眼睛後,那些小傢伙們都在下一瞬間便成了畫紙上的死物。
之後,探春又坐著自己的那輛波音七四七回了家。
好在柳湘蓮現在吃的藥,都是有安睡作用的,探春此去來回,他竟然毫無所知。
脫下外套,探春躺在柳湘蓮身側,被柳湘蓮在睡夢中攏在懷裡時,探春才吐出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到了這裡就算是了了。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她會儘量溫柔一些的。
......
柳湘蓮受了傷,家裡的親戚以及柳湘蓮的同事朋友們都紛紛上門探望。
因為大多數人將此事當成了一種應酬,所以探春也懶得上心,於是除了幾家交好的人家,探春都將帖子推了。
探病什麼的,禮到人就不用到了......
等所有人都輪了一波後,探春與柳湘蓮的日子才恢復到了最初。
柳湘蓮年紀輕,底子好,不過數日傷口便好了七.七.八.八。
而傷口不會再一次扯開後,柳湘蓮的日常運動中,便少不了探春的配合。
於是沒多久,隨著柳湘蓮的痊癒,探春的腰酸病也不治而愈了。
不過柳湘蓮畢竟是公費醫療養病,所以探春也沒有催著他回西山大營打卡上班,而是將他留在了家裡貓冬。
只是都說日子好過,年節難過。
可在探春看來,她們家的日子,至從孩子越來越多後,啥時候都甭想消消停停的過。
帶著六個閨女,日常無事的時候就賴在娘家。
然後在娘家過了一個消停年後,便將孩子們留下來當了開心果。
只是有些事情,開心果也不能將日子過得開心起來。
雛鳥長大了,總是要離開巢穴。有的是父母的意思,有的是孩子們的意思,而有的時候卻是人力所不能左右的事情。
過完年趙環和江家雙胞胎的正式任命也下來了。
看著那三份任命,江家的大飯廳里,沖滿了濃濃的離別之情。
三兄弟,竟然是三個方向。
雖然他們全家都做好了三兄弟庶吉士畢業後會被分配工作的事情。
可是家裡人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分法。
三兄弟不但是三個不同方向,而且分得的官職也並不如人意。
慶豐帝有意打壓,其他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