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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見好就收,倒也沒在說什麼了。
賈赦帶著賈瑚到春嬤嬤院子裡,問正在打掃院子的小丫頭道:「春嬤嬤現在在哪兒?」。
「回大爺,春嬤嬤在屋子裡呢,我帶您進去」小丫頭見到賈赦很是欣喜。
「恩」賈赦點了點頭,跟在小丫頭身後進了屋子。
「大爺,您回來了」白果見了賈赦也很欣喜,她們一早就知道賈赦中了舉人,而且已經回京,可惜,她們也不知道賈赦什麼時候到,沒想到,賈赦回來後直接上這裡來了。
「恩,春嬤嬤怎麼樣了?」賈赦問道。
「太醫過來看過,說是嬤嬤年紀大了,這些病都是因為年紀大帶出來的,我和白芍輪流守著,這幾天天氣好,嬤嬤身體也好多了,原想著,是大爺回來了,嬤嬤這病也好了」白果笑道。
「白果?」白果話剛說完,春嬤嬤就醒了。
「嬤嬤,你看,誰回來了」白果連忙走上前去,扶春嬤嬤坐了起來。
「是大爺回來了」春嬤嬤向賈赦看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隨即又看到賈赦帶著賈瑚過來了,頓時有些不高興了,道:「大爺自己過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就好了,幹嘛把瑚哥兒帶過來,孩子這么小,過了病氣可怎麼辦?」。
賈赦微微一笑,帶著抱著瑚哥兒坐在春嬤嬤的床邊,道:「嬤嬤也小心了,怎麼就會過了病氣,嬤嬤的感覺好些了嗎?缺什麼就和我說」。
「已經好很多了,都是託了大爺的福」春嬤嬤笑道。
「還有我」賈瑚在一旁也不甘示弱。
「對,對,還有咱們瑚哥兒」春嬤嬤笑得眼睛眯眯的,隨即又看向賈赦道:「大爺考中舉人,老太太必定十分欣慰」。
賈赦笑了笑,如果祖母還在,他不會選擇科舉這條路。
「大爺過兩天忙完了再來我這裡一趟吧」春嬤嬤逗了逗瑚哥兒,笑道。
「可是有什麼事兒?」賈赦問道。
「確實是有些事兒要告訴大爺」春嬤嬤嘴角帶笑說道。
「好」賈赦點頭道。
賈赦陪了春嬤嬤一會兒,結果就陪春嬤嬤趕走了,主要她怕過了病氣給賈赦和賈瑚,賈赦也挺無奈的,只能抱著賈瑚回張氏的院子,並讓白果和白芍好生照顧著。
如果放在第一世,賈赦其實和張氏是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的,張氏雖然是書香門第,對品鑑字畫都很在行,但是她真正的興趣不在這裡,而是在琴棋書畫上,賈赦在第一世的時候並不懂這些,可是架不住他去現代生活過啊,小時候他被送到了少年宮裡面,琴棋書畫都學了一些皮毛,後來又有三個大舅兄進行了加強訓練,現在讓他和張氏合個曲,下盤棋,賈赦都應付得過來,所以兩人的下午過得還是很和諧的。
「政兒沒有隨赦兒一起回來?而是留在金陵了?」賈代善微微皺眉,道。
「對,挺赦兒說,政兒是想在金陵多和金陵的學子交流學問,我看政兒托赦兒帶回來的信裡面,也是這個話,想必這是政兒自己的決定」賈母一邊替賈代善更衣,一邊說道。
賈代善配合著賈母的動作,繼續道:「他的病好了?」。
「聽赦兒說,他回京城的時候,政兒的病已經大好了,政兒的信里也是這麼說」賈母把賈代善的腰帶遞給鴛鴦,又拿過寢衣替賈代善換上。
「這次政兒的信里沒說什麼不合適的話吧」賈代善問道。
賈母聽了賈代善的話,動作一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一次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問安和說明了不回京城的原因,不過,政兒這孩子也確實不懂事,他和王氏結婚這麼久了,連句問候她的話都沒有,而且妾身也打聽了一下,門房說,政兒去了金陵這麼久,沒給王氏遞一封信,原這也沒什麼,但是赦兒可是每個月都遞一封信給張氏,王氏看在眼中,如何不嫉,政兒以後又如何能得岳家的幫助」。
「所以你讓師爺模仿了兩封信?」賈代善道。
「這都瞞不過老爺,妾身這也是沒辦法了,不過妾身也已經去信說了政兒,還把這事兒和他說了,想必他不會說漏嘴的」賈母無奈道。
賈代善拍了拍賈母的手,道:「這事兒你做得很好,咱們這個兒子,被你我都寵壞了,那裡懂在官場人脈的重要性,雖然王家現在就空有一個爵位,但是王家的人脈還在,王家兩個孩子中,長子雖然不是很長進,但是幼子卻是一個狠人,現在已經投軍,我瞧著他的本事不錯,而且還有王家的人脈在,如果運氣不錯,想必王家又能起復,以後他也能是政兒的一個助力」。
「可不是,雖然王氏之前不是很好,但是□□了一番,也壓得住場子了,早先分給她的幾樣事,也管理得有模有樣」關鍵,也會看眼色多了。
「行了,睡覺吧,對了,明天請東府的人一起過來吃個晚飯吧,赦兒考上舉人,合該慶祝一下,但是剛剛見他,他說要等考上進士後再說,我估摸著咱們府和東府一起吃個晚飯還是要的,明天你可別忘了準備」。
「安心吧,不過是一個晚飯的是,府里廚子都有,果蔬都是莊子上自貢的,一頓晚餐不會很忙亂的,我們要準備一份賀禮嗎?」賈母問道。
「合該是準備上的,赦兒考中秀才的時候沒有什麼表示,這一次考中舉人,禮物準備豐厚一些」賈代善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