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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也沒錯。是老天給的天賦——系統的存在讓仁王身體肌肉的強韌性和彈性都大大增加,並且哪怕肌肉拉傷受損都會被修復,時間長以後肌肉的可容納性也增強了。
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屬於呼吸法。
呼吸法是人人都可以嘗試去學的技巧,卻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學會。
要本身身體素質足夠強勁,要有足夠的悟性,又足夠的決心和毅力。這一部分便會歸功於仁王本身的努力和心性。
天賦不能概括一切,總有最關鍵的部分是天賦起不了作用的。
況且,職業的世界,本就是一群足夠有天賦的「天才」,在爭奪最高處的王座。
網前的截擊戰持續了兩個小局。
網前的高速移動要比後場移動更耗費體力。理論上位移距離是一樣的,但網球在空中運行的時間更短,位移同樣距離的時間就縮短了。不斷高爆發力位移帶來的疲憊是很難短期消除的。
於是兩小局過後,仁王拉球的同時,阿瑪迪斯默契地開始往後場移動。
他們是在打練習賽,不是為了分生死和勝負。
一種打法調整過後自然會換一種打法。
第一局主要以溟之呼吸的第一式的開發為主,招數更偏向於高速直擊,旋轉的技巧並不高深,更多是直接利用空氣和旋轉去提高網球的轉速,並且以擊球的爆發力和高頻率為主。
這一局結束後,按照青年賽的規則,各自休息幾分鐘後,開始第二局。
第一局是仁王發球,便是仁王定的比賽風格。
第二局輪換到阿瑪迪斯發球,自然是阿瑪迪斯來定比賽的風格。
阿瑪迪斯也有想要確認的招數和想要完善的打法。
就這樣你來我往打完了三局,沒人選擇持久戰,反而比賽節奏都不慢,因此比賽結束後還來得及吃午飯。
仁王擦了把汗,開玩笑一樣對阿瑪迪斯說:「你打紅土場應該用不到剛才那些招數吧?有些招數隻適合在標準場地上使用。」
「你也一樣。」阿瑪迪斯面不改色回應道。
仁王也不反駁,只是聳了聳肩:「Puri,畢竟如果按照四大滿貫和各大公開賽排位賽的比例來算,標準場地的比賽還是更多的喲。」
「你會參加明年的戴維斯杯嗎?」阿瑪迪斯問道。
仁王挑眉:「怎麼突然提到戴維斯杯?」
「我聽說日本隊更換了主教練,會更換全體國家隊成員和國家隊選拔方式。」阿瑪迪斯對著仁王舉了舉水杯,「我很期待遇到你和幸村,但最好不要再遇到那個『鳳凰』了。」
親眼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雷擊中繼而失去呼吸,還為此去做了筆錄差一點被起訴,阿瑪迪斯確實是有點心理陰影。
仁王笑道:「平等院前輩打完兩年前的世界盃就退役了。」
「退役不代表不能復出,他還年輕。」阿瑪迪斯說。
實際上阿瑪迪斯並不忌憚平等院,也不認為如果他們倆再打一場,自己會輸。實際上生於戰亂地區的他內心也和外表一樣冷淡堅硬,會關心平等院和亞久津,純粹是這兩個人的實力入了他的眼的關係。
和仁王能夠打完比賽閒聊,也是因為如此。
若是實力不足,他的態度會偏向於漠視。
這種態度在職業圈中並不少見,仁王遇到過的青年職業選手,都是打過比賽後才變得熱情起來的。他對這種交際方式適應良好。
打完比賽也沒有一起吃飯的意思,直接在室內網球場裡告別。
仁王回去俱樂部,趁著剛比完賽有許多領悟,繼續做強化性練習,而阿瑪迪斯則回房間修整後準備趕飛機回瑞士。
回到俱樂部時仁王又見到了雷歐。
雷歐一身汗,見到仁王打過招呼後,問他:「你見過阿瑪迪斯了?」
「Puri.」仁王如此回應。
俱樂部和仁王關係還不錯的幾個人已經學會翻譯仁王的「獨特語言」。自動將這個單詞理解為「Yes」後,雷歐扭了扭脖子:「你們倆都要打外卡賽了,我建議你在外卡賽前提前組建好自己的團隊,光是俱樂部分配的隊伍還不夠。」
他舉例說明:「理療師,私人醫生,私人教練,營養師,最好再找個律師和職業經紀人。」
「好的經紀人很重要,但等你打完法網,拿到不錯的成績以後,自然會有出名的經紀人來聯繫你。」雷歐提醒仁王,「更重要的是前面幾個,特別是律師。你和俱樂部的合約現在就可以開始談了。」
「比賽還沒開始呢。」仁王說。
「等到比賽開始後再談就來不及了。」雷歐說,「不過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議,比賽開始前俱樂部也會建議你這麼做的。」
他指了指地下:「這裡的風評還不錯,我簽約前就做過對應的考核。」
仁王簽約時倒是主要是憑自己的第一感覺,不過擁有念力和精神力,約等於擁有超能力以後,他的直覺已經足夠靈敏了,用在這種事上也不算出格。
從這個角度想,超能力真是在各個領域都能起到作用。利用上自己的超能力的話,便沒有必要在新人期就高調地拉起一整個團隊。他也沒有雷歐那樣的家庭背景,想要自己拉一個團隊反而會耗費不少精力。提前開始接觸倒是可以,卻不用執意要完成整個團隊的組建。