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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 阿綱?難道不喜歡麼?」奈奈笑著看這個新收拾出來的房間, 聽到旁邊詭異的安靜, 漸漸覺得不對勁,偏過頭看了一眼綱吉,大驚。
「阿綱,你怎麼了?」
綱吉的臉色十分蒼白,冷汗不斷,身體不住的顫抖。
我到底怎麼了?
綱吉在內心質問著自己。
有一堆陌生的感覺占據了腦海,可綱吉不知道它們哪裡來的,只知道很悲傷,很不可思議,也很委屈。
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了,一滴滴淚摔落在地面,綱吉反應過來,身體被溫暖包容,奈奈抱住他,頭枕在頸邊,著急的問:「到底怎麼了啊阿綱?」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好傷心。」綱吉閉著眼睛。
奈奈摸了摸他後腦的頭髮,安慰道:「不要哭了,不要傷心了,阿綱,我來給你唱歌吧。」
奈奈張開嘴,清脆的歌聲從她身上傳出,她的歌聲並不能和綱吉在電視裡聽到歌手的聲音相提並論可卻讓綱吉安下心來。
因為這是綱吉小的時候,黑夜裡唄噩夢嚇到睡不著的時候,媽媽對他唱的歌。
帶著眷戀,溫柔,是入夢時的小令,溫柔鄉的懷抱。
在歌聲里,懷抱中,綱吉放鬆了下來,就連精神也平靜下來。
在無人能看見人影,火焰般的影子虛空環抱住了綱吉,金橙色的眼睛時無奈與悲傷,又好像下定了決心。
家光聽到奈奈的歌聲,出門看了一眼,綱吉依偎在奈奈的懷抱里,任誰看了都像是親密的母子,他默默的笑了,放下了手裡的菸捲。
他猜測,奈奈也許是知道了。
他抽屜里的東西是有人動過了。
更有一個說服力的猜測家光也想過,奈奈的直覺想來是比他所謂的超直感準確多了。
女性的第六感。
他被自己的擦測弄笑了。
…………
清醒過來之後綱吉害羞的脫離奈奈的懷抱,揉了揉臉,讓臉頰上的熱度下來。
「咳咳,我失禮了。」綱吉覺得自己一本正經的說,但誰都可以看出來他現在滿心慌張。
奈奈輕笑幾聲,「沒關係啊,綱吉叫我一聲媽媽就把當做你的媽媽吧,好麼?」
綱吉:「嗯……媽媽。」事到這個地步,他居然有點害羞了。
「媽媽,我就先走了,要不然趕不上車了。」綱吉連忙轉身,奈奈本來想說什麼,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說話,淡淡的笑了。
她本來想說,既然這麼著急,今夜就不要走了。
可是,綱吉好像很著急啊。
房間暫且先擱置吧,不過這個房間永遠是為你而留的,綱吉。
奈奈眼睛笑成月牙狀,像細碎的陽光,並不炙熱,卻暖到人心,她用著這樣的笑容,對靠在牆邊的家光,說:「阿娜達,你又抽.煙了麼?」
家光淡定的臉色瞬間破功,他拼命的揮著手,爽朗的笑著說:「怎麼可能呢,奈奈。」轉而,他嚴肅道:「奈奈,你相信我,我本來想偷偷抽一根的,不過到嘴邊就又給丟了,不信你可以去看廁所里的垃圾桶。」
奈奈溫柔的走近,「我怎麼會不相信阿娜達呢。」
家光呼出的氣還沒徹底放鬆下來,就又聽到奈奈說:「阿娜達,今天我們還吃拍黃瓜如何?」
家光的臉瞬間垮下來了,已經吃了好幾頓的黃瓜了,他現在都已經無法直視黃瓜了,而且每一次吃完拍黃瓜之後,晚上他就會被奈奈「溫柔的請」到沙發上睡。
美曰其名:今天床一個人睡都已經很勉強了,勞煩阿娜達在沙發上屈居一個晚上可以麼?
面對這麼漂亮溫柔的賢妻,他怎麼可能說出拒絕的話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露出寬淚:床是妖怪麼,為什麼每天都會隨著奈奈你的心情變大變小?
家光:奈奈,我有錢,咱們買個大床吧,要不換個房子吧。
…………
綱吉坐車匆匆回到家裡,路上一直在想,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不管Giotto怎麼迴避裝死都要問清楚。
不然他真的會瘋的。
你能想像的到腦袋裡有兩份不清不楚記憶在碰撞的感覺麼?簡直要瘋了。
回到家裡,屋子裡只有孩子們在玩,克巳去練習棒球了,咲樂和真嗣在房間裡安靜的看書,剩下的人在客廳玩警察遊戲。
藍波扮黑手黨,幸介演國際警.察。
不知怎麼回事,也許是Mimic事件的影響徹底扭轉了幸介的世界觀,此後幸介暗暗在心裡許下了成為厲害的警.察的願望,並以一個警.察的標準努力。
藍波赫手黨扮的特別活潑,看著幸介追不上他,在原地踹氣的模樣,叉腰大笑,「哈哈哈,藍波大人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黑手黨,幸介小弟,叫我聲藍波大人,我就放過你!」
幸介撇了撇嘴,轉過身去踢了踢腳,故意大聲道:「才不要!」
「可惡!」藍波猛地撲了上去,與幸介扭打一團,不斷喊著,「叫我藍波大人!」
「不要不要不要!我可是警.察,怎麼能叫你大人呢,太丟人了!」
儘管內心很焦急,但看到他們宛如戲劇性的場面,綱吉還是想吐槽一句:幸介,你在乎的只是這個麼?
吐槽完,綱吉就噠噠噠的上樓。
藍波餘光瞥向綱吉,將綱吉拽向了「戰場」,大聲說:「阿綱,你選擇黑手黨還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