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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們不光賣假貨,還欺負人哦~
可隨後惜春發現不對勁了,有人想要她的命。
這裡近海,所以惜春的一日三餐里有不少海味。向來吃海味都是有忌諱的,一個弄不好就要吃出毛病來。
除此之外,她租住的院子裡還莫名進來了不少蛇,若非狗子給力,她們一行人被人咬死了都只是個意外的結論。
狗子是特殊訓練過的,除了惜春和入畫餵它,誰給的東西它都不吃。夜裡有狗子守夜,比用人還安全些。
最過份的是躲過了前兩種暗箭,後面竟然還有人放火。
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可見出手之後也是心有忌憚,可就是這樣一般人也受不了呀。
於是那封信還沒到京城呢,惜春便帶著人搬到了知府衙門。
其實在入畫看人眼熟的時候,她們主僕便被人認了出來。
畢竟惜春是主子,入畫又是主子身邊第一人,賈家下人認出她們主僕並不困難。
知道惜春是誰後,那些人就慌了。若真叫惜春將事情告到玖福晉那裡…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一邊派人回京城送消息,一邊想著能不能用正常的,自然的方法送走惜春。
畢竟只有正常死亡,節外生枝的可能性才最低。
早在湘雲收到消息前,鳳姐兒母女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當年看到那份胭脂配方的時候,巧姐兒也只是一時興起才記下來,想著哪日得閒了便照著方子做一回。
當時巧姐兒只當是一件閨閣雅事,再無其他。
寶玉對家人不設防,對姐妹們和他大侄女也不曾有防備心。三春到是對得起他這份信任,哪怕峨眉後來有收集買斷各種配方以及招攬這方面的人才的事,三春也從沒想過拿寶玉的方子去換錢。
哪怕給的銀子多到讓一個普通身家的人一夜暴富。
到是巧姐兒在偶爾間動了這種心思,還特意多去了幾趟寶玉的屋子和工作室。然而沒過多久巧姐兒便知道了峨眉是誰的生意了,這份想要竊取寶玉研究成果賣與湘雲的事便沒敢幹。
無他,主要是巧姐兒知道寶玉和湘雲關係最好,峨眉又是湘雲的,如果峨眉缺胭脂方子,寶玉能不幫忙?
說不定她二叔的這些方子峨眉手裡都有一份了。
就這樣,時間一長方子的事就被巧姐兒丟到腦後了。
後來四爺對宗室權貴進行整改,胤禟一家為保爵位放棄生意的事出來後,峨眉正式易主成了賈蘅的,巧姐兒便又動了心思了。
賣方子不如自己建廠子,可建廠子,她一個人又做不了。
巧姐兒想了想趁著回娘家的機會將手裡有方子的事說給鳳姐兒聽,鳳姐兒一聽這話當即就是一喜。
這個想法好,只要有方子,她們也可以自己辦廠了。
可是有爵人家做生意要是被查出來,不光要抄家還要罷免爵位官職的。巧姐兒就是想到這裡才犯難的。
「那是在大清。」鳳姐兒拍拍閨女的手,笑道:「萬歲爺只盯著咱們大清這一塊,哪裡知道不少人家並不是關了鋪子,收了廠子,而是去了旁處建廠子。」
巧姐兒聞言,立即明白的追問道:「母親的意思是?」
鳳姐兒臉上出現一抹激動和躍躍欲試,「咱們也派人去國外建廠,然後再賣回大清來。」
賈家早幾年就入不敷出了,給巧姐兒和桂哥兒成完親,家裡就真的沒什麼家底了。若非這般,鳳姐兒也不會積極給她兒子謀出路了。
她是真怕她的寶貝兒子將來喝西北風。
「可是那樣一來不是還有關稅?」鳳姐一說巧姐兒便想到了,「這關稅還是那位世子提出來的呢。」最重要的是關稅一交,掙的就少了。
本來在國外建廠還要多一筆龐大的運費,成本一再累加,收益就會一再被壓縮。
四爺不許有宗室勛貴和官員家眷經營,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人明面上假意收了自己的生意,實際上卻跑到高麗或是扶桑,呂宋這等或大或小的島嶼上建廠,之後再用船運到國內外販售。
小姑娘知道後,有那麼一瞬間也想再將家裡的生意支起來的,後來又發現太牽扯精力了。而且若叫她小心眼又較真的四伯知道了,指定就壞了對她的好印象。
於是小姑娘不幹這買賣了,也看不得旁人太順利。便將這事說與四爺知曉,又說了一句堵不如疏,咱們也別管他們在哪裡建廠,但想要將船停靠在大清,並且在大清做生意的,那就必須交入關稅。
四爺其實挺較真的,開始的時候自是氣得不行,可後來小姑娘也說了,咱們錢照收,爵位官職照樣不給他就是了。
比如說誰家的老人沒了,按規矩應該請旨襲爵了,咱們就挑老實規矩的人家下旨允他家正常襲爵。那陰奉陽違的,咱們就將他家的襲爵摺子壓著;高興了,就挑個順眼的後嗣將爵位襲下去,不高興了,要不就這麼吊著他,要麼就以無子嗣為由過繼個子嗣給他家。
至於官職嘛。
有人官越做越大,自然就有人的官越
做越小了。再說了,都是真才實學考上來的,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什麼髒活累活都交給他們,不升官不加薪的那種使喚人。
反正他家做著生意呢,也不缺這點俸祿。
最後小姑娘又提議,大清的海軍支出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平時船隻不出海,也沒辦法練兵。如果這些人在國外建廠,那海軍還可以出動兵卒和軍船開展有償海上保護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