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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賈赦離開了這個夭折的孩子停靈的房間。
在清泉寺用了晚餐後,賈赦就下山回府了,雖然他對這個孩子期盼過,但是因為他以為這個孩子是賈璉,如若這孩子不是賈璉,他並未和這孩子相處過,那裡有那麼深的感情,雖然也是傷心,但是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賈赦回府首先去看了張氏,張氏現在清醒著,不過她的狀態非常不好。
「王爺」張氏見賈赦回來,雙目立刻蓄滿淚水,悲傷的看著賈赦。
賈赦拿了手帕給張氏擦眼睛,「這時候不能哭啊,孩子我已經安置好了,不用擔心,嚴太醫說你的身體雖然經過這次有些虛,但是養幾年,咱們還會有孩子的」,賈赦安慰著張氏。
「都是妾身無用,沒保住王爺的子嗣」張氏見賈赦安慰,心下一寬,更覺得內疚。
「都是那起子小人的錯,你現在養好身子最重要,處置那些下人,等你出了月子再來」賈赦明白,雖然自己的安慰對張氏來說很管用,但是她心裡頭還是有一股子邪火,需要發泄出來,想必經過這一次了,張氏對後院的把控會更嚴,他對張氏的能力很是信任。
「嗯」提起那兩個丫頭,張氏就恨不得吃了她們,不過王爺說得對,不急,橫豎那兩個丫頭已經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先就讓她們等著,等她把身體養好,再給自己的孩兒報仇。
賈赦下山的消息,已經有暗衛報給聖上了,第二天,賈赦上朝,聖上看他雖然神色不振,但是看上去也沒太大的問題,便悄悄的鬆了口氣。
賈赦的夫人生下的孩子夭折,基本上一些與內務府有關係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畢竟賈赦現在是郡王,府里的下人不僅只有他從榮國府帶過來的那些,更多的是內務府分配下來的下人,這些人還不知有多少是別人的釘子,賈赦心知肚明,張氏更是明白,只不過當時張氏懷孕,並未清理,所以某些人知道得特別清楚。
不過即使他們知道了,也只能偷偷躲著樂呵,但是這事賈赦沒聲張,但是他們卻知道了,是人都知道有問題,如若傳到聖上的耳中,對他們更不好,樂呵的事情,私底下就可以了。
張母硬生生的住到張氏出了月子才回張府,期間,她還把三姑娘給接了出來,住在王府,生了三個嫡子還有一個王妃的張母一點也不怕張大人有會什麼不好的想法,她嫁給張大人這麼多年,替他守了雙親的孝,還給他生兒育女,兒子個個都是進士出生,三兒子甚至還是探花,女兒現在是郡王妃,老張大人想要休她,那些御史的唾沫都敢淹死她。
「你還知道回來」老張大人神色不愉。
「三丫頭,你先回房」張母並沒有接老張大人的話,而是讓三姑娘先回屋。
三姑娘看了看張母又看了看老張大人,見老張大人並未反對,三姑娘便請安回屋了。
等三姑娘離去,張母才轉頭看向老張大人,道:「我伺候王妃月子,難道不可以嗎?」張母直接懟了回去,原本她和老張大人就沒了愛意,原先老張大人只少對她還算是敬重,現在,呵,不過是為了北院的那人罷了。
「伺候王妃可以,但是府里的那些事務怎麼辦?」老張大人怒道。
「我走之前已經發過月例了,還和管事們吩咐了,這個月的等我回來之後再發,其他的事情,就按照以往的規矩便是,再不濟,不是還有北院那個您最寵的姨娘麼,不是您讓他協理管家,管家有什麼事,盡可以去請問她」張母冷笑,北院的姨娘不過是小戶人家出生,懂得什麼管家,她就是要讓北院的那姨娘知道,人有多大能力便只能做多大的事情。
「對牌在你這裡,她能做什麼」老張大人順勢接了一句,基本上就是那種a說你必須給我做什麼什麼,b回答憑什麼的這種狀態。
「那您的意思是,我要把當家主母的身份給讓出來,讓那個姨娘來當是麼?」張母頓時有些心寒,她回來這麼久了,老張大人只顧著追問府里的事物,以及對牌的問題,他何曾問過一句王妃怎麼樣了,若嵐可是他的嫡親女兒啊。
老張大人啞住了,讓一個姨娘來當張府的當家主母,說出去都讓人戳背心骨。
「自從我回來這麼久,您一句也沒問王妃的情況,卻在這裡自問我府里的事物,張和田,你到底有沒有心」張母說罷,直接回自己的臥室了,徒留老張大人一個人坐在外屋。
老張大人端著茶杯,無所適從,以前他也有和張母鬧過矛盾,哪一次不是張母先服軟,但是這次張母卻硬氣了,老張大人也能意識到之前是他錯了,但是他又拉不下自己的臉道歉,只想著接著這次張母犯錯,張母能和以前一樣,服個軟,他和能繼續像以前那樣大度的原諒張母,但是老張大人卻不明白,以前,張母的三個兒子在京城,需要倚靠老張大人,張氏在榮國府,更需要老張大人,但是現在,張母的三個兒子都外放了,女兒又成了王妃,她何須像以前那樣繼續忍著。
張母回屋,跪在小佛像前,事已至此,老二安排的事情也可以實施了,若蕊那丫頭想攀高枝,她就成全她,且先讓北院的人得意一段時間罷。
賈赦在張氏坐月子的那段時間裡,經常被聖上宣去伴駕,聖上也是擔憂的,但是賈赦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在聖上面前顯擺,那些官員找他借銀子了,但是又被他給怎麼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