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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賈赦真的帶著張氏賈瑚走了」賈母皺著眉頭,聽下人稟報。
「呵,他的氣性倒是大,走了倒好,我就看看,他再不登榮國府的門了」賈代善也是氣得不行,整個人渾身都在冒火。
賈赦這裡這麼大的動靜,府里其他的主子基本上也得到了消息,賈敏本想來榮禧堂了解情況,結果被教養嬤嬤給勸住了,王氏的消息倒是很精通,一早知道了賈赦為什麼要搬走的原因,這時候也不敢過來找事,至於賈政,他倒是想過來的,結果被王氏給攔住了。至於東府,雖然一同姓賈,但到底是兩家人,在還沒搞清楚原因的時候,也不會貿然行動,就在種種原因下,賈赦搬家倒是也還順利。
張氏和賈赦坐在一張馬車上,她的手緊握住賈赦的手,見賈赦還滿臉怒火,她也不敢隨意開口,今日賈是她嫁給賈赦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張氏都有些擔心,賈赦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怎麼了?這麼急著過來」原本聖上還在甄妃宮中,結果暗衛忽然傳來消息,只能從甄妃的宮中出來,回養心殿。
「榮國公和榮國公世子鬧掰,且榮國公世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暗衛言簡意賅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道來」聖上非常吃驚,問道。
暗衛把今日賈府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還把賈赦已經搬到京郊的莊子上的事,也說了出來。
聖上聽到暗衛說道一半時,就微閉眼睛,等暗衛說完,他豁然睜開雙眼,道:「看來這些年朕見赦兒那孩子上進,以為賈代善還算是用心,便沒有再敲打他,結果他還是辜負了朕,赦兒也是,他就這麼一走,不什麼都沒了嗎?還得了一個不好聽的名聲,也罷,既然賈代善舐犢情深,朕就成全他,慶得,擬旨」。
「是」慶得攤開空白的聖旨,然後退到一旁磨墨,磨好之後,再扶著聖上走到書桌前。
「老爺,那個御史靠不靠譜」賈母皺著眉頭,她也沒想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原本他和賈代善不過是想給賈政多掙一些資本的,但是現在鬧成這個樣子,她也著實有些擔心。
賈代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也覺得有些棘手。
「老爺,東府的寧國公過來了」賴管家進來稟報。
「快請進來」賈代善見賈代化過來了,心裡一喜,到底也有個商量的人了。
賈代化一走進榮禧堂,看也不看賈母,直接盯著賈代善,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赦兒那孩子怎麼從榮國府搬了出去,他是榮國府的世子」。
「不過是鬧了些矛盾,我教訓了一下他,但是誰知他的氣量如此之小,且他早已知道不是我的親生骨肉,但是卻一直忍耐,裝作不知道這回事,可見他也是一個陰險之輩」賈代善見賈代化一進門就向自己炮轟,心裡也很不爽,但是賈代化到底是族長,且年紀也非常大了,原本他早想放下手中的權利,但是賈敬還沒起來,他如何敢,只能強撐著。
賈代化是什麼人,雖然賈代善極力掩飾,他也知道這事怕沒那麼簡單,他只能強忍著怒氣,道:「既然如此,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他如此不忠不孝,當然是找御史參他一本,他現在才剛剛入朝,就敢行如此狂悖之事,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闖更大的禍,不是危機我們賈家嗎?」賈代善越說越覺得沒錯,甚至感覺之前故意設套讓賈赦交出手中的權利,也是正確的。
賈代化強壓怒火,賈代化比賈代承都要大,當初的事賈代善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卻一清二楚,賈家現在能一門兩公,還掌握實權,都是因為賈赦的存在,否則,想他們這樣的家族,早就被當今忌憚了。「赦兒闖了什麼貨,你要罰他」。
「昨日休沐,他六皇子請他吃酒,結果遇到太子殿下和六皇子,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直接把三個皇子都灌醉了,那是皇子,等閒誰敢在他們面前造次,現在他灌的是皇子,以後得罪了聖上可如何是好,且我不過是想罰他去佛堂跪著,結果他就生氣了,現在還要搬走,即使我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到底也是他的長輩,他這樣撕破臉的要搬走,是什麼意思」賈代善也越說越生氣。
「還有呢?」賈代化問道。
「什麼還有?」賈代善愣住了。
「赦兒那孩子不是這樣小氣的,你還說了什麼,否則他不會這樣要搬走的」賈代化見賈代善異常憤怒,反而他倒是冷靜了下來。
「就這件事,還能有什麼」賈代善道。
賈代化直勾勾的盯著賈代善,而賈代善到底也活了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心機是絕對不缺的,見賈代化這樣看著他,他也直視這賈代化。反而是賈母在一旁挺驚慌的,但是到底也是榮國府的當家主母,也很穩得住。
賈代化見狀,便知問不出什麼了,便道:「代善,我希望你說的這話是真的,我希望你好好想想,為什麼我們賈府一門雙公,還能手握重權,原因究竟為何」。
賈代善沉默的半響道:「我母親和大哥」。
「你知道就好,世人都同情弱者,即使你再有理,現在赦兒搬出了榮國府,那他就是弱者,下次上朝,你想要如何應付上面那位的問話了嗎?」賈代化說完,就走了出去,他明日得去找賈赦,他知道,賈代善的話只能信一半,另外一般,只能找另外一個人才能得到答案,不過今日太晚了,賈赦一家又已經去了莊子上,只能明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