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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胤禟帶著小姑娘去宮裡蹭飯的時候,四爺不心疼這爺倆,到是心疼起五爺來了。
五福晉是真存心要坑五爺和王府那位瓜爾佳氏側福晉的。啥啥都不安排就走了,側福晉開始是高興的,一邊給五福晉上眼藥,一邊全權接手王府中饋。
再然後就是側福晉踩了不少五福晉早前挖的坑,五爺也因此過了一個糟心又鬱悶的年。
胤禟本來是覺得家裡冷清便帶著小姑娘去他五哥家湊熱鬧,不想他五哥家哪裡是熱鬧都亂成一鍋粥了。見這情況,父女倆對視一眼,便齊刷刷的轉身跑了。
不想回家,嫌家裡太冷清,於是二人就將視線轉向了十爺那裡。可惜十爺接了十四之前的差事這會兒也不在京城。
扒拉了一回手指,父女倆便拎著裝貓的籃子直奔皇宮了。
今年宮裡沒有宮宴,就四爺帶著一家老小和太后一塊湊和著過了個國孝年。聽說胤禟帶著小姑娘來了,不由想到了幾天前收到的消息。
朕想起來了,老九家的帶著老五媳婦和宜母妃她們出京了。
一看這爺倆蔫巴巴的樣子,四爺就笑了。
媳婦是你自己養大慣壞的,你這是自做孽,自食惡果。
甭管什麼惡不惡果了,反正這個年爺倆是蹭定了。
胤禟跟他當了皇帝的四哥湊一塊,小姑娘則帶著她的狸貓去跟弘輝幾個呆在一塊了。
狸貓只長年紀不長個頭,小姑娘用個精巧籃子就將小狸貓拎進宮了。然後這小傢伙先是可著宮裡轉了幾圈,玩夠了就又重新跑回籃子睡覺。
至於宮裡的伙食…喵,比家裡的差多啦。
四爺家的四格格也在這裡,這會兒正跟弘輝的長子坐在一處分果果吃呢。見小姑娘來了,眉眼彎彎的湊過來。
今年又是國孝,又是登基的,四爺的神經一直緊繃到了現在,一年也就放這麼兩天假,這會兒四爺也難得放鬆了幾許。歪在炕上與胤禟說話,不過大多數說的都是胤禟如何夫綱不振。
沒錯,四爺已經知道胤禟和五爺都被瞞在鼓裡的事了。相較於名聲極好的五福晉以及湘雲與胤禟如出一轍的不著調,四爺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炕桌對面,胤禟頭都不抬的在那裡吃鴨舌,聽到四爺這麼說,竟然還『百忙之中』的應付了四爺一句,「能一樣嗎?我那是親媳婦。」
爺不慣著自己媳婦,還慣別人的?
四爺被胤禟這一句噎得夠嗆,一邊端起酒杯壓了一口,一邊在心裡罵了一句:沒出息!
在這方面有些溝通困難的四爺不由轉了話題,說起了十二各種小動作。
十二在拿十四做筏子,十四未嘗不是心知肚明,一個想要利用另一個來打擊新帝,一個還想著從中撈個好處。
「……朕聽說十二跟老八走的極近。」看著胤禟將一盤鴨信都吃得七七八八了,不由看了一眼一側的蘇培盛。
蘇培盛立時轉身出去吩咐御膳房再上些下酒菜。
自打四爺登基,哪怕是十三在四爺面前也不敢這麼無拘無束,自在隨意了。四爺一邊感嘆生疏距離,一邊又安然接受了這種變化。
打四爺登基後,胤禟和五爺的工作態度就已經發生了改變。以前那種散漫早就不復存在了。不過為了不突兀,兄弟倆一直掌握著分寸。
以前…他們倒也不是不想認真做事,可有他們那老子以及這些虎視眈眈兄弟在側,他們也真不想造成什麼誤會。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了,依著老四較真的性子,他們也不敢再用唬弄他們老子那一套唬弄他了。
當然了,敢與新帝同炕同桌而食的,估計也就只剩下胤禟了。
「怪不得十二的那些手段瞧著就眼熟呢,原來是老八在背後支招。」胤禟其實早就知道這事,此時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四爺說道:「他那個身子骨,怕是也辦不成什麼差。惠太妃是老八的養母,良太妃是老八的生母。老大沒了,老八還活著,不如將兩位太妃都送到老八府上。」
四爺想起之前他說的親王爵位才能接了太妃出宮的旨意,也覺得這一條將老八卡死子。
想了想,四爺說道:「那等出了正月便讓惠太妃去老八府上養老吧。」
「只惠太妃?」
四爺點頭,什麼都沒說的伸出筷子將盤子裡最後一條鴨舌夾到自己嘴裡。
胤禟看著被搶走的鴨舌,心忖了一回四爺缺德至極,然後又將他最近的打算說了。
胤禟準備將小姑娘留在京城,然後帶人去找湘雲他們。但他現在管著戶部一時走不開,所以胤禟是想讓四爺將弘輝派給他。
四爺冷哼一聲,看一眼小輩們所在的地方,又罵了一回老九倆口子都不是不著調的,「你知道她們在哪嗎?」
胤禟搖頭,笑得一臉得意,那麼多人出門,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說話間蘇培盛便帶著人又上了幾樣下酒菜,等蘇培盛退下去,四爺才一臉興災樂禍的說道:「朝鮮。」
「朝鮮?」
胤禟震驚的叫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看向四爺,「她們去朝鮮了?」
沒錯,湘雲她們的船還真不是直奔南邊的。
在通州碼頭上了船,一行人便還興致勃勃的說著往南邊的計劃,然後沒兩天在蓬萊附近的時候,小賈蘅伸手指向大海對面,問那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