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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啟仁這老頭當初在我們離恨天向太師祖求學過一段時間,沒有想到他那個老古板居然會教出你這麼個景行君子來。」
「師祖……」
雲翩若聽著師祖說的話有些尷尬,她心中暗暗想道,藍湛他在雲深不知處還被稱作是姑蘇小古板呢。
「師祖,您不打算追究藍忘機他擅闖離恨天,還有我阿姐的房間的罪責了?」
薛洋問道,雲翩若一怔,隨即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薛洋,薛洋委屈巴巴的朝著雲翩若撅撅嘴。
「追究我是一定要追究的……」
師祖說道,她從上座走了下來,步履微輕,繞著藍湛走著反覆看了兩三遍,越發覺得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晚輩在此向您賠罪。」藍湛微微頷首道。
「不如就把你賠給我們離恨天,與翩若為伴,如何啊?」
「師祖!」
雲翩若說道,她有些微怔,藍湛也是有些愣愣的抬起頭來看著師祖,師祖卻是一臉微笑,十分滿意的看著藍湛。
「你以前可有過婚配?在姑蘇地位如何?可有結交何許朋友?」
「…………」
「宴綃…你這胡鬧的性子何時才能改一改…」
太師祖一邊說著一邊從後殿走了進來,雲翩若等人紛紛拱手作揖行禮。
「宴綃」是師祖的字,師祖姓白,名翹,字宴綃(xiao)。
「晚輩拜見太師祖。」
藍湛朝著太師祖作揖道,太師祖點了點頭,隨即在師祖的攙扶下坐到了上首的位子上面。
「昨日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既然是無心之舉,我們也不會多加怪罪的。」
太師祖說道,她的面容和煦,笑容親和,藍湛於是又一作揖拜謝。
「晚輩多謝太師祖、師祖。」
藍湛說道,他有些猶豫的抬頭看著太師祖,思慮片刻,還是開口了。
「晚輩還有一個請求,望太師祖和師祖可以應允。」
「你且道來。」
「晚輩與翩若是故交好友,且叔父對翩若頗有讚詞,晚輩斗膽,想請翩若隨晚輩回雲深不知處小住。」
「此事何許問我等,問問翩若吧,她若應允,我們無異議。」太師祖說道。
「翩若……」
藍湛說道,他看向了雲翩若,雲翩若一怔,她能清楚的看出藍湛面對她有些猶豫和緊張。
「你可願隨我回雲深不知處……」
「我……」
雲翩若心中有些猶豫,她看著藍湛的眼眸中滿是期待,她心裡也不願意拒絕他。
「好……」
藍湛得到了想要的回應,面色還是不顯愉悅,只是眼眸中有些喜色罷了。
「翩若,如此你便隨著他去雲深不知處走一遭吧……」太師祖說道。
「是。」
「還有我呢!我我我!我也要跟阿姐一起去雲深不知處!」
薛洋有些興奮的說道,他早就想去姑蘇看看了,聽聞姑蘇景色一絕,尤其是雲深不知處。
他已經去過了清河不淨世還有蘭陵金麟台,倒是真真想去看看姑蘇雲深不知處是什麼樣子的,和他們離恨天的風景比比誰更勝一籌。
「阿洋……」
師祖說道,她掃了掃掛在小臂彎處的拂塵,眼睛看著薛洋。
「是守夜還不夠你忙活的嗎?還有空閒陪翩若去姑蘇?看來我要再多給你派些任務才是了。」
「別啊!師祖!」薛洋說道,他連忙擺了擺手。
「我不去還不成嗎……我還是安安分分待在離恨天吧……」
「宴綃,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對翩若說。」
太師祖說道,師祖應了一聲,隨即帶著薛洋和藍湛先行離開了正殿。
太師祖緩緩起身走至內殿,內殿陳設簡單,中心放著一處矮木桌和幾張軟榻雲翩若一言不發跟隨著太師祖落座,木桌上放置著已經溫好的茶水。
「你們在百鳳山圍獵宴席上的事情,我已經聽宴綃說過了……」
「太師祖……」
「你此番下山,說是去雲深不知處,可要逗留幾日,再去往何處又怎能說個清楚呢……你大師兄和二師兄還有三師兄,這三人都是隨性之人,常年在外雲遊,我也不希望你是個悶性子,在外多遊歷也是好的……」
太師祖的語氣溫和,她希望雲翩若能多出去走走,遊歷遊歷總是好的,再者,結交一些仙門世家的朋友,對她修養心性、為人處事也是有利。
「我身為前輩,只能告訴你,凡事沒有眼睛看到得那麼簡單,如今仙門百家,又有多少人是真心面善,懲惡鋤奸之輩,岐山溫氏罪不可赦,可其中無辜的家眷何苦受此牽連……」
「你說出的話,做的事,是代表著我們離恨天,無需懼怕什麼平陽姚氏、蘭陵金氏,你只管說什麼做什麼,揚你心中的義字。」
雲翩若一怔,她知道太師祖說的是魏無羨和溫寧他們的事情她也是剛剛才得到了消息,魏無羨打傷了窮奇道的金氏修士,帶著溫寧等一眾溫氏家眷叛逃了。
太師祖深知雲翩若此行外出,勢必會牽扯到魏無羨這件事情當中,她想告訴雲翩若,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何必懼怕流言蜚語,心中之道,亦是正道。
太師祖含笑看著雲翩若的模樣,心中不免想到了從前的四弟子林清漣,那是是她曾經最喜愛的弟子,如今清漣的女兒也成了她的弟子,性子、相貌也與她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