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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和我告白麼?」綱吉自「成熟」了之後第一次驚訝到張大嘴巴,滿眼驚愕,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尋求著答案。
「對啊,我本來想再過一些時間和綱吉說這個事情的,因為最近有些亂,不過我覺得如果過些日子再說的話,綱吉說不定會……拒絕我呢。」giotto調侃的說,「珍寶就要牢牢地把握在手裡,不然的話會被別人竊走。」
「綱吉,你的答案呢?」
「我……」
「有點不知道。」綱吉扭過頭去,沒有答應下來,也並沒有拒絕,現在綱吉既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大的意外,就好像水到渠成,一點一點的水滴日久天長匯成了江河。
就像是giotto說的,他的新的人生中,剛剛睜開眼睛,夢中的黑暗鎏金照亮了夢境,為他驅散了恐懼。
夢中常常相見,每一次的環境都好像是世上最美麗與安靜的地方,樹底下,穿著白襯衫像個大哥哥一樣可靠的giotto在等著他,在溫暖柔和的陽光下,襯得giotto比陽光還要溫暖,那雙金橙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滿是能夠溺死人的溫柔。
遇到危險,傷心的時候,也都是giotto在安慰著他,替他出謀劃策。
好像一想到giotto腦海中都能湧現出無數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容我想一想……」
giotto一挑眉,嘴角偷偷的往上挑,像是一隻狐狸偷到自己喜歡的葡萄的樣子。
看綱吉這個樣子,告白多半是成功了。
門外,獄寺隼人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眼眸忽明忽暗,最終暗了下去,閉上了眼睛,轉身離去。
…………
綱吉做出了選擇,可心裡卻仍然無法放下那群守護者。
「雖然曾經發生過種種不好的事情,但是依舊是我們的回憶,痛苦的,快樂的,到最後回憶的時候都不過是變成了嘴角那抹懷念又無奈的笑容。」
「可如果真的失去了,回憶時心裡只有酸澀與無法挽回的傷害。」
「如果我留在了這裡,可我放心不下織田作大叔,可我回去了,我也放不下他們。」
回去……獄寺隼人嘴裡不斷念叨著這個字眼,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隻手仿佛自.虐般的揪著頭髮。
為什麼是回去?
對啊,十代目在那個世界洗去了一切的記憶,生活了好幾年。
看來那段時間一定是快樂的吧。
我終究還是讓十代目傷了心麼?
山本武有事情和獄寺隼人商量,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幾聲之後沒有迴響,山本武皺了皺眉,響起了幾年前綱吉離開的一段時間裡,獄寺隼人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心裡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也不管有沒有禮貌了,拔劍劈了上去,將眼前這個門豎著劈成了兩半,咚的一聲響中,山本武邁出了腳步。
「獄寺……」山本武皺眉看著獄寺。
獄寺每一次的情緒波動都與綱吉有關,山本武收劍坐到了獄寺的對面,忽的說:「綱吉,是想要去那個世界麼?」
獄寺:「……你早就知道了麼?」
山本武轉過身子,靠在椅背上無奈的嘆出了一口氣:「從綱吉的態度都能看出來了,自從見到我們,雖然記憶在不斷的恢復,可終究是不一樣了,也不能說是不一樣了,是改變了吧。」
「你呢?」獄寺隼人埋在隔壁的臉抬了起來,既兇狠又無助的問:「你會怎麼做呢?」
「我啊。」山本武宛如琉璃般的茶色眼眸從來都是通透的,殺人的時候,閒聊的時候,生氣的時候,高興的時候,如同鎮魂的雨一樣,能夠沖洗掉所有流淌的血液。
reborn曾經評論過,山本武是一個天生的殺手,能夠無畏坦蕩的接受關乎生死的決鬥,爽朗笑容的背後就連他也說不清是什麼。
低沉的聲音聽上去既成熟可靠又帶著大男孩的爽朗:「當然是不想要綱吉離開了啊,他是我的首領,也是我最好的一個朋友。」
「可是……」他轉頭幽幽的看著獄寺隼人,「你能夠對綱吉動手麼?」
「我……不能。」
「其他人也是一樣啊,無法接受,無法阻止,有點偏激一點的像是六道骸那樣的,就很……」山本武說著說著輕笑了幾聲,「你懂我的意思吧。」
獄寺隼人抿了抿唇,靜默不語。
「你是第一個意識到綱吉可能離開的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
giotto摸著綱吉又軟又蓬鬆,手感極佳,讓人摸過就上.癮的頭髮,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giotto,你是不是待的時間很久了,以前不是只待一會兒然後和我在腦海中對話麼?」綱吉悶悶的抱怨,頭頂著一隻手,不滿的撇著嘴。
小後代真可愛,簡直是一隻可可愛愛的棕毛兔子,任捏扁捏圓,而且還是一隻屬於自己的兔子,摸著也舒服。
giotto嘴角幾乎要翹到了天上,像是一隻得意洋洋的老狐狸。
「綱吉不是正傷心的嘛,我特地安慰安慰,陪伴陪伴綱吉,綱吉難道不覺得有受到安慰麼?」
「才沒有,事情沒有解決我就高興不起來。」綱吉扭過頭去。
giotto雙眼眯眯,顯得很愉悅,摟著綱吉的肩膀,輕輕的上挑帶著長長尾音的聲音在綱吉耳邊響起——
「其實,我有辦法解決綱吉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