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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翩若看著薛洋吃癟的樣子,著實有些覺著好笑,太師祖和師祖還有薛洋三人在靜室已經有些時候了,期間也未曾見到林無用和元謙他們。
「元謙和良陌怎的沒來?還有無用他們,他們平日不是最喜歡下山的嗎?怎麼今日不見他們來?」
「無用可想來了呢!」
薛洋說道,他往床榻邊上走了兩步,似乎急切想說些什麼,回頭看看師祖的背影,壓了壓嗓子說道。
「本來今日他們要一起來的!無用還給阿煊和慕雲準備禮物了呢!結果啊……半路被師祖派去接大師兄他們三個了……」
「你說的……可是言離、明帆和言風三位師兄?」
雲翩若問道,薛洋乖巧的點了點頭,雲翩若一怔,三師兄言風她在初到離恨天之時便見過,只是言離和明帆二位師兄只是聽其他師弟提起過,卻從未謀面,只記得言離師兄是言風師兄的哥哥。
「我領著無用他們來的路上便收到了言離的傳信,說是要回來了,遂派無用他們去接應了……當初他和明帆下山遊歷,言風回來也隨之去遊歷了,如今他們三人可算是要回來了……」
太師祖緩緩說道,她今日穿著一身新衣,似乎是有了什麼開心事,她手中有一下每一下的捻著佛珠,臉上的笑意抑制不住,眼角的皺紋也絲毫不在意。
「你未曾見過言離和明帆,今後若是得空,我便領著他們來看看你。」
太師祖說著,雲翩若正準備答話的時候,卻見藍湛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白衣,風骨渺渺,只是不合時宜的,手中提著一隻小巧的木床,外披的袖衫底下還有一些未清理乾淨的碎木屑。
「太師祖,師祖。」
藍湛微微頷首道,太師祖見藍湛來了,便也不好在此多逗留,便帶著師祖和薛洋先去前廳和藍啟仁打聲招呼去了。
「阿湛……這是……」
雲翩若待太師祖等人走出屋外後問道,藍湛唇角微微帶笑,將手中的木床輕輕放置在藍慕雲和藍煊睡的小木床邊上。
隨即從柜子裡面取出小被褥和墊布,仔細的鋪蓋在木床上面,待一切布置完畢,便輕柔的將原來那張小床上的藍慕雲抱到了他新安置的一張小木床上。
「原來你這兩日裡都是在忙活刻這個啊……」
雲翩若說道,她唇角帶笑,烏髮披散在後背,眼眸是極致的溫柔。
藍湛落座在了雲翩若的床榻邊上,新安置的小床就放在床榻邊上,他抬手在那小床的床邊上撫摸,撫摸著上面刻的精細的雲紋圖案。
「我想著念念和子煜兩人睡著不適,左右宗門也無事處理,便動手制了一張床,他們二人分開小憩,便也舒坦些。」
藍湛說道,他回眸看了一眼雲翩若,眼眸中滿是柔情,其實他很早便來了,只是見雲翩若和太師祖、師祖還有薛洋他們聊得正好,他遂不進去打擾了。
「我總覺著阿湛你格外寵著念念,你瞧瞧子煜,他一生出來,你便總冷落他。」
雲翩若說道,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藍慕雲和藍煊還未出生前,她便聽得藍湛說喜歡女兒了,只是藍煊也是他們的孩子,自當不能太過偏袒女兒了。
「我未曾偏袒……且不說子煜是哥哥,再者念念身子不好,以後子煜長大了我定要他好好保護他妹妹的。」
藍湛說道,他看著藍煊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著十分熟,嘴唇微微張開,他不經笑了笑,他的兒子他又怎會不喜歡他,冷落他呢?
只是醫師囑託過,藍煊身體健朗,只是藍慕雲身子自出生的時候便虛弱,許是在娘胎里的未養好,日後要好生照料,以後方能無恙。
「今日便只來了太師祖和師祖他們三人嗎?」
藍湛問道,若他記得不錯的話,當時離恨天向雲深不知處遞的帖子上寫了離恨天所有弟子都會前來的。
「嗯……聽阿洋說,無用他們去接大師兄他們回來了……只是……太師祖為何派無用他們四個一起去呢……」
雲翩若問道,她心中有些疑惑,太師祖最是重禮儀規矩的,在來姑蘇的途中才得知大師兄他們要回來的消息,理當派一人前去接應就是,怎的把無用他們都調去了。
「許是因為翎羽尊者歸來了吧……」
藍湛說道,他其實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藍啟仁偶然說起過,這傳聞中的翎羽尊者近日隨著離恨天大師兄一起出現了。
「楚長亭!」
雲翩若心中微微震驚,這位翎羽尊者她也是聽說過的。
楚長亭,字黎夜,號翎羽尊者。
人人皆知世間有一尊者,實力不凡,醫術更是連死人都能救活,喜愛白衣頭戴金,卻無人見過,住在極寒之境,有很多為她慕名而來的人結果都不見了蹤影,從此一傳十十傳百,成了聖人。
她年歲與師祖年齡一般無二,只是駐顏有術,看容貌依舊是二八年華。
人人都說她性情冷淡不喜熱鬧,而那些不見蹤影的都是在極寒之境凍死了,但他人不知的是她也愛過也恨過。
近日有傳她與蘭陵金氏有一些關係,傳言她曾經的愛人是蘭陵金氏的嫡系繼承人只不過在一場意外中慘死,蘭陵金氏封閉了消息,而她的心也死了,從此專於修煉之中,不見世人。
可世人卻都不知,她與離恨天的兩位師尊很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