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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宮宴徹底結束,文武大臣,皇親宗室都往外撤後,太子才帶著其他的皇子阿哥跟隨當今的腳步去了側殿。
在御醫說完這一番診斷後,當今驚了,太子及其他皇子阿哥們也都驚了。而胤禟臉上的不敢置信差點都要實質化了。
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下手太忒狠了。
那丫頭是怎麼做的?…難道真的靠『詛咒』?
嘖,詛咒發誓要是有用,他就將腦袋摘下來給那丫頭當球踢。
其實看到老八這個樣子,胤禟心底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他早就看出來那丫頭是個嘴甜心黑的,對待敵人也從來不會玩心慈手軟以德抱怨的那套。他一直留著老八不動手,就是想知道那丫頭會為他做到什麼程度…早知道還不如他自己動手呢。
受了億點點驚嚇,有木有~
胤禟早就發現了湘雲的不同尋常,世間的能人異事士多如牛毛,他都能有奇遇,那湘雲有些自保的能力也不足為奇。
就是略有些兇殘了些~
胤禟那一臉的一言難盡,驚嚇和不敢置信夾在眾多皇子裡並不算太出奇。因為三爺,七爺幾個都跟他差不多。
誰讓八爺這個急症也確實叫人沒辦法淡定呢。
郭絡羅氏在當今等人過來前就已經醒過來了,此時就站在床側哽咽不已。
傷心有辣麼大,都沒辦法形容了。
*
八爺這個毛病也不算太罕見,只是他這個年紀患這種老年病著實是罕見至極。等御醫掉了一回醫書將這種後世常見的腦血管爆裂而損傷神經的病給當今科普完,直郡王直接在一旁插話道:「老八定然是因為老九和老十排在他前面太憋屈才會氣病的。」
也真是沒出息。他被太子壓了幾十年,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你還挺感同身受呀。
「八弟若真是這般才發病的,那也是個糊塗東西。」太子看了直郡王一眼,「皇阿瑪無需擔憂,八弟還年輕,等想通了許是這病就不藥而愈了。如今八弟需要安心靜養,園子到底不如城裡熟悉便利,兒臣先讓人送八弟回城吧?」
太子沒說八爺留在園子裡會影響當今,而是以園子不利八爺靜養為由將人挪出暢春園。既不叫人覺得當今太冷漠,又給當今省了許多麻煩,於是當今更覺太子貼心了。看了一眼床上的八爺,讓太子安排後續便離開了。
當今一走,其他皇子阿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直郡王丟下一句既然這裡有太子如何如何的話便離開外,其他人都在等太子發話。
十四左看看右看看,熊得一批的直接上前幾步來到床前,對著八爺就伸出了手。
他雙手摁住八爺的臉,想要用自己手上的力度制止八爺臉上的神經跳。八爺如今連親媽都不認識了,又怎麼肯讓十四碰他。
於是一個躲,一個抓,轉眼間就滾成了一團。
「……」
四爺一臉不忍直視的看著床上的十四,心忖了一句到底是有這種兄弟更糟心一些,還是有這種兒子更糟心?
太子看著不像樣子,立時叫宮人將二人分開。分開時一個委屈的啪嗒啪嗒的流眼淚,一個也是一臉氣憤的揉後腦勺。
「八哥薅我辮子。」
薅的好!
阻止了這一場兄弟相殘的鬧劇,太子就叫人先備軟橋將八爺送到園子口,然後再塞進他們家的馬車送回城。
同時又以儲君的身份命令太醫院安排太醫長駐八爺府,有任何情況或是需要什麼藥材都立時報送毓慶宮。
其他皇子見狀,也不由意思意思對郭絡羅氏說了幾句『自家兄弟,有事只管派人去尋他們』的話。
一群皇子阿哥三三兩兩的往園子外走,其間也會小聲的說上幾句,但話題無外乎都與八爺有關。
多健康的人呀,說病就病了。
不會真像老大說的那樣,自己給自己憋屈病的吧?
胤禟抽了抽嘴角,不願搭理十爺這個憨貨。
老八當初被老爺子指著鼻子罵辛者庫賤婢所出,柔性成性的時候也沒見他能將自己弄成這樣。
當年一下子跌到泥里,他們這位八賢王只消沉了一夜,轉天就又利用這事博了一回同情。等到太子再度被廢時,更是吸取教訓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若不是老四棋高一籌,說不定人家就會一副盛情難卻的嘴臉登基了呢。
對了,還有五十三年的斃鷹事件,當時皇阿瑪直接對老八說父子情絕,老八抱頭喊冤枉,當時包括他在內都以為老八是被人陷害的,而皇阿瑪偏心偏信又昏聵…所以說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將自己氣成這樣。
真想知道那丫頭是怎麼動的手。
用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情與眾人來到園門前,這些兄弟不是拖家帶口來的,就是要回宮的。除了胤禟準備回他在這附近的別院,其他人都準備回城裡。互相抱拳頭道辭後,便各奔東西了。
胤禟帶著人回別院時,湘雲也才回來沒多久。
他們打到了山雞和野兔,因出來前湘雲不光讓人帶了各種調味料,還特意將她的御用廚子也帶了出來。然後一群人打了山雞和野兔,就在野外來了個野炊。
現殺現烤的山雞和野雞又鮮嫩又有嚼勁,拆下來的骨頭配上山珍煲上一鍋湯,再做一碗貓耳朵,就著帶出來的脆爽解膩的小鹹菜,湘雲一下子就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