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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其實想想吧,比起他……還是要同情小師弟一下。
綱吉猛地抓住了迪諾的胳膊,抬起頭充滿期待的說:「迪諾師兄,你能不能把reborn帶走!」
迪諾:……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
他內心雖然尷尬,但還是故作開朗的笑了起來,調節氣氛,把綱吉從地上拉起來,安慰道:「其實reborn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徒弟好的當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reborn都已經要離開了,我也只能哭著送他走了。」
綱吉無辜的問他:「是麼?」
迪諾絲毫沒有違心的說:「是啊,天底下哪個老師會盼著自己的徒弟沒有能力呢,這樣出去也會給自己丟人,種花家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綱吉偷偷的看了reborn一眼,然後迅速的轉過臉來。
感覺reborn當他的父親,還沒等他長大就已經夭折在搖籃里了。
reborn看向了迪諾,挑了挑眉。
看來迪諾出師後口才是越來越好了,最近綱吉處理文件他也久違的多出了自由的時間,在空閒的時間裡要不要教導一下「渴望並懷念」他的迪諾呢?
迪諾:危……
第72章
「迪諾師兄……」綱吉看著迪諾, 目光頗為親近了。
畢竟他們兩個是同樣被reborn迫害的可憐人。
迪諾看了一眼被處理完的文件,又看了一眼綱吉,忽然笑了笑:「我從reborn那裡得知你失憶的消息, 雖然失去了記憶但留住了性命, 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我的記憶對你們很重要麼?」綱吉覺得自己現在就很好, 但是周圍的人似乎很糾結於他的記憶。
「如果我是以彭格列同盟家族首領的身份來說這句話,那麼你恢復不恢復記憶都無所謂,只要能力, 身份,實力沒有改變就可以, 如果我以你的友人來說,那麼我當然是希望你恢復記憶了。」
「缺失的每一段記憶都是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巧的是,這個時候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隨便的尋了個理由來到綱吉的辦公室,名義上是來探討工作, 實際上則是來看看綱吉,碰巧聽到了迪諾說的這句話。
前段一句沒聽到, 最後一句聽得真真切切。
獄寺隼人把手裡的一疊文件攥成了一個球,山本武核善的笑了笑, 特別的開朗。
迪諾的這句話有點曖昧, 但是他本身渾然不覺, 義大利人都比較紳士,說出來的話極其浪漫, 迪諾都已經習慣了。
獄寺隼人雖然在義大利長大,但是他從小性格的原因造就他無法接受這些「甜言蜜語」。
「你這是想要誘拐十代目!」
迪諾轉頭,無辜的眼神撞上了獄寺宛如狂風暴雨般銳利的眼神, 明明是一個同盟家族裡的人, 防他跟防賊似的。
「獄寺君。」迪諾無視那種眼神, 熟稔的打著招呼。
獄寺隼人當然沒給他好臉色,但是給了他好歹的禮貌,微微點頭,與迪諾錯身而過,站到了綱吉的面前,把攢成球的文件鋪開,遞到了桌面上:「十代目,這是已經處理好的文件,請您過目。」
綱吉眼睜睜的看著文件山里又多了幾分文件,他艱難的開口:「……隼人,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不用所·有·的事情都經過我手,我很信任隼人的。」
綱吉尤其加重了「所有」二字。
他現在已經很忙碌了,為什麼要加重他的負擔呢?
只可惜,忠犬·十代目控·獄寺·隼人並沒有理解綱吉強調的所有二字,而是糾結於綱吉的最後一句「我很信任隼人。」
信任……
信任……!
綱吉看著獄寺的眼睛猛地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看似穩重的臉頰上浮著激動的紅暈,恍惚間可以看見身後左右搖擺的尾巴。
這種樣子,綱吉非常熟悉,十年前獄寺隼人不就經常這樣的看著他麼?原來十年後也一樣啊……
reborn扶了扶帽檐,冷淡的目光橫掃全場,洞察一切,慢慢地收回目光,說:「我們先出去。」
「為什麼,我還想和小師弟敘敘舊呢?」迪諾看著reborn。
「因為他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如果你還在這裡悠哉悠哉的聊天,那麼他今天就睡不了覺了。」reborn犀利的說。
reborn用目光示意在場的人離開,山本武笑笑帶著迪諾出門,出去前貼心的把門合上了。
「阿綱加油啊!」好像想起了什麼,山本武在縫隙里露出一隻眼睛,為綱吉加油。
綱吉:我完全不想要這種加油啊!
「giotto!」綱吉在心裡瘋狂的戳著祖宗,「我需要你!」
「綱吉也需要自己自強自立,就算不做首領也需要獨立思考的思維,對市場的敏銳度……」giotto侃侃而談,總的來說就是:腦闊疼,沒法處理文件,綱吉你自己努力吧,連帶著鍛鍊自己的能力。
「giotto。」綱吉失落的趴在桌子上,額頭抵在桌面上撞了幾下,痛苦的說:「可是在我的記憶里這是第一次處理文件,剛剛reborn還說了,處理不完文件就沒有辦法睡覺,我不想睡眠不足!」
giotto:心懷不忍,綱吉蓬鬆的頭髮就像是毛茸茸的皮毛,小臉特別軟萌,特別想讓人揉揉,親親,舉高高。
「不過這也不是giotto的工作,我還是太勉強,太為難giotto了,還是我自己處理吧。」綱吉扭過頭去,拿起筆來認真的盯著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