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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穩多了。
「...你,呃,你姐她還好嗎?有沒有累著,有沒有食宿不好?婚禮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讓你姐放放心,千萬別因擔心這事再熬壞了身子。」那他得心疼死。
「......」林砅上下打量了一眼比上些日子見面要瘦上一圈的某人,抽了抽嘴角,啥也沒說。
柳湘蓮倒是沒啥顧忌,也沒啥想法,呵呵一笑,直言道,「對,為了這麼個婚事,你瞧常拓都熬成啥樣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都這樣了,你姐一個姑娘更得注意一下身子。」
林砅見柳湘蓮如此直白,心下無語,不過看著兩人灼灼視線,只得將那句他姐一直吃得好,睡得好的話咽了下去。
話說就他姐那個樣子,還真的看不出來有什麼擔心的呢。
「嗯,我會跟我姐說的。」
「皇上登基後的第一次南巡,隨駕名單已經出來了。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和你姐。」常拓見小舅子如此乖巧,立即轉換了姐夫角色。
柳湘蓮倒是沒看出來常拓的心理變化,直接對著林砅說道,「我小舅子們們也去,正好你們也能說說話,那些個詩呀文呀的,估計也就你們能說得到一起去了。」
林砅聽了,一一回應了。
這一次南巡,他老爹也準備一起回南,一來順便祭祖,二來也能祭拜一下亡母。現在看來,老媽也能看看她女婿長什麼樣了。
......
探春一直在林家呆到了下晌,柳湘蓮就來接她了。
與黛玉和英蓮告辭後,探春便坐著馬車回了京城的柳家。
今天已經將給黛玉的添妝禮帶了過來,所以過兩天黛玉添妝的時候,探春就不過來了。
畢竟那一日,薛姨媽可能會過來,而秦可卿和惜春也是必會過來的。還有近幾年一直積極走動的南安太妃等一些曾經見過她的人,她都不想在黛玉添妝的日子裡見到她們。
雖然那年大面積的託夢不會讓人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有牽掛的她...還不想太過招搖。
回到柳家,晚膳時夫妻兩個就彼此間今天的拜訪展開了。
晚膳後,坐在院裡乘涼,柳大人嫌棄某位年輕誥命衣衫單薄有傷風化,說話的功夫就將人打橫抱到了屋裡,準備進行再教育。
輕薄的夏衫在撕扯中被丟在地上,然後是本就不多的釵環也被一一摘了下來,看著柳湘蓮投其所好散開的頭髮,探春咽了咽口水,不等柳湘蓮動作,情不自禁地撲了上去......
剛成親的那會兒,探春還挺有這個心情玩肉搏的。不過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探春就消極怠工了。
探春的喜好很堅持,十幾年如一日的喜歡燈下看美人。
再加上她對紅色有著一定的偏愛,於是柳湘蓮一般情況下都會穿著紅色內衫褲在屋中晃。
柳湘蓮不喜歡披散著頭髮,覺得很娘,不過探春卻是喜歡的。
於是為了讓探春主動,柳湘蓮時常穿著紅衣,披散頭髮......
就跟厲鬼似的!!!
這是倒霉的四喜和六福不巧看見後的心聲。
兩人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諧,探春一直惦記著南巡的事情,所以還在有計劃的避孕著。
也因此兩人正經有一陣子可以好好的『玩耍』。
夜很長,但也很短,夏夜裡做些體力活,除了自己渾身濕噠噠的,就連床鋪也要換一換乾爽的。
所以兩夫妻便非常有默契的讓人在房間裡鋪了兩個睡覺的地方。
窗戶下過了清明便不怎麼燒火的大炕,還有靠著牆放著的架子床。
一個用來睡,另一個用來『睡』......
夜間洗漱的事情,也沒叫丫頭和小廝進來侍候,本來兩人也沒有安排人守夜,所以這個時候,一般都是柳湘蓮自己去院裡的小廚房裡,提鍋里一直溫著的熱水。
讓丫頭和小廝守夜,那就是最不負責任,也最不體貼的坑自己行為。
讓未婚的丫頭天天聽.床.戲,誰知道哪一下就將她男人給撲倒了呢。
對於這一點,探春從成親後,就嚴厲拒絕了。
需要人侍候,就拉一拉正房與外面丫頭房間用繩子相連的鈴鐺,這邊拉拉繩子,那邊鈴鐺一響,還怕沒人侍候?
反正她從小也很少讓丫頭守夜,不然也不會讓某個登徒子登門入室......
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夜戰後,又收拾了一番,再換了個睡覺的地方,夫妻二人穿著乾淨的寢衣相擁而眠。
夏日裡,天亮的早。夫妻二人感覺才閉上眼睛,天就亮了。
探春是沒睡夠艱難的爬了起來,柳湘蓮是沒吃夠,所以大早上的也只能艱難的起床。
柳湘蓮繼續做國.民.好兄弟,吃過早膳便又去陪常拓了。而探春本來還想著今天就在家裡消停呆著的,卻沒有想到收到了一份請帖。
看到這份請帖,探春是驚大於喜的。
為嘛?
自然是送請帖的人了。
送請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可卿。
哎呦我去,這種邀約,她是膽肥了才敢應邀。
連忙將送請帖的婆子叫了進來,以受了柳湘蓮的吩咐,幫著順昌候常拓操持婚禮為由拒絕了此次邀請。
那婆子聽了,當著探春的面複述了一遍這才離開。
而她離開後,探春想的卻是如何在惜春成親前避開與她們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