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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氏聽賈赦也不帶其他人,倒是安下心來。
第二日,賈赦去上朝,賈赦的側妃以及侍妾例行規矩給張氏請安。
「王妃,王爺可說了,這次去狩獵,帶誰一起」賈赦的側妃是三品吏部侍郎的孫女,早先張家沒出事時,對張氏倒也恭敬,後張家出事,倒是有些張揚,但是被賈赦敲打過兩會,後來還是安分不少,雖然依舊有些傲氣,但是也知道收斂了。
「昨日我問王爺,王爺說狩獵不帶任何人,即使是瑚兒,也不帶,他說,狩獵不必其他,刀劍無眼的,傷到哪裡不好」張氏端起自己的茶,道。
側妃微微有些失望,不管是王爺帶誰去都好,如若帶她去,說不得能多和王爺相處,早日生下一兒半女,也不至於讓世子一人獨大,如若帶王妃去,那們管家之事,到底也是要落到她身上,她正好安插些許人手,也是不錯的收穫,誰曾想,王爺居然誰都不帶,這倒是讓她有些憋屈,不知從何下手。
思姨娘見側妃這樣,她自詡是側妃的黨羽,直接開口道:「王妃莫不是故意要求王爺不帶人去的?畢竟咱可都是老面孔了,比不得新來的,說不得有新來的,能借這次機會替王爺生下個一兒半女,那樂子可就大了」。
側妃聽到思姨娘這樣說,頓時也把目光轉向張氏,確實,她的年紀雖然還算年輕,但也是王府的老面孔了,那比得新來的新鮮,而且王妃因為張家之事,正苦於無法拉攏王爺,現在藉由這個機會讓新人拉攏王爺,倒是說得過去。
其他的幾個侍妾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張氏,特別是兩位白姨娘,她們兩個的年紀和張氏差不多,在這三十多歲就能當奶奶的年代,她們自覺年紀已經大了,有種人老珠黃之感,而且她們時至今日都沒能有一兒半女,現在在王府的日子還算是過得不錯,不外乎張氏照顧的原因,而現在張氏要捧新人,她們自然是有危機感。
張氏有些惱怒,這位思姨娘還真是了不得,仗著賣身契不在她手中,時常處處煽風點火,不過王爺說得對,沒有賣身契也可以,至少知道這人是誰的探子,只要盯著這人,就能知道府中,那人的探子是哪些,事情反而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倘若處理了這人,別人再送來新的,反而防不勝防。「你們且放心,不會有這樣的新人,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也知道王爺再後院之中並不是很上心,真有讓王爺喜愛的新人了,你們也要和平相處」。
聽張氏這麼說,這群女人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有沒有新人,即使是提起這個話題的思姨娘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同樣,她的年歲也不大不小了,比白姨娘小一些,比側妃和新進來的幾個侍妾年紀又要大一些,處在不尷不尬的狀態,而且她和兩個白姨娘不一樣,兩個白姨娘是王妃的陪嫁,自然是有不同的情分在的,而她的母家又沒有側妃和另外三個侍妾那樣好的家世,好在王府的規矩嚴,沒有那種下人欺負到主子頭上的事情發生,但是時常她的飯菜晚點這樣的小事,或多或少絕對不會少就是。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吧,你們都散了,各自回吧」張氏看到這群女人,著實覺得有些膩歪,說好話沒人信,現在不好了來了,又開始不安了,不知所謂。
張氏趕人了,自然這些人都要離開,兩位白姨娘先離開,後又返回,今日張氏的話,她們也是不安的。
「王妃,您身上的這幅頭面還真是好看,這是您新打的麼?」女人聊天,自然是話鋒多,先稱讚一下首飾,再問自己的問題。
「不是,這是王爺送的,說是鋪子上,新得的花樣不錯」張氏笑道。
「王妃和王爺的感情真好,真讓我們姐妹羨慕」白前道。
張氏笑了笑,道:「王爺本就是一個有心之人」。
張氏和兩位白姨娘就開始閒聊,聊了一會兒,到底是兩位白姨娘先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妃,就是早先您說的,是不是府里真的要來新人了?」。
張氏一早知道這兩人找她,怕是有其他事,卻沒想到是為了這事,也是,她本就給了一個誤導性的消息,府里的女人緊張也是當然的。「據我所知,我沒有新人出現的,只是王爺覺得狩獵危險,不帶人去反而自在些,而且你們都是女流,狩獵的行宮難免人多眼雜,衝撞到了反而不美,還不若等一些時間,等王爺手中的公務忙完了,再帶咱們去莊子上散散心,豈不是更加舒坦」張氏笑道,早先還沒搬到王府時,她還和王爺經常去莊子上散心,自從搬到王府,朝堂局勢緊張,哪還有去莊子上遊玩的閒情逸緻,說起來,她也有很長時間沒去了。
「這樣啊」兩位白姨娘舒了口氣,其實府中進不進來新人,對她們來說,都沒什麼影響,比畢竟她們的年紀不小了,而且不得王爺的喜歡,她們可沒王妃好命,一大把年紀還生下了兒子,她們也認命了,她們只不過怕王妃又開始捧新人,反而忘記她們這樣的舊人,到時,在王府的生活才叫難過。
「嗯,你們且放心吧」張氏也明白兩位白姨娘的想法,不過捧新人,如若真有那種需要,她也是會捧的,現在府中的局勢可不到那一步,側妃自詡身份貴重,不屑與和她一起進來的三個侍妾為伍,到時思姨娘有心接近,時時給她出一些主意,但就兩人合起來,也成不了什麼事,再另外三個侍妾,雖然家境比不得側妃,但是也還算不錯,三人也沒抱團取暖的跡象,幾人就和一盤散沙一般,根本不需要她費心力,多照顧兩個白姨娘也無所謂,等王府再進來新人,新人若是還不安分,那時候也就有必要抬舉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