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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覺得無語,薛蟠這坑爹的屬性還是沒變呢,這次不僅把他爹給坑了,還坑了他一把,賈赦眯著眼睛。
其實賈赦給薛鴻方便,徒臻是知道的,薛鴻也是會做人,每次明面上的功夫做的確實不錯,也並未個賈赦為難,徒臻也就裝作不知道,誰知道,薛蟠居然把這事兒給說了出去,御史前兩日就已經開始彈劾賈赦做事不公了,被他給壓了下來,估計過不了多久,那些御史就會在整個朝會上彈劾賈赦,畢竟海運這塊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還有,海藩院的業務不僅僅是西洋,還有非洲,那地方有許多的礦產,每每回來一船,上面全是黃金,不過這一塊,別人就不知道了,不過徒睿知道,他也掌管海軍,護送非洲的商船,是他負責的,就這樣,想要參與海運的商人還數不勝數。
賈赦心裡有了底,他倒是也不怕了,過了幾天,果然有御史在朝中彈劾他,賈赦有了準備,自然是不會怕,再加上徒臻是站在他這邊的,御史也並無他法。
薛蟠搶姑娘打死人的消息又傳了出來,薛家無法,只能上京,投奔王家,可是王子騰這時候被派到外地駐軍,不在京城,她們又只能去賈家,投奔王氏。
早先王氏一直把目光定在林黛玉和史湘雲身上,這次見到薛寶釵,心思又活絡了,可是到底她心裡還是不滿意的,畢竟薛寶釵比賈寶玉大,而且身份又太低了些,不過薛家有錢啊,連續三次參與了海運,也就是連續六年都參加海運,那錢海了去。
薛寶釵的到來,賈寶玉異常開心,早先賈敏會帶林黛玉去賈家,可是慢慢就不帶了,他也覺得愁苦,這下又來了一個姐姐,據說姐姐會在他們家住上一段時間,他更加開心。
賈母自然也發覺了王氏的想法,對此她並無異議,賈寶玉廢了,配一個商戶的女兒倒也罷了,早先王氏一直把目光定在史家和林家,一眼就可以看出史家和林家並無這種意思,讓她臉上也無光得緊,現在有了一個薛家的女兒,她覺得也還可以。
賈元春的事兒賈赦還記掛在心中,等賈元春十八歲了,就讓徒臻把賈元春放了出來,賈元春回來,賈政和王氏整個人都是懵的。
薛寶釵一家也是覺得奇怪,她們才住進來沒幾天,怎的就發生這樣的事了。等賈元春回到賈家,賈赦就登門了,直接開門見山道:「元春回來了,你們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把,你們走了甄太妃的路子,把她送了進去,真以為誰都不知道嗎?」。
王氏身體一軟,看向賈赦忽然有些害怕。
「本王走了,王氏,你覺得王子騰是不是能保你一輩子,你的膽子還真大,利子錢也敢隨意放,還拿著賈政的帖子,包攬訴訟,你是想害得賈家全族跟你陪葬麼?」賈赦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氏,說道,隨即又把目光轉向賈政,道:「都說關門教妻,賈存周,王氏做的事你可知道?如若知道你是共犯,如若不知,你還真是糊塗得緊,你這個家是怎麼當的,賈珠好不容考中進士,前途還算是光明,經得起你們兩夫妻多少磋磨」。
賈赦這話,可算是半點情面都不留了,賈赦又把目光轉向賈母,道:「本王看在祖父祖母的份上,做了這麼多,你們不知感恩,還淨給本王找麻煩,是不是篤定本王一定會見死不救?本王雖然可惜賈珠,但如若再有下次,別怪本王收手旁觀」,賈赦說完就離開了,現在御史已經盯上他了,他再不給賈家警鐘,別人就該給他警鐘了。
薛家母女見賈赦離去,又急又氣,這些天他們一直求見賈赦,可是卻被門房攔下,說賈赦不見他們,現在好容易見到人了,可是薛蟠不在這裡,好歹,薛家現在是他當家。
最後到底是薛寶釵沒按捺住,直接開口叫道:「忠信親王,留步」。
賈赦回過身,看到了薛寶釵,問道:「你是?有事?」賈赦的神情很冷漠。
「啟稟王爺,小女是薛鴻的女兒,薛寶釵,前兩日有去王府求見,但是……」薛寶釵連忙介紹自己。
賈赦毫不客氣的打斷薛寶釵的話,道:「不用說了,本王幫薛鴻,是看在他確實有那個能力在,他兒子倒是好,直接和別人透露了出來,這些天本王被御史彈劾,真當本王是沒脾氣的,你們居然還敢去王府找本王,真是搞笑」。
賈赦此話一出,薛寶釵的臉色立馬就白了,連帶著薛母也一樣。
「順便告訴你們,薛鴻的死,也是因為他兒子把這事透露出去,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他們想參與進來,必須有人出去,那些人不能把本王怎麼樣,對付薛鴻,還是有辦法的,言至於此,你們薛家不要再來煩本王了,本王沒對付你們,已然是看在老親的份上了」賈赦說完,直接甩手離去,他可不管他丟下的幾句話,在賈家和薛家會產生什麼樣的波浪。
「蠢婦,我要休了你」賈赦在時,賈政還能保持臉面,畢竟他被賈赦壓制了這麼多年,在賈赦面前,他總是要臉的,但是賈赦一走,賈政就忍不住了,直接對王氏吼道。
「賈存周,我看你敢,我哥哥可是王子騰」王氏一聽賈政這麼說,也怒了。
賈母見王氏和賈政氣急敗壞的模樣,對賈珠和賈元春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兩個扶她回去,這裡就留給賈政和王氏,等他們爭出一個高低,再來處理其他的事兒。
薛寶釵母女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她們一直以為薛鴻是死於同行爭鬥當中,誰曾想,其中還有自己兒子參與,都說財不外露,這個兒子居然把這事兒說了出去,難怪忠信親王不願意見她們,原來是因為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