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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涉點頭,「還要繼續麻煩寒川嗎?」
「他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孩子被帶走的時候能看出他很失落。」目暮警官嘆口氣,「本來我是想著,詩穗總是要被孤兒院帶走或是被領養的,他和這個小女孩的關係越好對他越不利。」
「很多事情,就是有了感情才會出現一些偏頗,我們是警察,本不該有這樣的偏頗。」
「但是現在我又想了想,如果詩穗不是鹿島純的女兒,我會不會有這種想法呢?」目暮警官笑了笑:「當然,警察是不可以偏頗的,但警察同樣也是人,怎麼可以冷酷無情,只要他可以把持好那個度,他當然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高木涉也跟著笑了,「寒川這個人雖然性格好的不得了,但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該明白的,他都明白。」
並不知道警察局兩人的對話,寒川簡一邊走一邊研究遊樂園裡的第一個錄像,那一段很短暫的錄像背景是一片爆炸後的廢墟,寒川簡在思考能不能通過這點東西繼續找到鹿島純的消息。
按照鹿島純在覺醒前只是一個被控制的機械人形象,錄像里的他能夠清晰的表達,絕對是覺醒後的錄像。
就是不知道鹿島純在什麼地方錄下,有沒有留下足夠的信息。
為此寒川簡將和鹿島純認識的人家裡跑了一遍,試圖找到鹿島純可能會有的喜好,結果非常不意外的沒有任何收穫,因為每個人口中的鹿島純都是一樣的,機械化的刻板行為,不苟言笑。
在傍晚時分放棄繼續詢問,寒川簡和警局匯報了一聲後回家,在家門口看到了坐在台階上的木原安一人。
木原安坐在他家門口的台階,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
「你在等我?」寒川簡看著他,「有事?」
「你是GM嗎?」木原安直接開口詢問。
GM?
寒川簡稍微愣住,GM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一般都是遊戲管理員的簡稱,或者是遊戲內客服小精靈。
「為什麼會這麼問?」寒川簡露出一個笑容,他沒有承認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用一種若有所思甚至帶著一點趣味的眼神看著木原安,讓木原安有一種寒川簡在裝不是的感覺。
木原安看著他,「很多疑點啊,我這個實習偵探也不是白做的。」
他托著臉一直坐在台階上,「我特地去找小蘭和知情人打聽,這才知道你竟然在兩年前就出現在這個遊戲裡,這個遊戲才開服一周,怎麼可能有兩年的過去,而且這就算了,之前你是不是和我說去鈴木集團的展覽有收穫。」
「我去後就抓到了一個意圖製造爆炸案的玩家。」
「還說你不是GM!」
「噓,小點聲。」寒川簡左右看了看,片刻後才開口,開始忽悠,「這件事是秘密,我是為了確定玩家正常的遊戲體驗才來的,這樣還能在後續玩法里調整,本來是NPC定位,所以是《爆炸》後就開始投入,結果《死神》開始又覺得NPC定位無法好好感受,就改回了玩家設定。」
「但是遊戲劇情沒有改,所以就有了兩年的背景資料。」寒川簡胡編亂造,「你發覺了沒問題,但是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們是朋友吧?要是被發現我會被『泄露機密』這樣的理由辭退。」
木原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讓我隱瞞也沒問題,但是你得給我一點封口費,告訴我一點內情。」
「對吧?」
寒川簡表情糾結,「……這個。」
「不然你也可以來我公司上班,我可以安排一個職位給你。」木原安這樣說。
寒川簡:……
這傢伙在現實里還是個成功人士。
「這場遊戲和一二部都不一樣,因為玩家並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寒川簡把自己之前偽裝套來的消息說給木原安聽,「大部分玩家還和一二部一樣定位是和警察同一陣營的偵探,為白方玩家,但同時,還會從遊戲中挑選出小部分玩家。」
「這部分玩家負責擾亂白方玩家的遊戲進程,只要不殺死所有黑方玩家,那麼最後遊戲結束,勝利的是全體黑方玩家。」
木原安用一種神奇的眼神看著寒川簡。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這不是個偵探遊戲嗎?」木原安不理解,「怎麼還分陣營的?」
「是偵探遊戲,一方製造案件一方解決案件,很完美。」寒川簡說:「因為我們一開始想的是製造一個真實的遊戲世界,偵探遊戲是基於這個真實世界的添加物,所以不太好介入重新製造案件,於是就讓玩家自己製造案件自己解決。」
「難以理解。」木原安呢喃,「但是還好,遊戲性沒問題,我知道了。」
木原安和寒川簡揮手表示自己現在要去論壇打臉了,寒川簡笑著看著他回到自己房間,應該是下線了,所以在回到房間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在確定的時候寒川簡把臉上的笑容收起。
他平靜的注視著木原安的房門,眼裡倒映著房門的形狀,他轉身打開門,橘色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情緒。
寒川簡併不是絕對的玩家。
在從失憶後甦醒寒川簡就確定了這個信息,他很坦然的接受了這裡是遊戲世界,很坦然的接受了那些來人是另一個世界的玩家,卻不認為自己和他們一樣,因為寒川簡的系統上並沒有下線的標誌,他和這個世界千千萬萬的NPC一樣,應該只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