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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老娘和老爹兄弟們都沒有追求。
她男人倒是聽話,可是智商不太夠造反的。
╮( ̄▽ ̄)╭
這一夜,柳湘蓮終於以有事商量為由跑到了探春的房裡,還是光明正大的那種,然後沒多久他就後悔了。
「咱們家在京城一共有三間帶院子的鋪面,兩個差不多一樣大的,另一個倒是比那兩個小了些。位置都一般,我看也不用挑,真接挑間大的給他也就是了。」
探春還在修指甲,聽柳湘蓮這麼說,便隨口問了句都是幹什麼的。
柳湘蓮想了想,「也不過是一些雜貨什麼的。我將裡面的貨也一併給了他,也省得他再去置辦。想來他現在也沒有那個銀錢。」
柳湘蓮手上向來比探春還要散慢,再加上寶玉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外人,所以就更大方了。
探春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寶玉喜歡做胭脂,可那東西成本也不低,一小盒胭脂,生生擼禿一片花草。又要這花的籽,又要那花的蕊,著實瑣碎的很。」想要做胭脂,必須要有個穩定的花源。
原來桂花夏家倒是個好的供貨商,只可惜這媳婦是個霸王花。夏家那裡,寶玉是再不能去的。
不然,又是個麻煩事。
「我記得我嫁妝里有一間賣著文房四寶的鋪子,回頭讓白芷家那口子去聯繫一下寶玉,以後進貨的時候,也帶著他。
他別的也罷了,只這上面應該能分出個好歹來。」念了那麼多年的書,應該分的出文房四室的好壞吧。
柳湘蓮如何是上心這些事的人,他看著探春嫩白如玉的手指咽了咽口水,只是想到他這一次進來是眾目睽睽之下,一時間便有些個鬱悶。
而且回頭看了一眼半開著的房門,心裡更不得勁。
這要是太上皇晚死一天,他今天還不是想幹啥就幹啥了。
......
一路走走停停,不過數日便進了京城。不過在他們一行人進京城前,香奈兒卻已經帶著探春的親筆信趕了回去。
趙秀寧看了一遍信,笑得眼淚止都不止不住。
報應,這就是報應。
當初賴家出事的時候,她便著手讓人重判了賴家以及將那個賴尚榮也牽扯進去了。
想到當初的事情,趙秀寧對賴家就恨不得生吃其肉。
若不是賴家,也許她男人也不會受到那麼多的折磨。每年變天的時候,之前受傷的骨頭都是又酸又疼。
還有......
現在終於輪到了賈家也跟著倒霉了。
老太太,二太太......
趙秀寧先是哈哈大笑,之後笑聲歇了,又開始小聲的抽泣,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有些事情,有些傷痛,便是過去再久,過得再幸福,她也仍是會記得......
趙秀寧的失態,很快的便引來了江行遠。
趙秀寧淚眼迷濛的看著走進來的江行遠,然後撲到他懷裡。
那股積壓在心口多年的鬱氣終於散了。
江行遠抱著趙秀寧,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用眼角掃了一眼探春字跡的信紙。
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很多事情,因為愛,所以他不介意。可是他卻介意當初她被人虧待的日子。
那兩個女人,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長女既然說了要幫忙,通州離長安也不算遠,之後到是可以讓他懷裡的人沒事去上上香。
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當年苦苦肯求,現在卻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
想必那滋味應該讓那位高貴不可攀的二太太舒服很久吧。
江行遠想罷,又開始回憶起前兒聽人說長安縣又開了一家綢緞莊,他稍後得派人去通知,讓那店家將店裡的料子挑好的送進來。
對了,對了,還要打新的首飾......
一定要讓他媳婦閃亮亮的去『拜佛』。
江家這邊,江行遠想下定了決心,便開始著手準備那些個事情。
有官了就有了權,有權了,想要干點什麼事情就都方便了,於是在探春等人尚未進京城的時候,江行遠就弄來了僧尼渡碟,以及派了些人去金陵替寶玉接他媽。
也幸好是江行遠這邊派了人,不然王夫人還真的接不出來。
因為自從寶玉失蹤後,賈珍就加派了人手緊盯著王夫人,賈珍想著守株待兔或是拿著王夫人要挾寶玉,因此對於王夫人一點都不放鬆。
而王夫人發現每個月至少會來看自己一兩次的兒子,竟然連續數日不曾出現,花了些銀子打點其他人去看看寶玉的情況,卻發現壓根就沒有人帶回消息。
而她想要回賈家,卻一直被人攔著。
行動坐臥之間竟然還有人監視,一時間倒讓王夫人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地方。
離開京城時,薛姨媽給王夫人的銀票都被王夫人妥善的貼身藏了起來。就連那些從賈母那裡分得的好東西,王夫人也都在辦賈母喪事時,悄悄地換成了銀票......
於是王夫人每天摟著這些銀票,一邊想著寶玉為什麼沒有來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一邊想著這些監視自己,攔著自己行動的人,又是誰派來了。
是尤二姐還是夏金桂?
就在王夫人的耐性殆盡之時,正在房裡的王夫人卻聽到門外有人說什麼寶二爺重病不治,去了的消息。
王夫人聽了,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天旋地轉的一會兒,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