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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直接下令將所有人都裝到籮筐里。
船上的籮筐都是裝水果糧碳用的。雖然看著比較大,實際上卻也沒多大,想要裝下一個成年男子,那男子就必須縮著身子蹲在裡面。
湘雲讓人將所有人的手腳都綁上,然後將這些人塞到籮筐里,最後再套上漁網,用麻繩繫著丟到船外去。
麻繩一頭系在船上,一頭系在羅筐上。繩子不長不短,放下去的時候正好能讓籮筐露出一個淺淺的頂在外面。
人想要呼吸,就得仰起頭,將臉向上,如此嘴巴和鼻子才能露在外面。若正常平視…那就只能露出一對眉毛了。
忘了說了,鼻子和嘴巴朝上,而船卻還在向前行駛,海水就會時不時的灌進嘴裡或是鼻腔里。
水入鼻腔是個什麼滋味…很是銷魂呢。
「盯著點,別叫他們死了。」這些人還都沒審呢。
湘雲看著船外面那一溜起起伏伏的籮筐,心情卻沒半點轉好。
她不會殺了這些人的。
這些人會經過明堂審訊,然後和他們背後的主子們一起上刑場。
他們壞了峨眉的聲譽,辜負了寶玉的信任和心血,他們還想要殺了四丫頭…即便不是親疏遠近,鳳姐母女也犯了她的忌諱。
雖然還沒有審問齊都,也只是聽了襲人的一面之詞,但湘雲卻已經有七八分肯定這事的幕後之人與鳳姐兒母女有關了。
這麼大的事巧姐兒一個人未必幹得了,以親疏遠近來看,鳳姐兒勢必是參與進來了。
四爺早就看不慣那些人另闢蹊徑了,這一次又怎麼可能不下重捶。若不是她們,那最好不過。若是她們…顯赫百年的榮國府都要因著她們母女成為歷史了。
惜春去洗漱更衣了,又問了一回和尚他們如何安排的,之後吃了些東西又喝了碗安神湯便一覺睡到了下晌。
一夜沒睡,又神經高度緊張了一晚上,惜春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醒來時齊都等人都已經在水裡泡了半個多時辰了。
惜春一臉解氣的趴在甲板的護欄處,費力的在那麼多覆了漁網的籮筐里尋找齊都,不過遺憾的是她看哪個都挺像,哪個又都不太像。
也是。她往下看,籮筐里的人都仰著頭閉著眼睛往上探,隔著漁網又不停的在水裡起伏,對著那麼多的鼻孔…能看出來才怪呢。
不過看到這些人的樣子,想一想這些人此時有多難受,惜春就特別的解氣。
光是丟到水裡哪有讓人蹲著團著難受?
再舒服的姿勢長時間不動也難受的緊,更何況原本就不舒服的姿勢呢。
果然,還是她雲姐姐會收拾人。
在水裡收拾人,對湘雲來說真沒什麼好激動的。不過見惜春這副興奮又激動的樣子,湘雲多少有些成就感。
「你是跟著我去秦皇島處理生意上的事,還是跟著額娘他們去青岩寺禮佛?」雖是問話,但湘雲還是希望惜春去青岩寺轉轉的。
不想惜春卻告訴湘雲她去年冬天去過青岩寺,靈不靈驗的不知道,但素齋是相當難吃了。
湘雲聞言,直接來了句,「修佛修心,很不必拘於那些俗禮。」
所以無論秦皇島那邊的事什麼時候辦完,她都不去青岩寺了。
姐妹倆自小長大,誰還不知道誰呢。對視一眼後,準備雙雙在秦皇島下船。
「那個和尚是什麼身份?」姐妹倆說了一會兒話,湘雲不由問了一回跟惜春一塊上船的大和尚。
那和尚看著多少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想了一回她日常接觸的人家,湘雲不由回想是誰家的親戚子侄出家了。
惜春見湘雲問和尚,又像小時候那般扯著姐姐身上掛著的宮絛或是壓裙配件磨手指,扯來拽去的,將上面好好的一條緋紅流蘇都拽得不成樣子了,這才扭扭捏捏的說道:「不信你沒聽說過他。」
湘云:咱倆說的是兩回事,真的。
╮(╯▽╰)╭
深感這個話題沒辦法繼續的湘雲見起風了,便帶著惜春回花廳。
宜妃姐妹和五福晉,封氏已經將麻將桌支起來了。四人里封氏家底最單薄,所以她們也不玩金銀帶賭注的,而是換了種賭注玩。
相較於五福晉,上了年紀的封氏與宜妃姐妹能說的話也更多了。
都遇上了個渣到天際的男人,又為兒女操了好多年的心,如今兩個跟著兒子過,一個跟著女兒和女婿過,就特別有話聊。
大觀園一直空著,但湘雲一個做人媳婦的也不能直接了當的跟婆婆們說,你們搬那邊住去吧。而是說了一回那園子空著,沒人氣;租出去吧,又怕不熟的人糟蹋園子。
只稍微提了兩回,昨天在船上吃午飯的時候,宜妃姐妹就跟湘雲說了一嘴她們要搬過去給賈蘅看宅子。
湘雲聽了沒一口應下來,也沒裝模做樣的留人而是做出一副認真琢磨的樣子。差不多半刻鐘左右,湘雲才緩緩點頭,說了句,『也行。』
隨後又說了一句他們在京城呆的時間也不長,又都是自己家,住哪都一樣。最後將四爺十月末的萬壽節說拿出來說了一嘴。
一副若不是為了給他過萬壽節,他們早就應該出京城的態度。
宜妃姐妹順著湘雲的話想了一回他們十一月離京,最快三月左右回京城,頂天在京城呆半年,因此到也順著湘雲的話將話題轉到了南邊的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