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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期中考試結束,遇上周日休息。
曲燼交了最後一科試卷,班級都顧不得回,火急火燎地跑了。
柳南幽回來時沒見到人,發消息問他去哪了。
他只回了一條等我回去接你。
天摻黑的時候,柳南幽接到曲燼的電話。
見面以後,曲燼直接啟動車子,也沒說去哪。
柳南幽也沒問,和他去哪都行。
歪著靠在椅子上,看著一路閃過的街景。
他忽然覺得吉市的夜景挺漂亮的,比他從小長到大的那座城市好看。
那座城空蕩蕩冷冰冰,即便在那長大,生活了十幾年,他依舊不喜歡,離開了沒有半分懷念,甚至不會再回去。
吉市的氣候雖然也很冷,但是會有時不時照進生活的陽光,比如現在自己身旁的這個人,有他在,就是暖的。
停車的地方有點眼熟,是許老五的公寓。
曲燼一路也沒怎麼說話,悶頭走到公寓門口。
柳南幽覺得他似乎有點緊張:「你怎麼了?」
「我準備的有點倉促,怕你……不喜歡。」
「只要你不給我做飯,你做什麼我都喜歡。」一來到這裡,柳南幽就感受到曲燼做黑暗料理的恐懼。
曲燼把門打開,順帶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今天沒做飯。」
房間裡的關著燈,但窗子透過的隱約光亮還是可以看出曲燼提前來布置過。
怕柳南幽不熟環境,曲燼在身旁牽住他的手,帶著他坐到沙發上。
然後點燃了茶兩根蠟燭,跳躍的燭光應映出屋子的輪廓,茶几上放著個禮盒。
曲燼把禮物放到柳南幽手裡:「祝我男朋友十八歲生日快樂。」
「謝謝。」禮物捧在手裡,沒有立刻打開。
盒子上邊的logo他認得,也大概猜出了禮物是什麼,但是一點都沒減少他心裡的喜悅,不在乎是什麼禮物,在乎的是送禮的人。
曲燼眼中有期待也有忐忑:「你打開看看,喜歡嗎?」
盒子打開,是條項鍊,很簡單的款式,墜子是這個牌子經典的字母形狀,琺瑯材質在燭光的映照下,邊角閃著亮晶晶的光點。
把項鍊從盒子裡拿出放在手心,雖然光線有點暗,但他還是看清了墜子鏤空的地方刻了個字母,是曲燼的名字首字母。
小心機被發現,曲燼有些不大好意思,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他無名指上有個同款的戒指:「我這個也刻了你的名字,本來想買對戒,但是……覺得項鍊更……」更親密貼近一些。
「很漂亮,謝謝。」柳南幽解開鎖扣:「幫我戴上。」
曲燼接過項鍊坐到他身旁:「過來點。」柳南幽向前探身子,曲燼手指捻著鎖扣兩端,將項鍊繞過他的脖頸。
他低著頭,額頭再有很小的一段距離就要貼在曲燼的肩上。
頭頂幾縷頭髮側擦著曲燼下頜,曲燼可以聞到他頭上洗髮液的香味,微微垂眸,就能看到他緊緻纖秀的後頸線,一半撞進眼裡,一半掩在衣領下。
可能是氳黃的燭光將氣氛烘托的過於靜謐,些許不安的曖昧情緒開始在心間躁動。
曲燼怕自己不穩的心緒被柳南幽發現,克制著將呼吸放的很輕,可捻著鎖扣的手指依舊暴露他的心思,指尖不聽話地抖著,項鍊鎖扣偏偏和他作對,眼睛都快盯瞎了,就是對不準。
「怎麼了?光線太暗看不清?」
「嗯,馬上就好。」曲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渴,但這時提出喝口水再幫他戴似乎又有點不妥。
柳南幽沒再出聲,靜靜地等著,終於一點冰涼從後頸落下,項鍊順著領口貼合著頸前鎖骨。
「這個長度可以嗎?」
柳南幽將自己的領口拉開一些,墜子剛好在鎖骨向下一點:「可以。」
他覺察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視線帶著溫度,有些燙人。
柳南幽抬頭,撞上曲燼的視線。
這樣的氣氛下,哪裡還經得起對視。
手被握住,曲燼在慢慢靠近,能感覺道他在刻意控制呼吸。
柳南幽的手順勢勾住他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曲燼!是你嗎?怎麼不開燈?!」許老五的聲音突然出現。
這一聲太突然,柳南幽被嚇得一激靈。
與此同時,他還聽到咔得一聲脆響,是拳頭用力握住時,骨節發出的聲音。
曲燼臉色由綠轉黑,瞪著攝像頭,似要衝過去和它干一架。
「曲燼?是不是你?你怎麼不開燈?黑燈瞎火你小子沒幹好事!」許老五又在小伙子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要不是柳南幽拉他一把,曲燼已經衝過去把攝像頭拆了
曲燼幾次深呼吸:「許老五你這麼愛盯監控,明天把門衛辭了你去上班!」
「我問問是不是你,怎麼還急了,你怎麼不開燈?點蠟作什麼妖?」
曲燼雙手捂臉搓了把,已經在爆發的邊緣:「許老五,我給我男朋友過生日,你別搗亂行不行!」
柳南幽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曲燼反手把他的手抓住,捏了捏他掌心。
監控攝像頭安靜了,半天才有聲音:「是柳南幽嗎?」
曲燼撞了他肩膀一下,柳南幽有些緊張,也有些害羞,許老五雖然不是曲燼父母,但他畢竟也是曲燼的長輩:「舅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