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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聽聞張成禮的話,也擔憂的皺起了眉頭,她直接將張成禮拉倒一旁坐著,然後讓下人們都離開,道:「聽聞,夫君並不是公公婆婆的親生兒子,而是公公大哥大嫂的兒子,昨日公公接夫君灌醉了三個皇子發落了夫君,夫君一時沒忍下這口氣,直接帶著我們搬出了榮國府,但是具體情況,夫君沒和我詳談,昨日又忙著搬家,今日一直有人上門,所以……」張氏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她所了解的情況。
張成禮皺著眉頭,對於賈赦並不是賈代善的親生兒子的事情,張成禮並不了解,他估計,自家父親也不是很了解,具體情況也只能等賈赦過來,問賈赦了。
「哥哥,最近府里還好嗎?母親的身體還好嗎?」張氏問道。
「府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憂心,父親和母親有我照顧呢」張成禮道。
「那就好,父親和母親年紀也大了,我也不能親自照顧,實在是不孝」張氏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雖然賈赦對她不錯,但是她到底還是受委屈的。
張成禮嘆了口氣,看著張氏挺著肚子,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張氏被他們幾兄弟捧在手心的情形,到底是年紀大了,原來捧在手心的妹妹都已經嫁人,現在都已經生了第二個孩子,真是歲月不饒人。
「妹夫對你還好吧」張成禮關心道。
「夫君倒是對我挺好的,一直守著承諾,倒是婆婆,一直給夫君抬小妾,不過夫君倒是一直沒去那些妾室的院子」張氏說道這裡,還是有些低落。
張成禮見張氏這樣,也不知如何勸,畢竟他也有小妾,有些是母親給他的,還有一些是太子給他的,還有一些是他一些屬下孝敬的,男人在這個問題上,總是和女人不一樣。
「算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橫豎也搬出來了,那些妾室倒是還留在榮國府」張氏道。
「妹夫對你好就行,你可知道,前兩天,若曦哭著回府,說夫家對她不好,說母親沒給她找一個好的人家,父親也有些埋怨母親,母親在我面前悄悄哭了一場」張成禮道。
張氏有些詫異,她並沒有得知這個消息,連忙問道:「母親還好嗎?怎麼會這樣,若曦的婚事不是若曦的姨娘和父親決定的嗎?據說還是嫁給了那個姨娘的母家,而且,母親也沒告訴我這個消息啊」。
「估計是母親看你懷有身孕,不忍你擔心罷,你也知道,若曦那丫頭,自小被她姨娘給慣壞了,她從小在張府長大,突然嫁給一個完全不如張府的人家,落差有多大,你想想也能明白,她現在怪母親沒給她選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她想買一套頭面都不成,父親也是不忍,拿了一個莊子的地契給了她」張成禮說著這些,有些淡淡的,若曦是庶女,而他是嫡子,如果張大人把這個地契給的是若嵐,張成禮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卻給了若曦,張成禮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
「當時母親關心她,但她那樣相信她姨娘的話,說以後過得好與歹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母親操心,她現在還有臉怪母親,父親也是,只覺她過得不好,但是這不都是她自己作的嗎」張氏聽聞,也是生氣的。
「原想著,我也隨大哥三弟一起下放算了,但是獨留母親一人在府中,我亦於心不忍,且我論才華不如三弟,論謀略不如大哥,所以留下來也是心甘情願,但是現在,我倒是想求著下放了」張成禮說著這些,眼睛裡有些黯淡。
「這是為何,下放之後,再回京城,該有多難」張氏道。
「現在朝局越來越難測,去年妹夫從金陵回來,就勸過父親,讓他急流勇退,父親當時沒答應,說是考慮,但是才一個月過去,父親就開始變得激進了,我和大哥、三弟發現了不妥,商量了一番之後,大哥和三弟連忙求了下放,我留在京城,先觀察一下情形,而且妹夫也要入仕,正好可以帶帶他,但是時至今日,張家已然脫離不了這個旋渦,而你的二嫂侄子也還小,我也希望能保住他們」張成禮說著,有些頹然。
張氏聽得心驚膽戰,道:「父親為何失去了原先的穩妥?」。
「大抵是年紀大了,而最近太子在朝堂上表現得還可以,聖人也沒有再打壓太子,且,府里還有其他的孩子,父親也總得為他們考慮一二罷」張成禮道。
張氏聽到張成禮的話,對父親也有些不滿,但是想到,那些庶子也是父親的孩子,她也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理解歸理解,但是她還是不爽。
太子一行人,泡過溫泉後,就沒繼續待在賈赦的莊子上了,畢竟他們該表的態已經表了,剩下的,剩下的,就應該是賈赦自己解決了。
太子和六皇子回到自己府上後,都鬱悶得要死,人沒拉攏到,還陪了夫人又折兵,太子也不是蠢人,想到張成禮為什麼這次會告訴他,去春景樓會有收穫,肯定是因為賈赦這廝,這廝可是張成禮的妹夫,不過看著他已經探得六皇子的部分班底,他決定還是放張成禮一馬。
「大爺,二舅老爺上門來了,現在正在奶奶處」林之孝見賈赦送走了皇子,連忙過來道。
賈赦聽聞這個消息,默默翻了個白眼,自己做的孽,自己怎樣都要忍受,他現在有些後悔,他是不是太過衝動了,當時他真的腦袋一抽,心裡異常氣憤,第一世的悲憤到底他是沒有放下的,不過事情已經做的,他還是要收拾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