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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來到小客廳時,就看到有兩個少年等在那兒。賈赦快步走了兩步,道:「在下賈赦,不知二位是?」。
「我們和你是同一期的考生,在下賈化,字時飛,這位是楊樹,他是十二月份的,雖然說已經十七,其實剛滿十六,現在還沒有字」和其中一個少年道。
「在下賈赦,由於剛剛出孝不久,父親還沒來得及賜字,兩位請坐」賈赦坐上主位,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賈化,這個人就是後來的賈雨村,賈家的覆滅就是這個人點的火。
「時飛兄,你和賈兄是本家了」楊樹道。
「可別這麼說,我怎麼能和賈兄相比,賈兄可是榮國府的少爺,賈演將軍的孫子,我哪裡逼得上」賈雨村道。
「怎麼不能相比了,咱們以後都是同門,你何必妄自菲薄,賈兄,你說是不是」楊樹道。
賈赦一挑眉,到底是讀書人,怎麼可能那麼多傻白甜,剛開始他還以為這個楊樹是被保護得很好的小孩,結果還是一個芝麻包子。「對了,你們去見過座師了嗎?我家是武將出生,對於科舉的東西不是太懂」。
「張大人說後天下午見諸位學子」賈雨村眼睛裡閃過一絲遺憾,但是到底沒露出什麼異樣。
「這樣啊,到時候時飛兄和楊樹小弟一起啊,我們家現在為我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呢」賈赦無奈的聳聳肩。
「沒事兒,到時候有我們呢」楊樹插嘴道。
「大爺,府里備了酒席,請您的兩位同窗吃飯」守兒跑了出來,道。
「那時飛兄,楊樹小弟,我們移步吧」賈赦笑了笑。
一頓飯吃得還是比較順心,他從楊樹嘴裡知道了,今年金陵考上童生的考生里,他們三個的年齡相仿,都是十七歲,還知道了,他們的座師家族是在京城。
「賈兄,咱們出去找點樂子怎麼樣」楊樹挑挑眉,道。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剛剛出孝,就去那地方,影響不好,楊小弟也少去,現在正要,科考呢」賈赦搖了搖頭。
「真是無趣,什麼叫紅袖添香」。
「噗嗤,你還紅袖添香,賈兄家的丫頭比那些頭牌不知要出色多少,賈兄還會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你也不用腦袋想想」賈雨村道。
「大爺」守兒跑了過來,由於的看了賈雨村和楊樹一眼,然後悄悄附在賈赦耳邊說。
「既然賈兄還有事兒,我們就先走了,我們後天辰時,在張大人門口見」賈雨村對楊樹使了了個眼色,楊樹也會意的站起來告辭。
「確實有點事兒,在下就不多留你們了,守兒,你給爺送下客」賈赦道。
「是,大爺」守兒抱拳。「兩位大爺,這邊請」。守兒帶著兩人離去。
第7章
「人送走了?」賈赦喝了杯茶,問剛回來的守兒。
「送走了」守兒對那兩人的感官特別不好,來金陵時春嬤嬤叮囑過他,一定要看好大爺,不能讓其他人把大爺引導窯子裡去,這兩人偏偏什麼規矩都不懂,還想帶壞他家大爺,還是讀書人,就這好色的模樣,還讀什麼書。
「你去打聽一下,我的座師的本家是不是京城和我有婚約的那個張家」。
「不是吧,這個張大人是未來少奶奶的親戚?」守兒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道:「大爺,奴才去查了,您先去休息吧,犯不著為這兩人生氣」。
「我知道,去吧」賈赦笑了笑,道。
「時飛兄,我們就這麼告辭了?」楊樹看著賈府的宅子,不滿道。
「來日方長,第一次見面,留個印象就好,你還想第一次他就會對你推心置腹嗎?這位少爺可是京城的望族,而且還是頂級豪門,這種家族教導出來的孩子,哪裡是那麼容易攻下的,第一次你太過心急,反而得不償失」賈雨村說的一臉篤定。
「還是你高明,確實不能心急」楊樹笑了笑,最後看了一眼賈府,轉身離去。
「夫人,看到明志來的信了嗎?這下你安心了」文淵閣大學士張大人把信遞給自己的夫人,笑問道。
「這字確實不錯」張夫人顧左右而言他。
「都說了,賈赦這孩子不錯,這孩子四歲就去了上書房學習,十歲祖父戰死,賈赦回去守孝,他從小就長在祖母身邊,那位夫人可是當今的乳母,那時候□□和賈老將軍四處征戰,當今的母妃又早亡,當今可以說是賈老夫人一手養大,就憑藉當今對老太太的感情,作為老太太最寵愛的孫子,他只要不犯什麼大錯,都能平安無事」張大人把這一隱秘告訴自己的夫人。
「照這麼說,確實是不錯的聯姻對象」。
「我派人去查過,賈赦這孩子現在還沒有通房,這也許是他替祖母守大孝的原因,但是既然他能守得住,我也能相信他是能託付終身的,當然,他貴勛出生,確實以後要做官,清流這邊會很難接受,想現在的賈敬,不是被打壓得厲害嗎」張大人嘆了口氣。
「反正兩家已經交換庚帖,這個媒還是陛下私下做的,也無從更改,只希望他能繼續下去,只是苦了我家若嵐」張夫人道。
「女兒養大都是別人家的,你這又是何苦」張大人也心疼女兒,據他所知,賈府現任當家太太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婆婆讓媳婦立規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是不代表賈家知道,「老爺,你看你,一個人回來,把赦哥兒留在那裡考什麼秀才,這怎麼讓人放心得下」。賈母親自服侍賈代善更衣,嬌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