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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帶著四皇子回行宮的時候,被告知,聖上帶著侍衛去狩獵了,四皇子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怎麼了?四哥之前可遇到了什麼事,如若是大事的話,你一個人也是不安全的,不如你去我那裡,我帶的府衛和父皇賜的侍衛都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賈赦道。
「也好」四皇子舒了口氣,他帶的侍衛和府衛都已經折在獵場了,想到剛剛的心驚,四皇子也是憤怒的。
賈赦居住的地方是離聖上的寢宮最近的宮殿,不一會兒賈赦和四皇子就到了。
「四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回到宮殿,賈赦讓下人去倒茶,自己則開口問四皇子。
「剛剛我遇到了熊瞎子,本來我以為是意外,就在我的侍衛剛把熊瞎子給弄死了,然後就出來一隊黑衣人,直接向我們衝過來,因為侍衛在對付熊瞎子時,花費了不少力氣,對付這些黑衣人就有些吃力,我的侍衛護衛著我回行宮,還是半路被人殺害,幸好剛剛遇到了你,否者,我怕是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四皇子苦笑。
賈赦吃了一驚,馬上站了起來,道:「那父皇剛剛出去狩獵,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父皇外出,帶的侍衛必定很多,而且白惠統領也會一直跟在父皇身邊,應該沒事」而且父皇身邊還有暗衛,怎麼會出事,後面那句四皇子自然是沒說的,「不過你擔憂得也有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派人去通知父皇比較好」。
賈赦點了點頭,連忙下去安排了,忽然出現的黑衣人,這一點,讓賈赦著實有些擔憂。
等吩咐人給聖上報信後,賈赦吩咐人給四皇子換身衣服,剛剛經歷那事,身上自然是不會很整潔,在四皇子換衣服的空檔,賈赦才開始考慮,如若這伙黑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伙黑衣人的背後之人又是誰,四皇子雖然在朝上也算是有了爭奪那個位置的勢力,但是這個勢力還太過單薄,而且期間還有幾年的空檔,四皇子的勢力還並不穩固,對方如若是想借這次機會出掉幾個自己的敵人,怎麼說也輪不到四皇子,六皇子他們爭鬥得可凶了。
「這衣服原本做大了一些,沒想到穿在四哥你身上,還是小了」這衣服是照在外面穿的,特意做得大了一些,可是四皇子的個子可比賈赦的大,穿著依然有些小。
四皇子笑了笑,道:「此刻還講究什麼,你剛剛一個人在下棋?」四皇子看著擺在一旁的棋盤,坐在賈赦對面,問道。
「嗯,我沒事兒就琢磨一下,父皇最是喜歡拉著我下棋,我現在雖然還贏不了父皇,但是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父皇讓子了」賈赦得意洋洋的。
「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對弈一局」四皇子揭開裝棋子的黑子,見是黑子,示意賈赦先下。
賈赦自信滿滿的拿起一顆白子,開始和四皇子下棋,下到最後,賈赦的臉都綠了,原本他還自我感覺良好,而且他最近棋藝進步了這麼多,結果被四皇子殺得一個片甲不留,當然是誇張的說法,象棋才可以把對方的棋子全部吃掉,而圍棋則不是,而是吃掉多少顆棋子後,就算贏了,不過看著棋盤上,整片整片的黑子,賈赦恨不得把棋子給吞了。
四皇子見賈赦這個模樣,覺得有些好笑,道:「你的棋藝已經很不錯了,在幾個皇子裡面,你的棋藝也是靠前的,不愧是父皇教的」。
賈赦翻白眼,道:「還不是輸給你了,不過,四哥,你的棋藝怕是比父皇的還好」,賈赦看著棋盤上的黑子,想起他現在和陛下對弈,有時候因為陛下走神,他還能險險的贏上一句,而和四皇子對弈,這是毫無還手之力。
四皇子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比父皇的還好,你和父皇對弈那麼久,一句很熟悉父皇的招數了,等你多和幾個人對弈,習慣不同的風格,這樣,你和不管什麼風格的人對弈之事,都能保證和父皇對弈時的水準」四皇子道。
「那還是算了,我才沒有自虐的傾向,如若不是父皇,我才懶得下這破棋子呢」賈赦攤了攤手。
四皇子見賈赦無奈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即看整個屋子裡,只有他和賈赦,便小聲問道:「恩侯,早先我問過你,你為什麼選擇幫我,雖然你當時給了一個解釋,但是我覺得這並不是最後的理由,早先我在西北的時候,一直在想,我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你這樣付出的,後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你小時候,那時候我被德妃娘娘養在膝下,看到德妃娘娘對三皇子很好,自己一時沒忍住,出來躲在假山裡面痛哭,你過來找我,問了我哭泣的原因後,你拍著胸脯保證,說以後你會一直對我好,恩侯,你現在還記著小時候那個承諾嗎?」。
賈赦聽聞四皇子提起小時候,微微有些沉默了,他自然是記得的,為什麼第一世他會把自己的財產送給四皇子,真是正好有這樣一筆錢,恰好四皇子缺錢麼?錢誰不喜歡,即使不用,放在那裡也是好的,可那是第一世,第一世他可以心無旁騖的記著自己當初的諾言,但是今時今日,早已經不同,他對待四皇子,早不復第一世的初心。
賈赦沉默著,他忽然有些不知道怎樣回這個問題。
四皇子見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你不回答我也不問了,不過還是得說聲謝謝你,讓我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在默默守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