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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這個世界,他就看見了太宰治正在綱吉的下方綱吉掉下去不是掉在他的懷抱里?這怎麼可以!
「giotto。」綱吉掙扎著睜開了眼睛,水進到了眼睛裡,很不舒服。
「我幫綱吉揉揉。」
「不用了不用了,我要下去。」綱吉還是那副大人的樣子,被giotto彆扭的抱在懷裡。
「好疼好疼。」綱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轉頭望去,一隻蒼白的手猛地扒在岸邊,**的弄出一道水痕,就像是水鬼一樣,綱吉不禁後腿了一步,撞到了giotto。
太宰治像只靈敏的魚一樣游到了岸邊,水滴一滴一滴的順著額頭的髮絲流在了眼睛旁邊,流到了下巴尖上,在水面上盪起了漣漪。
鳶色的眼眸如同水洗過一樣分外的乾淨,眼尾多情,五官俊俏,抬著頭委屈的看著綱吉,站在岸上,扶著腰對綱吉抱怨說:「綱吉,你登場的方式是不是太暴力了,都把……誒,綱吉,你怎麼長大了?」
「……」綱吉。
這該怎麼說呢,說我其實是十年後的自己,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現在回歸自己的身體,頭頂著某個海鮮黑手黨的頭銜,可以穿梭兩個世界之中。
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但是太宰治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回來了」,目光就轉向了giotto,眉梢輕挑,綱吉看見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沢田家康,我的……親戚。」
「綱吉的親人?沒聽說過啊。」知道綱吉來歷的太宰治笑了一聲,站起來扭了扭腰,綱吉聽到了一聲恐怖的骨頭聲響。
太宰治恢復了正常,掛上了爽朗的笑容,沖綱吉招了招手,「綱吉,快回去吧,織田作可是很緊張你的,還有你那個小狗,都快要急瘋了呢。」
「織田作大叔,還有隼人……」綱吉想到了他們,眼尾溫柔的下垂,輕輕的喃喃自語,「我也很想他們啊。」他回來的理由就是這個世界愛他的人與他愛的人們。
「我陪綱吉一起去吧。」giotto比綱吉高那麼一點,笑著說:「猛地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你的嵐……獄寺隼人應該很驚訝吧。」
說獄寺隼人會驚訝,卻沒有提到織田作之助,似乎是對織田作之助的性格很了解,可是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認識了那麼久,卻沒有見過這個人,太宰治斂了眼瞼,在心裡細細的思索。
giotto轉身之時金橙色的眼眸闔了闔,將所有的情緒斂進,只剩下溫和與包容,面見織田作之助時也是這個態度,謙謙有禮,屬於貴族的氣質顯露無遺,但是他又想了想,收斂了一身逼人的氣場,轉變為大男孩一樣顯年輕的樣子。
太宰治:「……嗯?」總感覺怪怪的,尤其是他摔水裡時聽到的那段對話,這人對綱吉和綱吉對那人的態度有種……
綱吉在路上看了giotto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對他說:「giotto,你這是怎麼了?」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
「織田君的愛好不太好把握,喜歡文學的話那麼應該比較喜歡復古的氣質,但是他又愛□□,說不定也會喜歡溫和親切的人。」giotto貼近綱吉的耳畔說,「第一次與他見面,不想給織田君留下壞印象。」
太宰治:他好像明白了。
太宰治笑了笑:「織田作很喜歡綱吉,沢田君既然是綱吉的親戚,那織田作肯定不會針對你的。」
他格外的強調親戚兩個字。
「是麼?不過沢田君因為其他的原因針不針對是一回事,我覺得待人待事應該有禮貌,如果太輕浮的話反而會惹人生厭。」giotto頷首的說。
太宰治自然他嘴裡的「輕浮的人」指的是誰,感受到對方的敵意,他不怒反笑,越加的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無緣無故,一個從未蒙面的人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而且這麼在意綱吉某種意義上的「家長」的看法,只有一種人會這樣。
「太有禮貌的話會讓兩個人距離更遠,可不會如願以償,人世間越想要得到的事物反而會在得手的一瞬間就離去,若是太執著的話,失望會越大。」太宰治意味不明的說。
giotto說:「太宰君年紀輕輕,心態也太壓抑了吧,若是事事都秉著這樣的想法,也許到死的時候也一無所有,這也太悲哀了。」
「生的時候什麼都不曾帶來人世,死時魂歸地獄,更是一無所有,難道沢田君認為自己會帶走什麼嗎?」太宰治疑問的說,可實際上卻諷刺的說。
「會啊。」giotto眼睛微眯,金光流轉,溫柔的不可思議,「我會帶走綱吉對我的思念。」
太宰治:「……」
「你們都在說什麼啊,討論文學麼?」綱吉搞不懂他們說的一大串話,聽上去似乎十分的高端。
「沒什麼。」太宰治和giotto異口同聲的說。
沒走多久就到達了他的家裡,織田作之助買下的小屋,承載了幾個小孩子成長路程的屋子。
推開房門,打鬧的聲音傳入耳中,藍波不喜歡寫作業,就和幸介又玩起了黑手黨和警察之間恩愛情仇的遊戲,克巳在後院努力的練習棒球,其他的人都在裡屋安靜認真的溫習功課。
藍波見到綱吉,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來,拽著綱吉的腳,疑惑的說:「出現了一隻和阿綱長的很像的傢伙。」又一抬頭,看見了giotto,又重複了一遍。
綱吉:「……」藍波你到底把我看成了什麼,為什麼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