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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是真的想要置她於死地呀。
緩過神來,趙秀寧又說道,「好了,好了,這事暫時算是過去了。現在還沒有關城門,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回長安。這事總要讓你爹知道,也好讓他心裡有數。」
趙秀寧說的話很是,探春也連忙點頭。
「那還收拾什麼,咱們先走,各留個丫頭收拾了行李明天再趕回去也就是了。」劉琉現在一刻都不想在京城裡呆了。聽到趙秀寧說走,便真的站了起來。
趙秀寧一聽這話,也覺得在理,連忙吩咐身邊的丫頭去備馬車,再備些茶水點心,她們現在就回長安縣。
探春沒有意見,只是扶著四喜的手,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探春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在心裡反覆的想著那小故事要怎麼寫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等到天黑回到長安縣,探春才終於打好腹稿。吃過晚飯,便回房間裡開始寫草稿,終於在柳湘蓮每日到訪的前將小故事完成,又用玉筆抄錄燒成了灰。
「燒的是什麼?」柳湘蓮一進來便見探春在碳盆那裡燒著什麼,聞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柳湘蓮知道這燒的不是吃的。於是才好奇地問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從買下了江家後面的宅子, 柳湘蓮來探春這裡來的就更勤了,而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若不是懼怕探春手中的狼牙棒,這傢伙都想夜裡宿在探春床邊的腳榻上了。
探春對於時不時就要過來的柳湘蓮早就免疫了, 聽他問燒的是什麼, 她真的很想回他一句保命符。
「沒什麼, 你怎麼過來了?」去長安之前,探春便告訴他,她估計要呆上幾日才會回來。沒有成想就只呆了這麼兩天就被嚇了回來。也因此,看到柳湘蓮過來, 才會有些詫異。
「我過來呆一會兒, 沒成想你竟然回來了?我也沒有多想你, 真的。出去玩,就好好玩。」每晚來看探春都成了習慣,她不在, 他也走順腿了。
今天一過來, 柳湘蓮便看到探春在房裡,別提多樂呵了,摸了摸頭髮,又露出了他招牌似的傻笑。
「真是個呆子。」探春聽了搖頭輕笑, 將為什麼回來的原因說給他聽。
柳湘蓮聽了便是皺眉, 面上擔心, 就連手都攥成了拳頭。心下想著如何要保護自家媳婦不受傷害。
探春見他這樣,笑著安慰他,「放心吧。這不是事兒, 需要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史家。將姑娘教養成這樣,真不知道是跟自己有仇,還是跟孫家有仇。估計這事孫紹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鬧退婚呢。」
「史家?他們家確實是要擔心一下了。我記得史家還有位少爺就在我們西山大營。我明兒就將人送走,愛去哪去哪,別再讓我看見。」
柳湘蓮赤.裸.裸的遷怒樣子,讓探春莞爾一笑,「隨你高興。」
探春雖是這麼說,可是柳湘蓮卻還是擔心,最後見他這般,探春只好說道,「不論是南安王府還是史家,都已經是強虜之末,家中要麼是站錯了隊,要麼就是家無頂門立戶的爺們。之前賈家之所以會被搬倒,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忠順王府在其中出了力。
我們江家卻不一樣,環兒和大弟二弟都已經到了可以進考場的年紀,再加上父親又是無權無勢,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四王八公盤根錯節,皇帝早晚是要收拾掉這股老臣勢力的。世人的眼睛都亮著昵,再不會為了皇帝早晚要收拾的人家,而得罪我們江家。」
「你說皇上早晚要收拾四王八公?」那他咋沒看出來呢。
睨了一眼柳湘蓮,「若是讓你看出來了,那四王八公早就有了了防備。你看看自從當今登基後,先是倒了個甄家,然後是八公中的寧榮二府,再來便是南安王爺出了事。你且瞧著吧,這些異性王早晚得被擼下來。至於剩下的六公,估計也快了。
除非家族之中能有清醒之人,別天天掛著個國公府的牌子到處招搖過市了。對了,我記得你是柳國公府的族人吧?」
柳湘蓮點頭,嗯了一聲,「是旁支。」
「嫡支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都是身居什麼官職?」
柳湘蓮聽到探春這麼問,低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也記不大清了,不過仿佛都是捐的官。」
捐官就是沒有實權的官職了?
探春覺得柳國公家估計也跑不了了。
對於這個話題,柳湘蓮的興趣還沒有前一個大,「幸好我將賈璉弄出京城了,不然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回頭再上門認親,就遭了。」
探春想了想,覺得柳湘蓮的話,還真的有可能發生。
以她對鳳姐兒的了解,鳳姐兒一定會打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來長安縣攀親戚。
若是她真的是賈探春,那便不用多說什麼,直接拉來利用。若她不是賈探春,以一個容貌相似,自小看著她長大的有情義的親人身份來認個乾親,也能跟江家攀上關係。
幸好他們家的傻孢子幹了回正經事,把人弄出京城了。不然此時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她就真的要頭疼了。
說了兩句話,又給柳湘蓮吃了頓豆腐,探春才將依依不捨地柳湘蓮打發走。柳湘蓮被打發走了之後,探春也收拾收拾睡下了。
今天這一場戲,可真是夠累心的。
另一邊,劉琉跟趙國基做了一件『小別勝新婚』的事情後,夫妻倆個相擁說著悄悄話。說了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劉琉又將她打探到的關於寶琴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