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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晚真是多餘來。

    柳湘蓮也不知道要回答她什麼,也不想告訴她自己就是腦子進水了偏想在出京前來看看她在幹啥。

    咬了咬牙啥也沒說,只將一直放在懷裡的一個紙包用巧勁往前一拋,然後輕巧的跳下窗台幾個縱身便走了。

    探春見他走了,歪了歪頭看著他留下的紙包,想了半天,也懶得動,便一直坐在書桌前繼續畫她的工筆畫。

    這人什麼毛病呀,他到底來這裡是什麼的?

    等到又過了兩刻鐘,探春才伸了伸懶腰,慢慢地站了起來,在地上活動了兩下後,這才將柳湘蓮留下的紙包撿了起來,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

    那油紙包並不大,探春三下五下便打了開來。

    然後...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探春便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說他有毛病,丫的還不信。

    這大半夜的跑她們家來就給她一包青梅果子呀!這封口費也太廉價了。

    就算是做成了蜜餞,酸不溜丟的,誰吃它?

    探春是真的沒有想到柳湘蓮為什麼給她一包青梅,當然了,別說探春了,就是柳湘蓮也沒有想到自己為啥特特找了這麼一包果子送來。

    當了這麼多年的女鬼,探春早就忘記了很多的事情,關於愛情,關於心動。畢竟那些東西在榮國府的內宅里最是沒有用的存在。

    上一個說愛賈代善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還不是轉頭就在賈代善葬禮過後跟著某個小管事跑了嗎?

    探春不相信什麼愛情,是因為生生死死的見多了。而柳湘蓮,則是另一種原因罷了。

    相較於探春的經歷,他就簡單多了。

    只是因為一份特別而引起的注意,然後是特別的心動......

    十三四歲的少年,表面只有六七歲的少女,懵懂,迷然,可是很多的事情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慢慢的綻放。

    柳湘蓮離開了榮國府便回了家。家中只有老管家還有老管家非要買回來的一房下人。

    柳湘蓮一回來,老管家便讓人給他送了宵夜來。一邊看著柳湘蓮食用,一邊坐在一旁心疼地說道,「哥兒也不知道保重身子,還說明兒就往南邊去辦件要事。可這都什麼時辰了,明兒又要起早,還要趕在城門開的第一波出去,這身體如何吃的消。」

    柳湘蓮把純肉的餛飩一口吃了半個後,這才滿不在意地說道,「便是不出去,我也睡不著。出去轉一轉,回來睡的也香甜。」說完又把湯勺里剩下的半個餛飩吃了起來。

    待一碗吃盡,柳湘蓮又接著對老管家說道,「柳伯在家也不用擔心我,你保重好了身子我在外面才能放心。這一去估計沒幾個月是不會迴轉的,等我回來正好就過年了。這期間要是有什麼事,柳伯只管打發人去順昌候府,那府里的候爺自會幫忙的。」

    柳伯看著柳湘蓮將最後一口湯飲盡,這才拿了聲帕子讓他拭嘴。「也是老奴沒用,不然也不會讓哥兒這么小就在外面奔波。」唉,都怪他當家病的不是時候。

    自家的小主子和那個順昌候的候爺是好朋友,柳伯也是知道的。這兩年走的近了,時常那個順昌候也會來柳家找人,見了幾回後,柳伯也放心讓柳湘蓮跟他接觸。

    那人的行事及言談看起來倒比小主子認識的其他人要更為妥當一些。既不勾著小主子去喝什麼花酒也不拉著小主子去什麼賭坊。

    柳湘蓮卻搖了搖頭,「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個爺們,總是不能關在家裡繡花撲蝶。以前塾里的先生不也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待轉年我就十四了,如何還能像個姑娘似的只在家裡轉。更何況這一次也不過是比往常遠了一些。您呀,也甭擔心了,等我回來的時候,給您捎兩個金華火腿,您不是最愛那個味。」

    柳伯嘆了口氣,只能點頭不再勸他,「老奴吃不吃的有啥打緊的,只是哥兒在外面遇到了事能忍就忍一忍,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畢竟只是路過的。」

    「我知曉分寸。」他十一二歲就往外面走了,這些事情他都知道。

    說來自從柳湘蓮串戲熱場後,正好將老管家生病的那段最艱難的日子挺了過來。後來又在常拓的幫忙下,日子倒是過了下去。

    現在柳家雖然不像當初柳湘蓮父母在時那般光景,可也比最後只剩下那麼一點的時候強。

    如今的柳家,除了在城郊附近有兩三個大小不等的莊子外,還在京城裡開了三家鋪子。

    鋪子上的事情柳湘蓮和老管家都不太懂,再加上在京城開鋪子也不是那麼好開的,於是只將鋪子租出去掙了租錢便罷了。

    柳湘蓮本就喜歡四處遊走,家產豐富了,出走的年紀也就更早了。

    今天去西,明兒往東,老管家從最開始擔心的一宿一宿睡不著,到現在的只是例行嘮叨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常拓也是個喜歡四處走動的,可是他身為質子,除了京城與京郊的地方,卻是哪也不能去的。

    本來以他的身份其實是連京郊都去不了的,不過他有些個好舅舅,這些個舅舅雖然與他娘的關係並不怎麼深厚,不過對他還算有幾分面子情。再加上這些舅舅裡面還有一位是親舅舅,有這些舅舅的做保,常拓去京郊的別院住上幾日倒也不打緊。

    雖然說現在龍椅上的人是常拓的外祖父,可是皇帝天生涼薄的很,自己的兒子都防備,自己的孫子都認不全,又何來他這個外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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