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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覺得為了避免出現什麼桃色後續事件,所以就是請的戲班子都是那種全是女子的小戲班子。
柳家的花園子是實行了變態式的管理模式,一個雄性生物都不會出現在花園子裡,於是整個宴會,壓根就沒有走錯的男客會跑過來的事情出現。
這也讓探春頗為自豪。
真的,她這些年也經常去別人家參加過宴會,可是在宴會上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不是來訪的男客衝撞了某位女客,就是某位女客的丫頭被某個男客調戲了。
亂七.八遭,零零碎碎的。
可是在探春這裡,卻完全杜絕了男客的亂入。即便是有某位女客想要取放在馬車裡的東西,都會有『小廝』代為跑腿。
除了用人看園子,她家的七匹狼也不是吃素的。高高大大的塊頭往門口一蹲,那是進不敢進,出不敢出。
「你呀,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黛玉每次進了柳家的花園子就不得不感慨當初賈政父子的事情她也忘不了。
「聽說寶二哥因此傷了身子,也不知道調養好了沒有。」黛玉已經知道了尤二姐所出的賈環不是賈政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情。她想著,賈珠那一脈被過繼了,賈環又不是賈政親生的,唯剩下寶玉一個,若是再不能生,那這一房可真的是絕了嗣子。
你說賈璉?黛玉可不覺得他們倆口子會真的將賈政當成父親。
探春耳朵聽著黛玉說話,眼睛也在看著眾家女眷以及盯著史湘雲,聽她這麼說,很是自然地笑了,「你現在怎麼天天就盯著子嗣了?就算是寶玉將病治好了,你以為就他那樣的,能教養出了個什麼好人來?不過又是一個調脂弄粉的紈絝罷了。」
黛玉斜了她一眼,「話不能這麼說,歹竹出好筍。寶二哥為人還算聰慧,若是用在正經地方上,也不是不能有一番作為。」只是可惜他志不在此。
聽到這裡探春『撲哧』一聲便笑了,「快拉倒吧,我自己的親哥哥是啥樣我還不知道?那就是個榆木腦袋,有幾分歪才,不過做上幾首詩,正經的就是一句話便可形容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他現在的日子,有我們家和薛家一起照應著,他想這麼過日子,且便這樣過吧。反正他也沒有出仕的念頭。」也幸好沒有,不然當真會為害一方呢。
雖是這麼說,不過探春都想好了,當初她受惠於寶玉。現在她有能力了,便也讓寶玉過他想過的生活。將來若是寶玉真的娶妻生子了,她也會想辦法將孩子培養出來的。
也算是她對寶玉當初的報答了。
黛玉想了想,也笑了。
寶玉曾經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永遠的天真不知世事。後來雖然經歷了一些事情,可他仍是只願意生活在他的世界裡,不願意走出來。
想到年初的時候,寶玉竟然將家中所有的積蓄用來買一處莊子,只為了有地方種花好做胭脂,這麼一想,黛玉便覺得對於寶玉,她還是別太報什麼期望了。
「聽說二舅母從庵堂里跑了出來,這事你可知道?」
探春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月子才出來。上哪裡知道那些個事情。她不是早就不想當個出家人了嗎?跑了就跑了唄。」
黛玉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就你心大。」
探春呵呵一笑,並不說話。
......
另一邊柳府前院,同一時間。
「柳將軍娶得溫柔賢惠的妻子,若是我老孫也有這福氣,便是不納妾也樂意。」孫紹祖見到柳湘蓮這個樣子,再想到他之前聽到的關於探春賢惠的說法,一下子就羨慕上了。
柳湘蓮一聽這話,嘴角抽了抽,他媳婦對他是挺溫柔的。
狼牙棒都換了兩根了......
「女人嘛,都差不多,差不多。」
孫紹祖一聽這話,心中對於柳湘蓮的觀感那就更好了。
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嘲諷。
說真的,自從娶了這麼個媳婦回來,他都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了。
本來在這樣的場合是非常不適合說那些事的,可是喝著喝著酒,孫紹祖就忍不住將成親這小半年的苦水一口一口地倒了出來。
孫紹祖一見柳湘蓮這麼好說話,當即說道,「兄弟,你不知道呀,這京城哥哥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只要一出門,哥哥就感覺所有人都在看哥哥的臉。兄弟呀,你瞧瞧,瞧瞧,哥哥這臉,都被那娘們撓成了門帘子。」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要改錯別字的,不過實在是太困了。對不住大家了。
第二百一十章
柳湘蓮瞄了一眼這哥們, 心中不由嘆道, 哥們臉是沒啥事,可身上也都是大窟窿小眼子,直接能當成篩子用了。
都是那些年偷香竊玉的勳章。
若不是哥們家的媳婦是個看臉說話的, 這臉估計也不比面前的門帘子強到哪裡去。
柳湘蓮想到他媳婦將狼牙棒朝他的臉揮舞,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相較於門帘子,那全是坑的臉更不能看吧?
他媳婦還恐嚇他說,要是哪天他不聽話, 就將他的臉和身子都紮成馬蜂窩, 然後在每個窟窿里裝上蜜蜂, 然後將他扒光了丟到草地上。
讓螞蟻和蜜蜂將他啃了, 又疼又癢, 絕對的銷.魂體檢。
他記得他問他媳婦, 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些,他們再怎麼說也是親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