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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舉你們,你們也要自己爭氣,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你也知道王爺不喜歡你們,那平日你們怕丟臉,都躲得遠遠的,不去表現你們自己的好來,王爺會忽然改變心意喜歡你們麼」張氏氣道。
兩位白侍妾面面相覷,紛紛低頭道:「王妃教訓得是,奴婢受教了」。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好好想想晚上怎麼和王爺說話」張氏無奈道。
「是」白礬和白前然後就告退了。
等兩個白侍妾離去後,張氏臉上的生氣一下就緩和了,她並不是很生兩位白侍妾的氣,兩位白侍妾成王爺的姨娘是最早的,但是這個姨娘是榮國公夫人提拔的,就王爺和榮國公夫人的關係,這根刺一直在王爺心中,但是因為當時她懷孕,這兩位伺候王爺有功,王爺即使不喜歡她們,只要她們不犯事,王爺也不會虧待她們兩個,至於這個思侍妾,就憑藉她是榮國公夫人賜的,王爺就註定不會喜歡,她主要在乎的就是選秀進府的那些人,如若思姨娘自己看不清身份,讓她在這些人身上吃吃虧,她也沒什麼損失。
想到這裡,張氏倒是淡然了,直接去安排晚上的晚宴,她可不希望出什麼差錯。
賈赦到底從小生活在京城,這段時間去江南,吃的都是南方的菜,他感覺自己的嘴都快淡出鳥來了,而且張氏和賈赦生活這麼久,早已經摸清賈赦最喜歡吃什麼菜,自然,晚宴上,都是賈赦愛吃的菜,賈瑚的狀態和賈赦差不多,所以晚宴上,賈赦根本沒空搭理其他人,只埋頭吃吃吃,吃完後,賈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有點撐,於是她跟張氏交代道:「我晚上去你那裡,現在和瑚兒到處走走消消食」說罷,就拉著賈瑚離去了。
張氏見賈赦不羈的模樣,也覺得有些無奈,瞧瞧別的王爺,做什麼都恨不得端得高高的,自家王爺呢?說的好聽一點就是瀟灑不羈,不好聽呢?就是沒見過世面,可是這位呢?每日面聖,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最後只能有返璞歸真來形容。
「好了,王爺出去消食了,把咱們倒是丟在這裡了」張氏無奈道。
「王爺這是真性情」聰明的人想的就多,思侍妾覺得賈赦剛剛在晚宴上,只顧著吃飯,即使王妃說話,也就搭理幾句,王妃怕是失寵了,她覺得現在倒是一個好時機,如若趁著王妃失寵,自己能得了王爺的寵愛,再生下王爺的孩子,那到時候她也未必不能母憑子貴。
張氏笑了笑,她和賈赦相處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的性格,王爺吃飯向來認真,雖然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是王爺的目光大部分都會在食物身上,等他用完飯後,你和他說什麼,他的脾氣都很好,這個就沒必要讓別人知道了。
賈赦回京後,便開始忙碌了,聖上已經決定向西北開戰了,這倒是比第一世早了許多,第一世,賈赦記得和西北那邊開戰還是好多年後的事情,那時候四皇子已經繼位,聖上已經成了太上皇,後來史侯因為那一戰命喪西北,史家一門二侯的格局出現,而史鼒因為自己夫人難產而亡,自己也吐血而死,徒留史湘雲一個人活在兩個叔父家中。
就在賈赦忙得昏天黑地的時候,居然還有人來找他借錢,而且借錢的還是他岳父家,賈赦眯著眼睛有些不明白,所以即使賈赦忙得再厲害,還是抽時間去了自己岳家。
「王爺,你怎麼來了」老張大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女婿是他做的最對的一次選擇,不過現在西北打仗,戶部真是最忙的時候,怎麼的有空過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岳父大人,借一步說話」賈赦的表情凝重,道。
老張大人沉吟朝政這麼多年,見賈赦這個模樣,怕真是有重要的事和他說,於是他連忙將人帶去了小書房。
等到了小書房,賈赦和老張大人讓下人都在外面候著,然後開門見山道:「岳父是太子太傅,朝中的一品大員,而且小婿也知道,因為您是太子太傅,是天然的□□,但是太子上位也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岳父大人總得注意一下吧」。
「怎麼說」老張大人被賈赦說的有些懵。
「今日貴府去戶部借銀,而且數目是兩萬兩,兩萬兩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戶部也能拿得出,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即使是北靜王府,這段時間也沒找戶部借銀,如若岳父大人真的手頭緊,大可以找小婿,女婿也算是半個兒子,您和小婿說,小婿自然會給您籌齊,但是現在去找戶部借銀,是否太過不理智了」賈赦啪啪啪的打臉,他算是知道第一世,張家是怎麼滅亡的了,都是自找的。
「小婿是否弄錯了,老夫怎麼可能這段時間去找戶部借銀,雖然張家比不得王府,但是也不缺這兩萬兩銀子啊」老張大人一臉錯愕。
賈赦直接把借銀的單子遞給了老張大人,道:「岳父且自己看,上面可蓋了你的印章」。
老張大人結果單子,發現上門確實是他的印章,頓時整個人,冷汗都冒了出來,西北打仗,即使是京城的紈絝子弟都有所收斂,只在自己府中胡鬧,輕易不肯出去,現在他居然跑去戶部借銀,這究竟是誰要害他。
「事情小婿已經壓下來了,還好這事是本王負責的,岳父還是好好查查吧」賈赦見老張大人的神情,怎麼會不知道,老張大人被別人擺了一道。
「多謝王爺」老張大人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還好,這事被賈赦壓了下來,如若讓別人知道,參他一本,他什麼都不知道,如何反駁,最後聖上會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