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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童磨……
無慘想到,剛才圍攻自己的,不只是溟柱,還有水柱和另一個柱。鳴女被打成那樣,攻擊鳴女的按照實力來看大概率也是柱。三個柱,保險起見自然是三個上弦,不然三個人四散逃跑,不就沒辦法追了嗎?
雖然無慘覺得鬼殺隊那群人不會逃跑,可他將心比心,能跑為什麼不跑?還是要提前想好對策才行。
於是無慘有些勉強地讓童磨也跟著黑死牟和漪窩座一起去追溟柱了。
童磨感嘆:「大手筆啊,我們三個一起去嗎?」
漪窩座發出一聲響亮的嘲笑聲。
無慘冷冷提醒和溟柱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柱。
「鬼殺隊……」他的聲音陰冷而沙啞。
無慘發完任務就要求鳴女將他傳送回自己擬態所在的地方。
他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最近正打算化名為月彥,以自己原本的人類時的姿態去吞併一家貿易公司,以獲取更多錢財和人脈。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無慘不打算半途而廢。
他離開之後,上弦鬼們沉默了片刻。
鳴女還負擔著將這些上弦再傳送出去的責任。沒什麼重要任務,只要回到原來地方的玉壺,半天狗和墮姬兄妹直接被鳴女送回去了。剩餘的三個上弦看上去還需要進一步溝通,鳴女便悄然消失,先去處理自己的儀容。
「資料。」漪窩座看向童磨。
仁王是能夠砍下童磨半個腦袋的強敵,漪窩座自然會對他很感興趣。
上一次這件事在上弦里也算是引起了轟動,只是童磨聲稱自己是被兩個上弦圍攻,不只是溟柱還有花柱。現在無慘將目標鎖定為溟柱,那就說明造成更大傷害也更有威脅的就是這個溟柱了。
至於無慘說的另外兩個和溟柱一起的柱……
「鬼殺隊這一屆的九柱是滿員了嗎?」童磨有些好奇道,「一年前
還沒有滿吧?」
「你重傷逃回來的時候確實沒有。」黑死牟說。
他那時候處理掉了來找人的鬼殺隊的一整支隊伍,其中不斷求饒的獪岳被他賦予血液成為了新的鬼。那時候通過血脈,無慘閱讀過獪岳的記憶,知道當時的柱的進度,並將信息告知給了黑死牟。
曾經同樣是鬼殺隊員的黑死牟清楚鬼殺隊的結構。
不過他反而認為,就算柱集齊了,也並不需要特別注意。
畢竟世界上只有一個繼國緣一。
在那個人已經死去數百年後的現在,每次他再想起緣一,他依然又是嫉妒又是不甘。現在他的實力足夠打敗繼國緣一了嗎?他死去的弟弟沒辦法再爬起來和他對戰了。可嘴上說著自己已經變得很強了,他似乎依然認為世界第一劍士是自己的弟弟,是緣一。
不管是黑死牟還是猗窩座,戰鬥起來都不是會配合別人的人。
童磨倒是很樂意配合別人,但別人可不樂意讓他配合——如果童磨的配合真的算是配合的話。
這三個上弦在這裡簡單商量了一下要怎麼去應對鬼殺隊的三個柱,但多年來獵殺鬼殺隊的經歷讓他們只在意被特別強調的溟柱。
「真的很疼的。」童磨似真似假地抱怨。
他這麼說的時候臉上還是全然的燦爛神色,看上去很可怕。猗窩座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嘁了一聲。
等他們被鳴女送到灶門家所在的小木屋附近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仁王已經說服了鬼殺隊的其他劍士。
他們是不可能下半夜就直接出發的,夜裡趕路太危險了,灶門家還有那麼多孩子。既然要將人帶回去,那就要展示出言語表達時展現過的「貴族姿態」,至少要有大族之風。
他簡單休息了一會兒,讓普通的鬼殺隊員守著灶門一家。
更適合山林作戰的錆兔守在山林的入口處,也就是小鎮外不遠處,義勇則守在灶門家的住所之外,仁王則回到灶門家原先住的地方試圖守株待兔。
如果來的只是一個鬼,哪怕是上弦鬼,仁王都有辦法拖住這隻鬼,自己殺掉也好,等待錆兔來圍攻也好,總之能夠直接將上弦鬼解決在這裡。
如果上弦的數量很多……
那隻要拖過夜晚就好。
鬼無法生存在陽光下,到了白天,他們可以加快速度趕路。
錆兔之前並不是很贊同仁王的這個計劃。雖然有用直接,但直面第一波鬼攻勢的仁王實際是很危險的。誰也說不清來的會是誰,說不定鬼王直接帶著所有上弦鬼過來圍攻呢?
仁王也不好說他已經通過精神力和幻影模擬過了無慘的思維。
這位將苟修煉到極致的鬼王最在意的永遠是自己的生命和青色彼岸花,要讓他身先士卒帶領所有上弦鬼過來圍攻……除非他們手上有青色彼岸花,並且是確切已經開花的,可以使用的青色彼岸花。
仁王只幻影成無慘一瞬間,獲得了最關鍵的那些訊息。
鬼王千年的記憶給了仁王一定的衝擊。如果他維持長時間的幻影,他可以從頭到尾將鬼王的記憶看一遍。但屬於他仁王雅治本人的記憶也就二十幾年,仁王可不想被鬼王的記憶所影響,所以在等待鬼的攻擊時,他是盤腿坐在樹上,間歇性地幻影成無慘,瞬時獲取一小段記憶後,將這些記憶消化掉,再幻影一遍。
這種做法有種「抽籤」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