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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其實對卡布里拉亞家族也不感興趣,聽聽就算了。
他們的眼中情況仍然在繼續。
綱吉與亞倫聊的很開心,嘴角的笑容遮蓋不住。
實際上他們只是在聊如何能夠秘密的潛入家族裡看見首領而不被發現,綱吉的樣子雖然鮮有人知,但是作為和彭格列家族關係密切的卡布里拉亞家族在綱吉繼續擔任首領的時候有過數面的緣分,幾位幹部和現任首領都見過的。
「你這張臉可真的礙事。」
綱吉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也是沒有想到這方面嘛。」
「要是能能把你的臉遮住就好了。」亞倫思索著說,手指捏著下巴,低頭思索說:「易容?我不會,戴面具會很可以,會被發現的,剩下的辦法,有什麼可以遮住臉而不顯得可以,不會讓人發現……」
綱吉說:「我有辦法。」
亞倫看向了他,滿臉的不信任,綱吉不在意,現在他們快到了門口處,門口有一處門衛室,需要有門牌才能進。
「你的辦法是什麼?」亞倫問。
綱吉忽的笑了笑,指了指前後,說:「我的辦法是他們啊。」
充當司機的六道骸聽見了這一句,毫不意外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對於稚嫩的亞倫來說是一個傷害,偏偏還不能拿個耳塞把耳朵堵上,只能任其禍害。
「骸,你嚇到亞倫了。」綱吉自然看出了亞倫滿臉的不自在,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反射性的沒有把門的說了出來:「幸虧庫洛姆性格乖巧,沒有學會你的詭異的笑聲。」
六道骸不滿的瞥了他一眼,異色瞳甚為嚇人:「你對我的不滿已經寫在臉上了,黑手黨首領。」
「我覺得誰都會對你有不滿,而且都寫在臉上了,這和我是不是彭格列的首領沒有關係。」綱吉嘆道。
「kufufufufu,沢田綱吉,你當上彭格列首領之後還真是不掩飾自己的性格了。」不變的喜歡吐槽,只是以前在心裡吐槽,現在倒是說了出來。
「我的性格都是你們逼出來的。」綱吉想起了自己過去的悲慘經理,死魚眼的看著六道骸,「要不是你們經常打鬥造成彭格列財政赤字,我至於多接任務把錢賺回來修補城堡麼!」
「任務還不都是我們做的,你也只是發號施令而已。」
「是麼?那以後的文件都送去你家裡,如果處理不完就不讓吃晚飯,以你的體質恐怕還沒有處理完就要餓暈過去了。」
「彭格列,你這是看不起誰呢?」六道骸被刺激的都發不出詭異的笑聲,任個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任何意義上的不行,他也不例外,而且自尊心更強。
綱吉習以為常的說:「那麼你就是同意了啊,亞倫你是證人,六道骸同意以後文件往他房裡送,而且處理不完文件不會吃晚飯。」
亞倫:……
六道骸:……kufufu,萬惡的彭格列,黑手黨果然是黑心的。
綱吉(微笑):我身上的的壓力驟然減輕,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一些。
「彭格列,你到底想要做這麼?」六道骸打算轉移話題,慢慢地闔上眼眸,端起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來神秘莫測,術士給人感覺一向如他一樣不知深淺並且有自己奇怪的小癖好和小特點。
六道骸奇怪的笑容與審美。
瑪蒙愛財如命。
弗蘭面無表情,不知形式的吐槽。
綱吉也想吐槽一句:「骸你還是那麼□□。」
「你信不信我轉頭就走,到時候看你怎麼混進去。」六道骸挑眉道。
「……我來卡布里拉亞家族就是想看一眼他們的首領長什麼樣子,雖然在照片上看見過,但是我想確定一下那種感覺。」綱吉無法,只能模糊的說出來。
他的守護者們都曾經中過鈴木雅子的招數,做過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也許曾經的傷口經風與時間風化結疤了,但是一旦觸及到那道傷口,就又是一片血淋淋,重新撕扯開來,在心口最柔軟的地方重擊。
可是重新想來,綱吉那個時候也只是一味的自怨自艾,想著守護者們果然是拒絕了他,想著他們的羈絆終是要結束了,想著自己果然不配成為彭格列的首領他們的朋友。
從一開始綱吉就對他們的關係抱以不可置信,謹小慎微,害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一切都會變成原來的模樣,自己依舊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雙方都曾經做錯了什麼,所以沒有必要拉扯著過去不放。
綱吉的心裡隱隱已經放下了,比起過去,他更執著於現在,夢想於未來。
但是他的守護者們似乎還是沒有放下過去,從細小的蛛絲馬跡都能看出來,因為對於綱吉而言他忘記了,數年的歲月於他而言不過睡了一覺,夢醒之後守護者依舊在他的旁邊,雖然變了一些。
守護者們曾經失去過,才知道了珍惜。
綱吉害怕他們的傷口經年之後會再次被扯開,撕裂,這時候的疼痛會加劇。
模糊不清的語氣讓六道骸誤會了,他只知道卡布里拉亞家族的首領叫做希娜,能當上首領的女子都不會是特別醜陋的,更何況是大家族。
他想著,沢田綱吉該不會是對這個女人一見鍾情了吧……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六道骸說:「知道後面跟著你的一溜人麼?」
綱吉點了點頭:「謝謝,雖然說我自己也可以的,不過我還是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